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游戏的背景黑暗而恐怖,不见天日,弥漫着一股死亡的气氛。
可是不管它再怎么骇人,终究只是一个游戏,我玩了足足半日,也没有找到半点异常的地方。
窗外的天色渐晚,剩女小姐跟老大不得不起身告辞。只留下我一个人,还在目不转睛的玩着游戏。
而我已经玩到了一个装满了人形棺的大厅,我的主角一踏入大殿,人形棺门就突然弹开,从里面走出数不清的木乃伊。
它们拖着肮脏的白布条,肢体僵硬的朝我扑来。
我的主角在我的操纵下英勇无比,一会儿用手枪,一会儿用军刀,进行着以一敌多的殊死搏斗。
就算我打得不亦乐乎,电脑里血肉横飞的时候,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是哪位?”我正打到关键时刻,根本不想接这个电话。
“六郎,是我啊!告诉你件事,最近好了也不要回学校啊!”电话是八卦的老二打过来的,他从不放过生命中任何一个传播小道消息的机会。
“咱们学校怎么了?难道又在施工?”
“不是施工!是最近流行一种病,好多人都进了医院!”老二神秘兮兮的说,“最先发病的是咱们班的班长,还有老四的一个朋友,他们都嚷着心脏痛,然后住院却又什么都查不出来?”
“那他们现在呢?”我急切的问道。
“还能怎么样?住院观察呗!”老二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对了,班长好像是最后一个见到老四的人,他说老四跟他请了假,说要回家一趟!”
“我知道了,谢谢你!”我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望着病房外的绵绵秋雨,长长的叹了口气。
变成恶鬼一样的朋友,蔓延的心脏病,还有窗外这似乎永远也不会消散的阴霾,仿佛都在隐隐暗示着什么!
电脑的荧屏还在一闪一闪,游戏里的主人公已经被木乃伊杀死,横尸在阴冷的墓道中。
我打起精神,重读了下进度,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无论这条路有多么难走,我也要努力的走下去!唯今之际,也只有在这虚拟的方寸中探求谜底。
通过了木乃伊小屋,眼前又出现一个漆黑的墓道。四周连一点灯火也没有,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嗤!”我点燃了一个燃烧弹,握着这方寸的火光前行。
墓道的尽头出现了一个铁栅栏,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困在里面。门上有一个锈迹斑斑的大锁,美工精致逼真,上面还刻着一排扭曲的英文字母。
“PRISONER!囚犯?”我疑惑的念,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下一个任务就是解救里面的囚犯?
我探头向栅栏里面望去,却只见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可惜这只是个游戏,如果这是在真实的生活中,我一定会扯着脖子喊几嗓子。眼看在监狱里没有收获,我捧着枪就原路返回。
再潜入一条底下水道,浑身湿淋淋的爬出来时,发现眼前是一个空旷而巨大的神殿。
神殿穹顶高深,四周的墙壁都发出金黄色的光辉。我沿着台阶走下去,边走边看,只见在神殿的最中央,矗立着一座高大恢宏的雕像。
那是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正一手抓着鲜血淋漓的心脏,一手拿着天平,威严肃穆的站在高大的穹顶之下。
“阿努比斯?”我操纵着虚拟的人物,使劲的仰着头。从这个角度看,这个传说中的死神格外恐怖骇人,连尖利的牙齿都清晰可见。
绕着神殿转了两圈,在里面没有找到任何的机关和通道,倒是墙壁上的壁画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些简单的图形,似乎是在描述木乃伊的制作方法,以及死人的灵魂如何前往地府和天国。
我仔细的一一寻找,终于找到了关于阿努比斯的部分。第一副画中的死神,正从一个死者身上拿出血淋淋的心脏。脚下蹲着一个长着鳄鱼头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似乎随时准备吞噬死神手中可口的食物。
第二副画就极其奇怪,原本该手持天平和真理之羽的阿努比斯居然凭空消失。
真理女神玛特依旧分别站在两边,面目狰狞的鳄首怪物也随侍左右。但是原本该称量心脏的阿努比斯却不见踪影。
墙壁上只有细致而生动的纹路,空落落的一片,简直就像,有什么东西从壁画里走下来了一样。
6、但是还没等我看清楚,游戏画面就迅速关闭,系统自动跳回了桌面。
“破玩意!关键时刻给我来这个!”我急忙重新启动程序,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刚刚潜入的那个神殿。
仿佛那短短的惊鸿一瞥,只是一个缥缈虚无的梦境,转眼就从程序中蒸发。
“六郎,你怎么还在玩游戏啊?”第二天中午,剩女小姐照例给我送饭吃,只是这次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老大呢?”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继续斩将夺关,“怎么没做你的保镖?”
“唉,不要提了!”剩女小姐惨淡的笑了一下,“我觉得咱们学校好像被瘟神光顾了!好多人都因为心绞痛住进了医院,猩猩一大早就去帮忙了!”
“啊?怎么会这么厉害!”我的手一抖,主角随之壮烈,摆了个大字躺在地上,鲜血汩汩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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