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终于感到自己明白了美莎绘和繁男的心情,我和波奇一样,不是个好孩子,但就像我对波奇抱着一份沉沉的感激一样,他们对我可能也有着同样的感情。
"你没事吧?"
山田把手放到我的肩上,我一面呜呜地哭着,一面擦着鼻涕。
我为什么要对父母说那么过分的话?说什么"你们有责任养我,却抛下我一个人,太过分了"!我在下定决心不把波奇扔掉的时候,终于理解了父母的心情。虽然表面上他们不太喜欢我,但把我一个人留在世上他们肯定也很难受。我这个白痴,竟然没意识到这些。
拿钱回家,让他们对我另眼相看,简直是天大的蠢事!我应该做的是呆在不久将离开人世的家人身边,尽可能地多陪陪他们。
可能社长看惯了我这样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吧,他冷淡地说道:
"一不如意就知道哭!"
山田把蛋糕扔到他的身上,几乎同时我也把咖啡泼到了他的脸上。
可能是被周围的喧闹弄得紧张起来吧,这时我左臂上的波奇也吼了起来。我觉得被钉在桩上的波奇好可怜。吵架已经结束了。
被赶出大厦的时候,我向接待处的女孩问道:
"你们有裁纸刀吗?"
她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我哭花的脸,不过还是把刀子借给了我们。我在当场把刀刃弄出一寸长,然后用它把绑在波奇身上的绳子割成了两段。这也就意味着在我左臂的皮肤上割一个口子。胳膊上马上出现一道红线,于是刺青上的绳子被分成了两段。
我向接待的女孩道谢并把刀子还给她,这时她的脸已经失去了血色,马上用手指把刀子抓了过去。
眨眼功夫之后,波奇已经拖着割断的绳索,高兴地又蹦又跳。
待续……
第17章
半年以后。
那三人都死了,我没有能力给他们建一座气派的墓。
这半年,我非常平静。我感受到了以前没感受到的亲情,不管他们怎么批评我,我都不会生气。
“喂,这件事我没法当面跟她说,所以来拜托你。你能不能帮我转告你的朋友小优?”熏生前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对我说到,“你告诉她我并不讨厌她。”这是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天,我和山田坐在咖啡管你。
我跟她提起薰最后说的话,她似乎觉得很奇怪,眯这眼对我说到:
“那你要做的事可真复杂呀。”
“对了,你身上的红斑点治好了吗?”
她红包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
“什么红斑点?”
“你以前不是跟我说过吗?说你皮肤上长了红色的斑点呀。我当时还说那是痔疮呢。”
“奥,你说那个啊,那个已经被波奇吃掉了,这个家伙把我皮肤上那些东西,包括身上到处都是的黑痣也一块吃了。”
我手手指摸了一下躺在我右手指甲上的波奇,它高兴得发出声音。
山天翻这那本厚厚的书,翻到某一叶,然后指着上面的一幅照片让我看。看来这一是本关于皮肤病的书,她最近开始学习皮肤科了,说是要当一个扎青市,需要学些基本知识。
“是呀是呀,几年前我皮肤上长了这张照片上这重红斑点,不过已经被波奇吃掉了,早就没影了。”
我读了一下照片下面的说明:“蘑菇桩真菌病:这种病可能回好几年都停留在皮肤上,但最终会转移到内脏器官。”
“这可是皮肤癌的一种哦,好险啊,铃木,你本来也是要死的,这下可要好好感谢波奇。”
我点了点头,把脸贴到若无其事地打着呵切的波奇上。
去了美国的中国姐姐又回到其本。我现在终于适应一个人的生活,现在我要去山田家见那位中国姐姐。要将误听我的话,刺了一只错误的狗图案后我的无奈,还有很多感谢的话都告诉他。
“你好。”她向我大招呼道,依然是那么美丽。
我和山田告诉她她扎的刺青狗会动,以及它特别缠人的情况。她并没有怎么惊讶,只是点了点头。
不久,她对我**上的刺青狗感起兴趣来,那是山田刺的假波奇。虽然这个图案跟波奇一模一样,不过好象没什么魔法。它一直不动的呆在我的**上。
“能不能让我来修改一下这个图案?”
我是她的fan,当然不会拒绝了。我被他们安排在床上,**处传来了习惯了的那种疼痛,在这期件我门山田:
“干笋面的钱我还你了吗?”
“不用了,这点小钱,不过以前借你三万块倒是希望你快点还我。”
中国姐姐修改后的假波奇一眼看去,好象跟之前没什么不同,不过不可思议的是我知道它是只母狗,估计是平衡稍微改变了吧。而且我感受到了一种之前没有的妩媚。
“这是波奇的女朋友对吧?”
中国姐姐满足得点了点头。
三天以后她又回到美国。听说她已经过世的祖父曾在美国经营古董店,她自己也是在美国张大的。
一天早上,我被两只狗的叫声吵醒了。这时我再想跟中国姐姐抱怨也没用了,她已经不在日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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