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浩志:“到底是大哥,有丈夫气概,拿得起放得下,好!这样吧,规矩还是老的,大哥嘛,就先轮空一次,从我先开始,如何?”
刘富钊和陆奇异口同声:“好!就这么办!”
吴腊:“也行。仔细想来,阿凤她也是无情,就算撇得下我,也不应该撇下女儿吧,你们说,她这一自杀,叫我人前怎么回话?这样一想,难免就觉得心寒了!唉,不提了,来,干!”说完,一口把酒干了。
陆奇:“我早说了,这个周老师跟我们不是同路的人。算了,都过去了,小弟我会留心的,有好的,我们再给你物色一个!”
钟浩志:“什么时候?讲这个!”
刘富钊:“来,我先敬大哥一杯,愿你从此振作起来,我们兄弟还靠大哥你领路的。”
陆奇:“就是!”
钟浩志:“阿扑说得对,你不是说‘女人如衣衫,兄弟如手足’吗?”
吴腊道:“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啦?乱说!”
钟浩志:“不是,不是,我是跟陆奇说呢。那是古人说的。”
胡益利:“阿腊,你能有这么一帮好兄弟,真让人羡慕啊!”
吴腊:“这帮兄弟的确真是好!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了,真是自家兄弟也不过如此罢了。”
胡益利:“那就值了!”
吴腊:“是的,是的。来,大家再干一杯。”
李威:“吃菜,吃菜!”
胡益利正坐在陆奇的旁边。他轻轻地叫了声:
“老陆啊,”
陆奇知道老胡要说什么,他是特意坐在老胡身边的。
“叫阿陆就是了,大哥都这么叫的。”
“好好,阿陆啊,我呢有个亲戚,他有个女儿,今年师范刚刚毕业,政策规定先要到农村锻炼两年,远的地方吧不方便,想到你那里……”
“行,你等一会儿把姓名什么的写一张条子,给我带去就是了。”
“这个编制嘛……”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都交给我就是了。”
“那就费心了。”
“自家人,讲什么客套!胡书记鹏程万里,小弟我今后还要靠胡书记提携呢!”
“哪里,哪里!都是好说的。”
几个人高高兴兴,一直喝到八点多钟,尽兴而散。
第五章 父女相依
这几天特别热,这个月上旬晓凤上的是早班,每天下班回到家里,都是一身的汗,自从那天在家洗了一回澡以后,她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冲淋一下。
这天下班回家,推开门,看见客厅里电视开着。知道父亲在家。
当地习惯,前门不大开,因为,如果不来客人,家里的大部分活动都在后间进行,洗菜、烧饭、吃饭、涮碗、洗衣甚至男人、孩子洗澡等等日常生活诸事,都在厨房和后院进行,前门开着,人却在后面也不便关照,久而久之,都养成了从后门进出的习惯,吴腊家也是如此,在前厅门边放了一台电视,平时,就在楼下看看电视,来个邻居就在楼下聊聊,吃过晚饭才上楼去。吴腊是镇委副书记,又是实权人物,周凤在时,时常有邻居本人或带个亲戚什么的来求他帮忙点什么事,也都在楼下聊聊,周凤也从不以自己是官太太自居,待人谦和、不卑不亢,这样既显得亲近又不让人家觉得什么压力,不经意间,有些很难办的事,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邻居没有不说这家的人对人热心的。对吴腊夫妇更是尊敬有加。
晓凤:“爸,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呀?”
吴腊:“这两天爆热,来找我的人少,再说头有点痛,我就先回来了。”
这个“爆热”当地方言,意即“天气一下子热起来”。
“昨天酒喝多了吧?”
“不搭界的!”
这“不搭界”意思是“扯不上关系的”。是母亲的口头语。后来,全家人都用上了。
“还要不要再开点安眠药啊?”
母亲去世前一段时间,父亲也经常犯头痛,就让晓凤给配了一点安眠药。
“不用了吧。”
晓凤就去洗澡了。
一连三天,父亲都早早地回来了。
第二天,晓凤回来,父亲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睡着了。晓凤洗好澡,把父亲叫醒了吃饭。
“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你困电视的时候。”南江方言“困”即“睡”,这个“困”字与“看”字同音,所以大家常笑称那些守着电视睡觉的人“看电视”为“困电视”。
吴腊:“呵呵,老——了!”
“你不过四十几岁,老什么老!我们那院长都四十五了,还想当卫生局长呢!说是要年轻化呢!”
“是陈扬吧。”
“嗯。”
“他也四十五了?”
“不是,他虚岁四十四,实足应该是四十三,有人把它‘二舍三入’了一下,不就成了四十五了!”
“个小鬼!有你们这样糟蹋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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