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水岑关上电视,他得让自己清楚地想一想,占星师的死因正在调查中,就是说他不是外力致死,这和最早的连环杀人案不同,也和农夫、乞丐的死因不同。死亡时间是昨天夜里,地点是占星馆,这就奇怪了,夜里他不睡觉,待在占星馆一楼干什么?还有,凶手杀了他之后,为什么不将门关上?
现在,只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占星师不是故人。
阳浊很快就到了。他几乎是结结巴巴地问:“现在……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不知道,我只知道可疑的人少了一个,事情的疑点却多了很多。”
“我认为我们必须去调查!”
“警方在调查,我们也去不了现场。”
“占星师是昨晚死掉的,至少我们可以去查查昨晚每个人的行踪。”
他们胡乱吃了点东西就上路了。亦水岑上车前买了几份报纸,这些报纸都用一整版的篇幅来报道占星师之死,难以相信他们编辑得这么快,有些甚至还第一时间刊出了一些市民的见解,有人说占星师罪有应得,因为他的乌鸦嘴破坏了那场晚会,有人说占星师是过于内疚自杀身亡,这倒给亦水岑提了个醒,他问阳浊:“你认为他会是自杀的吗?”
第138节:预言的意外终结(3)
“不可能,他干吗要自杀?”
“因为他不知道下一个受害人是谁,而他又死要面子,为了让他在我们面前说的话有意义,他就自杀了,这样,他当时故作神秘的姿态就变得合理了。”
“如果真是那样,他真是我见过的最傻的人。”
“偏激的人最容易做这样的事,”亦水岑说,“他们的思想完全沉迷在自己的信念里了。”
他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去拜访各个持牌人。遗憾的是,这几个独身的人都没有确切的不在场证明,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嫌疑。
只有阿阳没联系上,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他们找到阿阳的公寓,认识她的人说昨晚没看见她。
“难道这女孩有什么问题?”阳浊怀疑地说。
亦水岑打听到了阿阳上班的地方,他们很快找到了那个茶楼老板。“你们是什么人?”茶楼老板警惕地问。
“我们有急事要找阿阳。”
“她昨晚跟一个客人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客人?什么样的客人?能形容一下他的长相吗?”
“不,这个人没到店里来,他说在街角处等她。他能说出阿阳的名字,我想应该是常客,属于完事之后再付钱的那种,所以也没在意。”
“他能说出阿阳的名字?”亦水岑觉得事情不妙。
“对了,”茶楼老板说,“这人说他戴着太阳帽,让阿阳以此为标志辨认他。”
“大晚上戴太阳帽?”
“他是这样说的。”
回到车上后,亦水岑阴郁地说:“那女孩多半也遭遇不测了。”
“为什么两件事情会在同一个晚上发生?如果那个太阳帽是凶手的话,杀死占星师的又是谁?”
亦水岑说,“故人并不一定没有帮手,也不一定非得是持牌人。其实我认为故人另有其人,他一直躲在暗处。我清清楚楚地记得故人曾说过——他不在这个局里。他说的应该是真话,他是个疯子,却不是个说谎者。”
“但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
“必须找出事情的规律——如果有规律可找的话。”
第139节:预言的意外终结(4)
在一个转角处,亦水岑告诉阳浊,他要去见一个以前的同事,让他先回去。
“我和你一起去。”阳浊说。
“不,”亦水岑皱着眉头,“还是我一个人去好一点。”
阳浊只好开车离去。
望着远去的车子,亦水岑心中生出一股疑惑:为什么律师总是跟在他身边?他一直都很信任这个年轻人,但这并不表示阳浊就没有问题。而且,昨晚占星师遇害一事,律师同样没有不在场的证明。
亦水岑打电话约了南宫见面。南宫说他现在正忙,因为他正调查占星师遇害的案子。
“你在调查那件案子?太好了!”亦水岑很兴奋,“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找个地方等着,午饭的时候我去找你。”南宫说。
午饭的时候,他们在一家小餐馆见面。
“我找你是因为两件事。首先,”亦水岑说,“我需要顾金城的尸检报告。”
“不现实。”南宫摆摆手,“那件案子不是我在管。”
“我要你帮我搞到。这并不难,你只需向同事打听一下就行了。你不是在办占星师的案子吗?几天来多发凶案,难道几件案子就不会有联系?”
“这倒是,我可以去打听。那第二件事呢?”
“我要了解占星师遇害的情况。”
“怎么,你又想去调查犯罪现场?”
“用不着,你向我叙述现场情况就行了。现在你就可以告诉我一些。”
“嗯……”南宫想了想,“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现场法医说他大概死于三个小时前,死亡时间是夜里一点钟左右。他安详地趴在桌子上,就像是工作太累睡着了。尸体上没有发现任何外力痕迹,初步怀疑是中毒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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