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观音_楠溪书生【完结】(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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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毛主席和他的亲密战友林彪还有周总理,第一次在天安门城楼接见了首都的红卫兵代表,毛主席对他们说“我们要打倒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要打倒资产阶级反动权威;要打倒一切资产阶级保皇派;要打倒牛鬼蛇神。”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北师大女附中的红卫兵走上前来,对毛主席说:“毛主席,您是我们的红司令。”说完,她为毛主席戴上了一个红卫兵的袖章。

  毛主席亲切地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女学生回答说:“我叫宋彬彬。”

  毛主席说:“文质彬彬不好,要武嘛。”

  宋彬彬答道:“好。”

  在第二天的《人民日报》上,毛主席向全国的红卫兵发出了号召毛主席说:“红卫兵小将们:你们要立即行动起来,去扫除一切牛鬼蛇神。要破四旧,要立四新。要彻底铲除封资修的一切反动遗产,要勇于彻底砸烂一切旧世界,要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

  社论一发表,北京红卫兵的总头头:北京大学的聂元梓、清华大学的蒯大富、北京航空学院的韩爱晶、北京师范大学的谭厚兰和北京地质学院的王大宾这五人,也就是众所周知的红卫兵“五大领袖”立即给北京的红卫兵下了指示:“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在全国掀起‘破四旧’高潮。”

  第二天,陶鲁元立刻从北京赶了回来,但是,尽管他紧赶慢赶,还是用了三天才到江南县:从北京到上海的火车要48个小时——这还因为他是北京大学的红卫兵,奉命下去点火的,所以,买火车票还不用费什么周折。上海到江南县城的轮船每周只开两班,正巧也让他碰上了,但是从上海到江南县也要24小时,就这样,当陶鲁元回到四季青茶场时已是第四天了。《江南日报》上已经转载了宋要武的文章《我为毛主席戴上红袖章》,宋要武在文章中自豪地说:“这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我给毛主席戴上了红卫兵袖章,主席还给我取了个有伟大意义的名字——宋要武。”她还说:“毛主席给我们指明了方向,我们起来造反了,我们要武了!”宋要武的文章成了全国红卫兵的骄傲,一个改名风潮在全国兴起。陶鲁元也请吴蜡给他改了一个名字——陶永红,他逢人便说,这个名字是三代贫农的吴司令给他取的,表示了他要永远跟着毛主席,永远做他的红卫兵!吴蜡心中更是甭提有多高兴了,一个大学生居然要他给取名字,而且是一个北京大学的大学生,他成秀才了!从此,他也更加尊重陶永红了。

  改了名字的陶永红更加激进了。他带领了一群红卫兵冲进佛殿、庙宇砸碎了那些泥菩萨的塑像,封了寺庙的门,吓得那些老太太、老老头直叫“罪过”。他们还根据红卫兵们的举报,冲进那些地富反坏等黑五类的家中,把他们珍藏的线装书、绣花鞋、缎子被面、金边细瓷碗等都搜出来烧的烧、砸的砸,弄得鸡飞狗跳的,有几个老太婆不识时务,居然告到造反司令部说自己丢了金银首饰,谁知不但没有找回来,反而招来了更严重的抄家,直到他们家中剥削来的财富全部归司令部所有为止。

  还有一些人家不是黑五类,但是他们家中也有充斥着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这“四旧”的东西,如祖传的珍贵字画、带迷信色彩的书刊、器皿、饰物、古籍等等,有的是给自己家中的红卫兵销毁的,有的人是因害怕而“自愿”交出来的。他们都把它们破掉了。

  1966年8月3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乘车检阅了上百万红卫兵的游行队伍,毛主席这两次接见首都红卫兵和外地来京师生,更加公开了他对红卫兵的肯定、支持,也以个人的权威、魅力吸引着各地青年学生源源不断涌向北京——渴望得到毛泽东接见。

  这天,陶永红正在总部和吴司令商量如何处置破四旧收缴来的珍贵物品时,柳贵来了。

  柳贵:“师傅,噢不,吴司令……”

  吴蜡:“就叫师傅,不是挺好的?听着多么亲切!说吧,什么事?”

  柳贵:“司令,看,国务院的通知。”

  吴蜡:“哦,给陶副司令吧,今后凡这种文件都交给他吧。”

  柳贵把文件交给了陶永红:“陶副司令,给。”

  陶永红:“你收着也一样的,你也是副司令嘛。”

  柳贵:“师傅说得对的,这些文字方面的事是应该你负责,我虽说识几个字,可是在你面前,别说是翻筋斗,我可是打滚还得抓紧呢!”

  吴蜡:“对,今后凡文字、外交方面的事,永红说了算。至于柳贵嘛,后勤、杂务方面的事由你负责。”

  柳贵:“好!”说完,就把文件递给了陶永红。

  陶永红拆开文件,看了一下:“吴司令,党中央要我们派遣职工代表到北京去学习呢!”

  吴蜡:“真的?”

  原来是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的通知,要求组织外地高等、中等学校学生代表和职工代表来京参观、学习运动经验,交通、生活补贴由国家财政开支。坐车、乘船不要票,吃饭、住宿不花钱;还通知北京各大中小学校的宿舍、机关单位工厂房屋都腾出来开设接待站。与此同时,还要求北京红卫兵南下北上去各地煽风点火,各地红卫兵间互相声援。“造反是一家”,全国各地都要设立联络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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