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张爱民却表示希望能帮张军在家做生意,张军本不愿意将张爱民拖进那些违法的生意里的,但发现自己开始做的假猪血鸭血生意由张爱民接手之后变得出奇的好,而且好得有些过分,竟然可以用一次的原料做出十份的东西来,张军几次去询问张爱民到底是怎么回事,张爱民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但是张爱民开始爱上了买书和买DVD碟片等,几乎每一个星期都会从城里抱回一堆东西,在忙完家里的事之后唯一他做的事就是看书看碟片,其他什么事都不做,但张军却竟然听见张爱民半夜说梦话,似乎在做恶梦,说的什么却听不明白,似乎不像是中国话。
张军说到这问我要烟,说完之后我看了看坐在旁边的警察,那警察已经听得愣在了一边,随即又冲我点点头,答应了张军的要求,我把烟递给张军之后,听到那警察竟然说了一句:“继续说。”
我和赖宝以及张军同时把头转向了那警察,那警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便咳嗽了一声,张军抽了一阵烟之后说:“下面就是你们来抄我家的那天了,当时刚刚准备起来开工,你知道我们这个一向都是在半夜做的,见不得光,但是……但是我得告诉你们,虽然我们卖出去的是那些假猪血和鸭血,但都吃不死人,没有任何害处的,因为我们自己家里都在吃,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我们家里人。”
我想到那个当天在墙头上的黑影,我现在几乎能完全肯定那个人就是张爱民,便向张军说出了我的看法,张军点点头说:“当时你们还没喊开门的时候,张军就已经开始叫我跑了,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张军开始翻碟片,开始看,我叫他他也不理,随后他将一些东西收拾好,然后……然后……”
张军“然后”了半天没有说话,赖宝追问了一句:“然后怎么了?”
张军深呼吸了一口气说:“然后他又叫我们跑,随后自己竟然跳上了墙头!”
我和赖宝愣了一下,回忆了一下那堵墙,至少有普通一米七五的人多一半那么高,张爱民竟然能一口气跳上去,这时候旁边那警察竟然坐下问张军:“就那样跳上去的?”
张军点了点头,那警察深呼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不可能!”
我也和赖宝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是跳高运动员,破世界纪录那种也不可能跳得了那么高,除非撑杆,但张爱民又是空手上墙。
张军接着说:“随后的事你们也知道是怎么样了。”说完之后就趴在桌子上哭泣道:“我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做了什么孽?”
我和赖宝看也没有其他的该知道的,张军应该把自己该知道的都告诉给了我们,便离开了看守所,后来的一段时间我们再也没有见到过张军,因为张军不愿意见我们,那个之前和我们一起听张军说张爱民以前事的时候的警察告诉我们,张军并没有交代张爱民的其他问题,只是把所有的东西都揽到了自己一个人身上,在询问那些原料怎么来的时候,是怎么做出来那么多假血的时候,张军只是很简单的说了两个字:“血粉。”
当然我和赖宝很清楚那些肯定不是血粉,我们又去找过小李,小李说他们化验了半天也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那东西对人体没什么大的害处,张爱民的案子也最终没有成为案子,毕竟在这件事里,那个假血制作工厂里别人看来张爱民都是一个配角,一个无关痛痒的配角,而刘刚的包又被找到,虽然掉了一点钱,但不多,刘刚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心态没有继续追究下去,而我和赖宝知道只有找到张爱民才能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就在张军那个假血制造工厂最终下了定论的时候,我和赖宝都同时收到了一张贺卡,贺卡上写了一堆祝福的话,然后下面用写了很大的两个字:谢谢,笔迹是我的,落款的名字是张爱民,我和赖宝当时商量一下还是觉得不要再追查下去,毕竟就我和赖宝的能力来说,追查这事实在是太难,只得搁浅,但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张爱民要寄这两张贺卡给我们,又有什么意义?
再后来过了一段的时间,我和赖宝又在一个朋友的举办的私人酒会上碰到那名警察叫刘重的警察,刘重和我们又谈起这件事,还对我们说在张军正式入狱之前对他说过张爱民有时候会间歇性的失忆,所以希望以后那刘重有空的话能去那个村子看看,万一能看到张爱民希望他来看看自己爸爸。
我问刘重之后有没有去过,他说去过几次,都没有遇到,那个房子早就被张军的叔叔给占了,说是张军的老婆让出来的,而张军的老婆有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消失了。
听刘重那样一说,我推断大概是张爱民回来将自己的妈妈带走,然后一起离开了C市去了其他地方,也许张爱民现在还在中国,也许张爱民已经去了澳大利亚,张爱民当初冒充记者大概也是想见他父亲一面。
哦,对了,在我和赖宝见到张军之后警察那边来消息说,据他们查到的出入境纪录张爱民竟然是在一星期之前才回国的,听到这个消息我和赖宝都很震惊,因为据张军说张爱民是在送到国外半年就已经回到了国内,怎么可能是一星期之前才回国的?但警察却坚持说肯定没错,出入境纪录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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