楚易心里一阵骇然,给高杰身上写字用的毛笔那是多少年的古物了,而墨汁里更掺有得道高僧的鎏金佛血,至于研磨的砚台么,更是大有来头。这都镇压不住那降头么?
不由细想,抬手三只纸鹤飞出,划出三条白色的诡计,楚易伸手连点,纸鹤分三个方向,来回冲撞,冲散了飞舞的异虫。
另一手手掌一翻,一股大风凭空从手掌刮起,足有千层的宣纸从高杰床边,楚易的背包里飘出,然后以千钧之力压下,“啪啪”有声。
一时间,这些昆虫异物全从空中,墙上被宣纸拍下来,在地上被压成血水。两步跑到床前,手指从上往下一挥,空中的宣纸里其中一张压在高杰的脸上,抽空瞄了一眼高杰的四肢,消失了的手指印重新显现出来,而且更为严重,高杰的手脚像是被钝器劈砍过一样,血肉外翻,可见白骨。
抱起高杰,楚易发现高杰背上冰凉刺骨,而刚才他所躺着的地方,床单裂开一个大口子,较之前更恶心的爬虫从那口子里挣扎着,像潮水一样爬出来,楚易骂了句粗口,腾出一只手拎起背包,几乎是拖着高杰跑向客厅,钱博正好赶上来,楚易朝他喊:“快关门!”
钱博就看见楚易身后卧室里的床上,由似一股黑水汹涌喷出,那是无数的爬虫,紧忙把卧室的门狠狠的关上,“砰砰砰”,一连串的撞击声听相当刺耳。
无语的看着楚易,很少见的,楚易脸上带点惭愧的红了红,讪讪说道:“可能我写的不是繁体字,效用就少了许多吧?”儒家行事,离不开文房四宝,给高杰身上写诗词,笔,墨,砚,都用了,唯独没在高杰身上盖上宣纸护身,楚易也不好意思说是他大意了。
一把将高杰抱了过来,楚易赶忙在卧室的门上,重新写了一遍《满江红》,然后贴了一张一开的宣纸,那门内的声音突然静了下来。这等于把诗词用宣纸和门夹在一起,叫做“天一重纸”,纸和门中间的诗词此时就自称一个世界,隔绝内外,阻挡了卧室里的异物。
钱博把高杰脸上的宣纸揭开,他现在的脸色也就不用说了,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吐出一大口污迹,眼泪汪汪的看着钱博,嘴里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那叫一个凄凉。
“放心吧杰老,等把你这事解决了,我肯定让楚易给你找十个大胸大屁股的美女,你放心吧。”钱博很是郑重的发誓。
高杰泛着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淫荡的光芒,很有点希翼的看着楚易。
“嗯,这个…放心吧,我给你找。”有什么办法,高杰都惨成这样了,还能再刺激他不成?
笑了,只不过笑的比哭还难看,高杰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我要二十个。”另外两人无语。
楚易思考了十分钟,那个压住高杰的鬼魂可以排除,因为按钱博的叙述,在发现小薇是处子的时候,那鬼魂仿佛要去阻止什么事情的发生,而且那鬼魂估计也是一好色的主,吓吓人可以,害人到说不上,关键是高杰和钱博俩大男人,他也没性趣吧?
那么降头肯定是在两人被怪手抓住的时候下的,可为什么钱博没事,而高杰一次三番的收到袭击呢?答案只有一个,佛缘。
所说的天生佛缘,到不是说从娘胎里出来就有的,这婴儿来到世界上就好似一张白纸,一切的善恶美丑,都是在以后的成长中,一点点积累起来的,如果这婴儿自小心地善良,无论外界多么污秽不堪,心底始终能抱住一丝善念,那么他就与佛家有缘,拥有慧根。
看了一眼喂高杰吃饭的钱博,楚易摇摇头,一样的贱人,钱博就比高杰差了那么一点,十四岁就破了处男身,脑子里的色情事比高杰还多,要有佛缘,还得等个几年吧。
正派人士以除恶扬善为己任,杀一魔道,增长一分公德。反之,有佛缘慧根的人,在那些歪门邪道的人眼里,只比舍利子和鎏金佛血差上少许的大补之物,舍利和佛血少见,但这有佛缘的人么,满大街上就有不少。
“你收拾收拾,带高杰去你家,这里不能呆了,我估计当时除了小薇和张良,另外四个女的都是有佛缘的人,那背后的人要这么多有佛缘的人肯定是要做什么事,高杰他是不会放过的,我在这里留下一点高杰的本命血液,误导他,然后咱们晚上就去公园。”楚易也不敢冒险了,高杰要是因为这事而死,那楚易这一身本事也别要了。
取了高杰一碗血,洒在屋子四周,然后楚易又买来汽油,高杰趴在钱博的背上,一看这架势,哭丧着脸问道:“你搞毛啊?”
楚易嘿嘿一笑,说道:“毁尸灭迹,让别人以为你死于火灾。”说完撒了汽油,拿出火机,好像是故意要气高杰一样,楚易原地来了个托马斯回旋,然后很优雅的松开手,与站在门外的二人走下楼。
这楚易放的火相当旺盛,火光从窗户里喷出,却没有祸害到楼上楼下。高杰哭的梨花带雨,好像是一个被强暴了的小MM,那个伤心就别提了。房子是租的,大不了换个地方就行,可里面的家具等所有东西都是他自己买的,多少钱啊,得码多少字能赚回来啊。
去钱博家的路上,高杰一直沉默不语,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巴了。楚易好心的安慰:“没事的,我保证,找出那个给你下降头的,割掉他的小JJ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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