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的死亡地点在梅弄巷,这是经过鉴定得出的结果,”夏超用宏亮的声音解释道,“杀人手法很简单,我不用多做解释了,而证据就是……”
“证据是什么?”吴知满脸坏笑,他那种得意的笑容似乎向夏超挑战,你能找到证据吗?杀人手法愈简单,你反而愈找不到证据!
“证据就是那朵放在他口袋里的睡火莲的花瓣……”
“呵呵!”吴知竟然笑了,“你这个大侦探糊涂了吧!他口袋里什么都没有……”
夏超突然用尖锐的眼神盯着他。
“你怎么知道他的口袋里空无一物呢?当时发现尸体以后,你连碰都没碰过他,来检查尸体的是吴建的母亲,她跟吴老板已经离婚了,当然也不可能把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告诉你们。那么……你是怎么知道吴建口袋里的情况呢?除非你就是凶手!”
吴知怯生生的答道,“因为我是听我妈……”
“这是心理痕迹,”夏超面对一切都解开的谜,紧蹙的眉头终于松开了,“我知道你的个性,外强中干,有一股冲动劲。我正是抓到你这个冲动的弱点,引诱你说出真相!其实你说的很对,花瓣并非在口袋里而是在他的手心里,那是他指证你们的暗号!因为全广州只有你们吴家种有睡火莲,他恐怕是先到你们家里谈事情,无意之中知道你就是杀害施松的凶手,被你灭口……但其实,他的被杀早在你们的预料之中。”
“你们?”王队傻眼了,“还有凶手吗?”
“当然!吴建手中的花瓣其实是暗示另一个人,此外,我再给你们一个提示,为什么饭店的主管不愿意透露蒙面人出示身份证上的身份呢?因为那是个大人物……”
夏超向梅弄巷入口处指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德高望重的广州首富吴西亚。
“够了,小知!”吴老板用宽厚的语气对着自己的儿子说道,“一个稍有自尊的人是不可能到这种地步还强词夺理。在手套里留下指纹,就是我们的失策;吴建手里的花瓣,更是我没有想到的。在实行密室杀人时,我就心绪不宁,结果忘了这个看似不足挂齿的小细节,平凡不过的小细节……”
“这是生活的一部分,你的确会遗漏这个细节。看似普通,其实却是一个你们犯罪的铁证。”夏超自己都有些出乎意料之外,谁会想到广州首富竟然会做杀人的勾当?“一开始给我看吴建的日记,也是你计划中的一步吧?”
“嗯……给你看那本日记,是想让你着手对武成事件加以重视,把矛头指向与武成事件有关的人。”吴老板虽然已经认罪,但脸上依稀挂着和蔼的笑脸,“没想到还是被你逮到了我们犯罪的证据。”
“小知!”吴老板的脸色霎时严肃起来,“那个贱人没有资格做你妈!”
“看来我猜得没错,吴建不是你的儿子,而是施松的儿子吧?吴夫人在结婚之前与施松有过恋情,并产下吴建。”夏超坦然的说道。
“什么?吴建是我哥哥与吴西亚夫人的孩子……”施柏瞪圆了双眼,这又是一个石破天惊。
“对!WARD!你在日本,曾经凭借血型遗传学的知识判断了内田文太郎与假内田达助并非父子。同样的道理,我看过吴家的户籍,通过A型与A型血的夫妇不可能生育AB型的子女的道理,判断出吴建与吴老板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再从施松一再偏袒吴建的犯罪行为处考虑,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那就是吴建其实是吴夫人与施松的私生子!”夏超的话如轰雷一般,震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施柏一脸苍白,从前被视为偶像的哥哥竟然与富人的老婆有暧昧,的确是让他难以相信。
“你真的很可怕!”吴老板对着夏超竖起了大拇指,“不愧是侦探中的侦探。别怨我不会说话,有朝一日,黑帮会把你当作一个阻击目标,眼中的肉刺一样对待。”果然是德高望重的大富贾,虽然犯罪行为已经曝光,但是身上依然有一种令人不得不尊敬的气质,“对,我跟你一样,也是从血型遗传学的原理上怀疑吴建并非我的儿子,后来随着疑焰的愈加旺烈,我准备做个试验:把他的血液与我的血液一起送到国外进行最高科技的亲子鉴定(当时国内的亲子鉴定系统还不完善),得到的结果让我不得不相信我的妻子是一匹无法驯服的母野马。我拜托了侦探调查,知道了真相:她在我们的婚礼前夕参加过一次晚会,在晚会上认识了施松,并有了一夜情。而一夜情竟然让我妻子怀孕了,并在一年之后产下了吴建。当时我们已经成婚,我不于质疑的认为吴建就是我的儿子。可是的确,随着吴建的长大,不论是长相还是性格,都与年轻时期的施松神似,而且,他完全没有我们吴家人正经的作风。在知道这件事后,我很快就跟那贱人闹翻了。离婚,她与施松的杂种吴建给她抚养是我做出的最好的选择。却没有想到,在一次意外里,我发现了吴建的日记,并得知了吴建在高中时期犯下的滔天大错。然而,这个大错酿成武朝为兄弟复仇,变成校园魔法师开始进行犯罪行动。我忽然想到,何不借用校园魔法师的名义杀死施松父子呢?毕竟他们也与武成事件有关。看过小知的投球后,我预谋了三重密室的犯罪计划。在自己建立的饭店里实施这项计划,使我们作案的难度更小,但相反的,我们也露出了马脚。可是,我已经没有怨言,计划已经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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