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能用自己的理解来解决问题。”
“事实上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亦水岑说。
“那请问你们找我做什么?”
阳浊插嘴说道:“这是什么话?!我们现在面临一个共同的难题,当然要把情况了解清楚了。”
“了解什么?亦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你个人的事情,却把我们扯进来,前几天死掉的人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呢?我想你自己很清楚。”
“你的确是个聪明人,”亦水岑说,“老实说,我已经知道了十三个人中的十二个,我也作了一些调查,可还是毫无头绪。”
“这就是你的问题所在,如果你真想解决这个疑团,就不应该故作神秘,让上门找你的持牌人照常生活。”
“我没有故作神秘,我是无计可施。”
“这就是你的事了,亦水岑,我想你并没有向其他持牌人讲出实情,同时你也找不出头绪。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我并不怕被卷进什么事件当中。”
第92节:排序的解析(11)
“好,”亦水岑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似的,“明天中午,我们在西郊的桂花亭聚会。”
离开申宣家后,阳浊对亦水岑说:“我觉得这家伙有点邪门。”
“可能是艺术家的特质吧,他是个聪明的人。”
“你打算通知所有持牌人,明天在桂花亭见面?”
“对。”
“为什么跑那么远?你的公寓也足够容纳这些人。”
“我不想引人注意。”
亦水岑掏出手机,依次给持牌人打电话。实际上只用通知作家、驯兽师、应召女郎和演员,至于占星师王一笙,他打算亲自跑一趟,因为他不知道占星师的电话号码。
作家、驯兽师和应召女郎阿阳都答应前来,演员路东先是有些为难,但后来他答应亦水岑,他可以想办法偷跑出来。
“真是难为他了。”阳浊说。
这时他们才发现自己已饥肠辘辘。阳浊将车停在一家餐馆门口。进去吃饭前,亦水岑顺便买了份《莱辛城新报》。
“看看,王一笙闯祸了,”亦水岑说,“由于他预言那场晚会将发生悲剧,很多人表示愤慨,甚至有人主张晚会主办方将占星师告上法庭,因为他破坏了公共活动形象,制造紧张气氛。”
“你说过,他的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
“前提是他的预言必须应验。”亦水岑担忧地说,“这个王一笙胆敢这样不顾后果作出预言,除非他有绝对的把握,那场晚会真会出什么事。”
“晚会将有两个持牌人参加,驯兽师和演员,你认为王一笙说的悲剧会发生在谁身上?”
“不知道,也许我们应该亲口问问他。”
吃过饭,阳浊开车到了王一笙的占星馆。这里比往常热闹多了,很多影迷聚在门口表示抗议。
亦水岑和阳浊走进占星馆,占星师一脸阴沉地坐在桌子后面。
“你好,预言家。”亦水岑说,“外面这么多人在抗议,你为什么还不关门,不怕他们冲进来揍扁你?”
“他们敢!”王一笙说,“如果他们敢踏进来半步,我就报警。”
第93节:排序的解析(12)
“看看,他法制观念不错。”亦水岑对阳浊说。
“你又来干什么?”
“你预言那场晚会会出事,我想问问会出什么事。”
“你并不相信我的预言,我没必要跟你说。”
“王一笙,记得你给我看的那张扑克牌吗?我是收牌人,你大概还记得这句话吧,如果你继续跟我装糊涂,我就同样跟你装糊涂。”
占星师盯着他,忽然哈哈笑了起来:“你以为我在乎那张扑克牌?太可笑了。”
亦水岑恶狠狠地说:“明天中午到西郊的桂花亭见面,如果不来,你会后悔的。”
回到车上后,阳浊说:“如果这家伙每次都能预言正确,他会不会是凶手的同伙?”
“不知道。不过,如果晚会上真有人被杀,他可能就会有麻烦了,警方不会置之不理的。这家伙到底怎么想的?”
35
“现在去哪儿?”阳浊问。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个商店老板吗?”
“记得,可是他没留下联系方式。”
“但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叫顾金城。我们可以到工商局去查商店老板的名字。”
“那不是随便可以查的!”
“我想试试看。”亦水岑拨通了南宫庶尼的电话。
“南宫,我需要你帮个忙。我想你帮我查一个叫顾金城的人。”
“老天,莱辛城几百万人口,叫这个名字的多了!”
“这个人是个商店老板。大概四五十岁吧,这样范围就缩小了。”
南宫在那头沉默了片刻:“又和你那位故人有关?”
“是的,你只需要查出他的地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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