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就和陈若梅无关。”阳浊说。
亦水岑想告诉他事情的重点仍是陈若梅,因为那十三张扑克牌来自于陈若梅,但他只是说,“别忘了顾金城家里有陈若梅的画像。”
阳浊再次低头不语了。
第209节:逃离虎口(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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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阳浊分开后,亦水岑去了刑事调查局,他在街角的酒吧等待南宫。
不多时南宫出现。亦水岑告诉他说自己已经和律师谈过。
“你有没有想过,”南宫说,“也许周立真的不是凶手。”
亦水岑不置可否,他一口将杯里的烈酒喝干,半晌才说:“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
“没准就是这个故人。”
“有何缘由?”
“想想看,故人的扑克牌来自于陈若梅,他对女孩必然有相当的了解;其次,他能杀掉女孩却让周立背黑锅,充分证明其才能出众。正因为才能出众,他才想再愚弄你一次。”
“为什么你不认为,故人是想让我帮周立找出真凶?”
“得了吧,他要知道真凶另有其人,干吗不直接说出来?”
“是啊,还有死掉的其他人也没有道理。”亦水岑又要了一杯酒,“不过,如果周立真不是凶手,问题就复杂了。”
“一直都很复杂。”南宫说。
南宫要回去工作,亦水岑一个人打车回公寓。下车后他感到有点眩晕,可能是刚才喝烈酒喝得太快了。他掏出钥匙,竟不能准确地插进锁孔。
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亦先生……”那声音虚弱无力,充满哀怨。
亦水岑吓了一跳,恍惚间他以为是陈若梅的声音,扭头一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正摇摇晃晃地向他走过来。
亦水岑呆站在那儿。女孩又喊了一声:“亦先生,是我啊!”
他定睛一看,是阿阳!
“阿阳!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完蛋了!”
“我逃出来的,有人绑架了我!亦先生,我现在无处可去了!”
“快进来。”亦水岑迅速打开门,身上的酒劲一下全没了。
阿阳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看得出她疲惫不堪。亦水岑拿出食物给她吃,然后让她去浴室洗澡。听着哗哗水声,他感觉真怪,一个应召女郎在他的浴室洗澡,这种事很久没发生过了。
阿阳披着宽大的睡衣出来时,亦水岑想起马修?斯卡德那个惊世骇俗的想法:只有妓女才如此美丽。碰巧,那也是个饮酒成性的侦探。
第210节:逃离虎口(8)
他静静点上香烟,“现在,说说你的遭遇吧。”
阿阳从亦水岑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点上,畅快地吸进又吐出,“好多天来就盼着这一口。”她说。然后她几乎是一口气讲完了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其间,亦水岑不断打断她询问一些细节。
“一个重要问题摆在眼前——为什么他不杀你?”亦水岑表情严肃地思考着。
“我也想不通。我对他有什么利用价值?”
“照你的叙述,我敢肯定,这个人就是杀害农夫和乞丐的人,很可能也是杀害其他人的凶手。”
“为什么?”
“因为他的腕力。你说他卡住你脖子的时候,你立刻感到呼吸困难,甚至意识模糊,是吗?”
“对,我感觉眼球都要爆开了……但男人的力气总是比女人的大,不是吗?”
“不,差别不会这么大。如果我现在想掐死你,我自然办得到,但我会花一番工夫,而且绝不可能仅仅用一只手。也许在盛怒或者紧张的时刻,人的力量会突然增大,但还是不会像这个太阳帽一样,他随随便便就可以用一只手卡住你,把你提到半空,是吗?”
“对。”
“他力量大得吓人,或许这家伙曾练过。我看了农夫的尸体,那是个粗壮的人,居然也被人单手掐死,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乞丐也是被人掐死的。另外,杀死黄昆和工匠的面具杀手,据说也是个强壮的家伙。”
“这么说,太阳帽,故人,面具杀手,都是同一个人,是吗?”
“不,我恰恰怀疑这其中有多人在作怪。你刚才说在你绝食威胁下,那家伙对你开过一次口?”
“是啊。”
“我觉得说话的人可能不是绑架你的人。那太阳帽听令于另一个人,你不是说他老接到电话吗。那天你表示要绝食,而他又不能同你讲话,因为他没有变声仪,于是找了另一个人来……”
“啊,你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那人说话的确不像是太阳帽,他好像不太清楚太阳帽做了什么。太阳帽曾在愤怒之下打过我,而那个说话的人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当我说出来的时候,他好像一时没反应过来。而且,他也不赞同太阳帽粗暴的做法。”
第211节:逃离虎口(9)
“这就是了,发出那个声音的人很可能是故人。故人一直都有变声仪。我这里有故人的电话录音,你可以听听。”
亦水岑给她听了电话录音。阿阳说:“没错,就是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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