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琳说:“那支钢笔伤她不重,恐怕她还会卷土重来。不过我听到她的叫声,确实是个女人。”
秦华跃插嘴道:“笑面虎李燃跑哪去了?估计他跟李姐是一伙的。”
庄予翰说:“看来我们的对手是两个人。”
秦华跃说:“也许是三个。”
楚嘉琳问:“看门的蒋师傅?”
“不。”秦华跃慢吞吞地说,“是简天明。”
“不可能。”楚嘉琳觉得他的言论很可笑,“简总已经被害,我们亲眼所见。”
秦华跃反问道:“你刚才去他的房间看到尸体了吗?”
“我可没心情看他的尸体。”
“你根本就看不到。”秦华跃说,“因为电梯里没有任何人的尸体。”
楚嘉琳有些恍然,问道:“尸体在哪儿?”
“卧室的床上,我当时离它只有几厘米,险些被活活吓死。”秦华跃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你不会是在编故事吧?”楚嘉琳对他的话从来都是半信半疑。
“眼下我有心思编故事吗?”秦华跃喊起来。
庄予翰忽然说:“我相信他说的话。”
得到庄予翰的肯定,秦华跃的底气足了许多,他继续说道:“简天明诈死,床上是别人的尸体,简老头才是幕后黑手。”
“你的意思是简总策划了这一切?”楚嘉琳问。
第156节:血腥(7)
“或许是。”秦华跃说,“你们好好想想,他作案的动机至少比那个女服务员和看门老头更充分吧。”
“床上的人究竟是谁?”楚嘉琳问。
“也许是那个该死的李燃。”秦华跃很解气地说,“天亮后自然就知道了,反正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简达芳半天没出声了,昏迷了吗?”楚嘉琳问。
庄予翰说:“她总是笑个不停,我们只好把她的嘴堵上。”
秦华跃问道:“我们现在怎么办,在暗室里待到天亮?”
“绝对不行。”楚嘉琳断然道,“我们要出去为庄予翰找些外涂药,况且这里面也不见得安全。”
秦华跃抱怨道:“整栋楼里就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全的。”
“去李燃的房间吧。”庄予翰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再分开。”
黑暗中,楚嘉琳和秦华跃同时点点头。
秦华跃架着庄予翰走在前面,楚嘉琳押着简达芳跟在后面,一路上很安全,没有遇到任何阻击。他们进了李燃的房间,将简达芳关到里屋,楚嘉琳把椅子拼起来让庄予翰休息,秦华跃则翻箱倒柜找药品。
楚嘉琳撕下两块窗帘帮庄予翰重新绑住伤口,他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之前围住的T恤已经完全浸透,鲜血顺着衣服滴到地上。楚嘉琳用打火机查看伤口,他腰部的肉全部外翻,血肉模糊,背上的伤口足有十厘米长,隐约能看到里面的白骨。
楚嘉琳倒吸一口凉气,看到血淋淋的伤口,她觉得自己的心也在滴血,她恨不得冲进里屋回敬简达芳一刀。
在解衣服的过程中庄予翰没吭一声,他始终在笑,似乎身体上只是被人洒了些红药水而已。
“疼不疼?”楚嘉琳关切地说。
庄予翰笑道:“我要是说一点都不疼,你肯定不信,所以我只能说实话,疼,但可以忍受。”
“你到底找到药没有?”楚嘉琳朝秦华跃大声喊道,这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粗暴地对人讲话。
“药是有几瓶,但没有止血的。”秦华跃慌里慌张地答道。
第157节:血腥(8)
“去隔壁茶室找。”楚嘉琳用命令的口气说。
“还是等天亮吧。”
“废话,到天亮庄予翰就没命了。”楚嘉琳愤怒地将手中的血衣扔向秦华跃。
“我看你是疯了。”秦华跃用胳膊挡住投过来的衣服,愤然说,“那个疯子很可能躲在外面,出了这间房就是死路一条。”
“胆小的自私鬼。”楚嘉琳站起来说,“我自己去。”
庄予翰虚弱地拉住她的手,说:“秦华跃说得对,我们不要离开房间,我没事,肯定能撑到天亮。”
“别再安慰别人了,你很清楚自己的伤势。”楚嘉琳挣脱他的手,对秦华跃说,“把刀和打火机给我,你守在他身边。”
秦华跃有些心虚地说:“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
“凶手有一串楼里的钥匙,所以你不能离开庄予翰一步。”楚嘉琳一把抢过秦华跃手中的打火机。
“打火机快没气儿了,你省着点用。”
“庄予翰要是出了状况,我可饶不了你。”楚嘉琳恶狠狠地说,说完后她被自己的语气吓了一跳。
楚嘉琳将房门拉开一条缝,走廊里静得可怕,她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假象,对手肯定隐藏在某个暗处,随时会向她发动致命的一击。眼下没有其他办法,为了庄予翰她必须铤而走险。
对手的伤势如何?楚嘉琳相信那不足以致命,她一定会更加凶残地报复自己。想到这里楚嘉琳反而放下心,生死一搏,谁都会有倒下的可能。凶手面对的是三个人,难道对手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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