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璐!”赵太太呼着谈太太本来的名字,惊讶万分的问:“你--”
“不要把粉盒打开!”谈太太似乎十分着急,却又像十分尴尬,不晓得如何解释才是。
“到底我做错了甚么?到底这粉盒有甚么不妥?”赵太太对于谈太太的表情,完全不能理解,十分惶恐的问。
“云芝,对不起,我……我抢你的粉盒不是恶意的,我只是怕你……”
“怕我?”赵太太越听越一头雾水。
“我不是怕你,我的意思是……我怕你真的会打开粉盒。”谈太太结巴巴的解释。
“但我的粉盒有甚么毛病呢?”赵太太更加迷惑了,她望了仍在谈太太手上,却属于自己的粉盒,便问谈太太。
这时,两个正在饭厅喝酒的男人,依然对当前的投资气候各抒己见,高谈阔论,对饭厅这两个女人抢夺粉盒完全不知情。
谈太太看了看他们,又很为难的望了赵太太一眼,终于低声的道:“我们不要在这儿谈,我们走出门口说去。”
“走出门口?”赵太太又是一愕,似乎搞不清谈太太的意思,故而郑重的问:“你是说离开这儿?”
“对。我们出去走廊,然后让我详细告诉你。”谈太太坐言起行,率先领着赵太太往大门走。
“咦!你们上哪儿去?”出门是必经客厅的,谈靖宇见到两个女人走出门,连忙好奇的问。
“我……忘了看看信箱,所以让云芝陪我下去看看。你陪功保继续喝酒吧,我们很快便上来了。”谈太太找了个借口。
两个男人不虞其它,果然继续他们的财经话题。
当赵太太满腹狐疑的随着谈太太走出大门后,站在门前,谈太太便把刚才抢来的粉盒递给她,并道:“现在还你了。”
接过粉盒后,赵太太急不及待便问:“到底甚么事这么神秘,竟要走出来才说?”
“现在你打开粉盒也没问题了。”谈太太严肃地道。
由于谈太太的态度太谲异了,赵太太接回自己的粉盒,反倒没打开它,只问:
“到底我的粉盒出了甚么问题?你说清楚呀!”
“你的粉盒没问题,我是怕你在我屋里打开它,我的家不能有镜子。”谈太太道。
“你说甚么?你家不能有镜子?”赵太太重复着谈太太的话,惟恐自己听错了一样。“那是甚么原因?我从来未听过那么怪的事!”
“这……反正我家不用镜子的。”谈太太吞吞吐吐的,并没有合理的解释。
赵太太见她这副样子,哪里肯放过她?便用很诚恳的语气问:“徐璐,你到底有甚么难言之隐?不妨坦白告诉我呀!”
“我……没有!怎会有呢?不过,我们家不用镜就是了。”谈太太仍然矢口否认,但她的神色看来十分不自然。
“你一定有特别原因的,每个人的屋里总有镜子呀,怎会用不着呢?”赵太太直把谈太太的薄弱理由戳穿,“徐璐,不瞒你说,你们的房子,实在布置得很好,但刚才我暗自打量,总是觉得虽然布置得那么漂亮,仍然似有甚么不妥,现在才想起,那是因为全屋里都没有镜!”
谈太太低下头,沉默不语。
“再说,刚才我进洗手间,想拨拨头发,发觉你们没有镜子,才拿粉盒出来,但马上便给你阻止了。徐璐,若没有特别的原因,你不会这样做的,而且你连跟我在屋里说话也不放心,扯我出来,那更加证明事情绝不简单。”赵太太十分有诚意的,又道:“你告诉我呀,到底你们家有甚么事?看看我可能帮得上忙吗?”
“不!没有用的,谁也帮不了!”谈太太道。
“到底是甚么原因呢?”赵太太听了谈太太的回答,知道她果然是有苦衷,因而再问。
“我家不能有镜,否则住在我家那位第三者,便会生气了。”谈太太低声道。
“你们家除了你们夫妇外,还有别人住吗?”赵太太听得呆了。
谈靖宇夫妇无儿无女,上二千呎的单位,只住他们两人,但忽然听她说有第三者,登时令赵太太万分震惊。
“不是你家的那口子有别人吧?”赵太太说完后,又觉得自己问得很傻,如果真的是谈靖宇有第三者,也不会把她移到家里一起住吧,起码她了解谈太太的脾气,绝对不会容忍丈夫有婚外情。
果然,谈太太把头摇得像搏浪鼓一样,道:“你误会了,不是靖宇有外遇,是我们的房子本来就有个原居民,我们当初买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搬入去后,装修好了,才晓得的。”
赵太太皱着眉,她有点儿明白谈太太的意思了,不过没得到她亲口证实,又不敢说出来。
“初时我们也不知道的,当我们把浴室的镜箱挂好后,不到半天,忽然之间,镜箱整个碎成片片;而且本来已经收拾得十分整齐的浴帘、煤气热水炉的通风管等,全部给破坏了,我们当时还以为地震呢!”
“怎会这样?你的意思是那个第三者弄出来的?”赵太太小心奕奕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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