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家伙!他是这么想的吗……也许,这就是冰鳍独特的温柔吧……
忽然间,如同汹涌的洪水找到了前进的河道一样,仿佛带着强劲的轰鸣,明亮的日光奔涌进来,荡涤尽室内的晦暗气息——连最后一丝灰影也消失了。我听见了萌绘他们几个惊叫的声音,阳光太强烈,刺痛他们的眼睛了吧,原来,门已经被打开了。“你们几个,关着门在干什么呀!”老师的呵斥声从门口传来,这种声音很快就变成了惊讶的呼喊,“我的天!你们到底是怎么打扫的啊!”
渐渐适应了强烈的光线,我这才看清楚资料室里的状况——难怪老师要骂:地上也好。墙上也好,天花板上也好,就连我们身上都积着厚厚一层灰尘——这种厚度,大概有几十年的份吧!
“怎么会这样啊!进来的时候明明很干净的!”恢复了精神的萌绘又发挥了她高八度的嗓音,一慎他们也随声附和着,看来妄念消散,这些家伙已经完全忘记刚才的事了。我终于明白了——难怪我一直找不到第七个人躲在那里,最后看见的实体也非常淡薄松散,原来它借助了无处不在的灰尘啊!
我靠近冰鳍,悄悄地说:“说起来还是只有六个怪谈呢——失踪的考生、藤花下的影子、游泳的人头、祈祷的白骨、夜间教室的陌生人,再加上看不见的的第七个人。那个六人失踪的叹息资料室怪谈不能算,是第七个人编来骗我们的,算来算去,还是只有六个嘛!”
冰鳍笑了,指了指室内,那几十年份的灰尘懒洋洋的躺在春日的阳光里;无可奈何的看着凭我们的力量绝对解决不了的尘埃,我只有无力的苦笑的份了……
“还真是没品,第七个怪谈原来就是突然出现的灰尘啊!”
午夜灵车
这是一个秘而不宣的计划,在计划完成之前我甚至没有告诉我的家人。
我们于2006年03月25日夜8点至9点这段时间里,来到位于朝阳门的朝内大街81号院进行了一次探险活动。对于这里,我们从网络上获得的信息只是曾经一些人的探险记录,因为据说,这里是北京著名的四大鬼宅之一。
这个提议最先是我的诗人朋友罗肖告诉我的。在此之前,这个地方并非无人问津。据说《永不瞑目》曾经还在这里取景。还有一些北京城市探险的先行者来过这里,在他们的诸多探险经历之中,最后提及的便是这座位于闹市之中的朝内大街的81号院。这个名不见经转的地方居然胜过了一些墓地、废旧的工厂而跃居京城四大鬼宅之首,可见必有其过人之处。
在此之前我和罗肖曾经前往踩点。即使在白天,这个地方也显得与繁华的朝阳门闹市格格不入,很是特别。院落位于朝阳门桥以西的朝内大街,院落不大,但是由于周围都是新建的写字楼便显得这个院子里的几座鼓楼异常诡异——大概三四层高,明显的是西式建筑风格。突出的阳台,棕黄色的墙砖,顶楼的天窗以及圆形的石砌窗棂。可以看出窗户大都残破不堪了,但似乎也没有人进行修缮和维护使得更有被人遗弃的感觉。院子里有棵大树,因为天气还没变暖树上毫无新叶,这树异常高大,看来也是一颗老树,枝杈繁多显得张牙舞爪。在院落里孤零零地倒也和鬼宅的气氛相辅。院子门口有一片矮房,大概是看门人的住所,青灰色的大铁门紧闭,上面用红色的漆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朝阳区朝内81号。
走了一周,最大的难题是选择进入的地点。由于看门人的顽固,正门进去时不大可能。我们甚至想到了用一些烟酒贿赂看门人,但之前罗肖独自踩点的时候曾与看门人交涉,用“记者采访”的名义都没能进入。看来进入这里不能使用常规方法了。环顾整个院落,正门一侧的墙都很矮,大概1。8米左右,但距离看门人的宿舍太近不便于翻墙而入。东面的墙与一片杂乱的院落相连也不便进入。看来只有西边了,西边是一条人烟稀少的胡同。西侧的墙有一段大概2。5米高,大概是最理想的进入点而且墙壁上的还有人为破坏出的砖空,一定是那些先行者们留下的足迹,方便后人攀登而用。再往里我们发现了另一段3米高的墙和一扇大铁门,同样的高度,这里可以翻到西楼的背面,如果能从这里进入倒是不容易被人发现。最后我们还是觉得从2。5米处的矮墙进入还是比较可行。尔后便回去准备东西去了。
·集合
25号这天晚上8点,我们一行四人(我、老王、罗肖、程那)在朝阳门地铁集合。比起网上一些资料里的先行者们的周全准备我们的工具都显得有些过于简单——三个头灯和一个手电,还有罗肖自制的一个攀登的工具,我的胶片相机和录音器,仅此而已。这个时候天已经尽黑,路灯已经亮起,这一天挂了一天的风,这样的天气倒是很配合我们的行动所需要的气氛基调。于是众人不由得兴奋起来。
·进入
来到朝内81号院,正门仍然紧锁。从正门的空洞中窥探,里面还是比较平静。于是走到西边。结果失望地发现西边的墙面重新修葺,便于攀登的砖空都被填平,墙顶还有许多混合在水泥中的碎玻璃。看来从这里进去的初步计划已经不能实行了,于是我们把目标转向3米的高墙以及那个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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