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亦水岑跳了起来,“你是说,周立给申宣寄出了信?”
“对,看看吧,原来他们两个也认识。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关系,一个人在死前寄信的,必定是关系特殊的人!”
亦水岑站起来,在屋内走来走去,“这帮浑蛋,他们一直都在骗我!”
“这怪不得他们,在他们眼中,你也未必可信。”
“南宫,你能查到另一封信的收信人情况吗?”
“我想可以。不过这可能要花上一些时间。信上的地址不在莱辛城,而是在周立的老家。”
“我想那应该是周立的家人。”亦水岑说,“周立写了两封信,一定是想要说什么事,但是律师阳浊为什么要将那两封信追回?他追回的日期距离寄信日期间隔多久?”
“一天时间。那封寄往外地的信没能被追回,是因为当天已经发出去了。”
“这就很有意思了,”亦水岑显得很激动,“让我们做这样的设想,阳浊帮周立寄出了两封信,但是,他忽然改变主意,想擅自看看信里的内容,于是他花了好大力气去追回两封信。但最后只追回了申宣的那封。让我们想想,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他有偷看别人信件的癖好,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偷看?他在那一天之间想到了什么?”
“说不定是周立让他追回的。”阿阳在旁插话说。
“不可能。如果是周立让他追回,我问起阳浊这件事的时候,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249节:疑团再起(13)
“这就是说,当时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至少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然后他追回了寄给申宣的信,我猜他还看了信的内容。”
“不仅如此,我想他还去找了申宣,”亦水岑说,“在持牌人见面时,我觉得他们两个之前就像见过,只是互相不愿道明。”
“就像我和路东那样。”阿阳说,“那么很可能是阳律师看了信中的内容后,去找了申宣。”
“我想有必要问问他们两个。”亦水岑拿起电话。
一连拨了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
“奇怪,阳浊从来不会不接电话。申宣也是一样。”
过了一阵,亦水岑又打电话,依然没人接听。
“南宫,不好,我预感有事情要发生。你查到了六年前信件记录的事,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你是指……”
“申宣。现在看来这个人很有问题,记得老狱警说的话吗,他装成记者去查周立的事。他为什么要暗中查这件案子?他不是警察,但头脑好用得惊人。”
“这么说来,他不会是故人吧。”
亦水岑想了想,“我倒在想另一封信的收信人,这个人是一直没在整件事情中露面的,正符合故人所说的在牌局之外。那人叫什么名字?”
“张家明,很普通的名字。地址是M市。”
“想想,这封信没有被追回,张家明收到了信,他知道一些事情,却一直没露面……如果说要找一个人是故人的话……”
“非张家明莫属!”
“找到他!”
80
亦水岑是乘当天的班机到达M市的。南宫太忙走不开,所以亦水岑决定亲自走一趟。
周立就在这个城市出生,他在去莱辛城上学前的户籍保留在一个亲戚的户头上。亦水岑怀疑那个人就是张家明,可是那个亲戚并不叫这个名字,而且由于城市的开发,那个亲戚的去向现在也无从知道。好在信件上有张家明的地址。
亦水岑找到了那个地址,六年前周立往这里寄出了一封信。随后他的律师试图追回信件,不久之后周立自杀。
第250节:疑团再起(14)
亦水岑忽然觉得,周立的自杀似乎也和这件事有关。那段日子一定发生了什么。
可是那个地方没有叫张家明的人。
亦水岑一阵失望,他真怕张家明的情况也和那个亲戚一样无从查起,城市变迁中,消失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在这条街上挨户打听,最后,在一个小巷子口上,一位正在吸烟的老人说:“张家明?你找张家明?那个铁匠?”
“铁匠?你知道他?”亦水岑立刻把写在纸上的地址给他看。
“他以前是住在这个地方。”老人说,“后来就搬走了,据说是去了莱辛城。”
“什么时候搬走的?”
“记不清了,大概是五六年前吧。谁会在意他这种人。”
“他为什么去莱辛城,你有听说吗?”
“好像是说去找他儿子。”
“找儿子!”
“他和儿子关系不好,他儿子甚至改名换姓,把户籍转到一个亲戚名下,出去读书后,再没和他父亲联系。谁知道这张铁匠为何突然想儿子了……”
“他儿子是不是改名叫周立?”
“不清楚。”
亦水岑谢过那老人,现在他有点头绪了,张家明应该是周立的父亲,周立的那封信是写给他爸爸的,他早年和父亲交恶,出事后却牵挂父亲,这是可以理解的。但张家明既然去了莱辛城,为什么一直没以周立亲人的身份出现过?连周立的尸体都没去认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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