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琳颤巍巍地说:“秦华跃说得对,一分钟也不能耽搁。”
李燃弯腰探完简天明的脉搏后,拧动插在呼叫器旁的钥匙,电梯门处于敞开状态。
他用命令的口气说:“大家都去一层大厅。”
下楼的途中楚嘉琳小声告诉秦华跃防盗门里的秘密,秦华跃的脸顿时变了颜色。
大厅仍能隐隐听到简天明女儿那断断续续的笑声,笑声很凄凉,如啜泣一般。
李燃吩咐李姐说:“让老蒋出去报警,他知道哪有电话,你暂时待在小屋里,简总房间钥匙暂时由你保管。”
“不如我开车去。”庄予翰说。
李燃态度生硬地说:“你们不能离开新宅。”
待李姐走后,秦华跃气鼓鼓地说:“你不会认为杀害简总的凶手是我们仨吧。”
“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我不能掉以轻心。”李燃坐在沙发上说。
“简天明的女儿叫什么?”庄予翰问。
“简达芳。”
庄予翰说:“简达芳没有防盗门的钥匙吗?”
“你怀疑她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李燃睁大了眼睛。
“仅仅是怀疑,毕竟她的头脑不正常。”庄予翰解释道。
“她没有房门钥匙,每天李姐会带她到花园里散步。”
庄予翰接着问:“谁有那防盗门的钥匙?”
“简总、李姐和我。”李燃说,“她根本没办法独自离开那间房。”
秦华跃插嘴说:“也许她是从窗户爬出去的。”
第96节:谋杀(2)
“你小子别跟我逗咳嗽,窗户外有护栏。”李燃冷冷地说。
楚嘉琳说:“我能不能去见见她?”
“我最后再说一遍,她绝对不是凶手。”李燃不耐烦地点上一支雪茄,说,“拜托你们别再惦记她了。”
一阵沉默后,庄予翰说:“还是我开车出去吧,这样可以快些。”
“你为什么急着出去?莫非你是杀害简总的凶手?”李燃盯着他说。
“你别信口开河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庄予翰回应。
李燃咄咄逼人地说:“我没开玩笑,你就是凶手。”
“是我?”庄予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小心我告你诽谤。”
李燃走到他面前,说:“你有行凶动机。”
“是吗?”庄予翰直视他说。
“很显然,你从开始就反对两家公司合并,到昨天为止你发现已经无力扭转局面,所以只好找简总摊牌,你俩话不投机,你用桌上的镇纸石将简总击昏,当时你也许是出于冲动,并没有想到后面严重的结果……”
“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庄予翰打断了他的话,“难道我为了一桩普通的商业合并案去杀人吗?”
“我说过,你只是一时冲动,现在你一定很后悔。”李燃盯着他说。
“两家公司的合并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利害关系。”庄予翰说。
李燃干笑了两声,说:“谁都知道,楚嘉琳的事就是你的事。”
楚嘉琳说:“好了,你们俩都别再说了,事情迟早会水落石出的。”
李燃扭头对楚嘉琳说:“相信我,庄予翰就是凶手。”
“也许凶手是个外人。”秦华跃忽然冒出一句,“这个人昨天下午偷偷溜进来,晚餐后进入简总的房间行凶,也许现在还藏在院子里。”
“不可能。如果是外人,简总是不会打开房间门的。”李燃仍然盯着庄予翰,“凶手一定是新宅里的人。”
“这么说凶手一定是我了?”庄予翰居然笑了起来。
“不是你还能是我吗?”李燃反问道。
第97节:谋杀(3)
“就凭那个莫须有的动机?”
“不仅是动机,你还有作案时间。”李燃似乎胸有成竹。
庄予翰感到很意外,但他仍然笑着说:“是吗?”
“昨天午餐后简总和楚嘉琳在茶室,我和秦华跃先在健身房,后来去了游泳池,那个时间段你在哪儿?”
庄予翰不假思索道:“我在客房里睡觉。”
“有谁能证明。”
庄予翰道:“难道睡午觉还需要有人证明吗?”
“你其实根本就没睡。”李燃用手指着庄予翰说,“那个时间你去了简总的房间,他白天不会锁门。”
“哦?我越听越糊涂。”庄予翰觉得很意外,“我为什么要去他的房间?”
“你要熟悉环境,尤其是那个电梯,这很重要。”
庄予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按照我的计划,摸清地形后我会在稍晚的时间敲开简天明的房间。”
“对极了。”李燃拍手说,“简总可能会很意外你的来访,但出于起码的礼貌,他还是会打开门。”
“之后的事你已经描述过了,我结束了简天明的生命。”庄予翰一脸微笑。
李燃对大家说:“跟踪鬼影和扔拖鞋的那套把戏完全是他的障眼法,目的是扰乱我们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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