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曾说她没有防盗门的钥匙,所以,即使简达芳能够自由出入房间,她也不大可能在白天四处游荡。”柳飞云说,“依我看,所谓的无面幽灵就是李翠。”
第201节:真相(3)
没等张警官回答,柳飞云自言自语地说:“如果幽灵是凶手的话,那她的脸去哪了?”
“我们在密道里找到了一个日本面具。”张警官说。
“原来是这样。”柳飞云恍然大悟。
“可李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张警官皱起眉头,“这件事毫无道理。”
柳飞云反问道:“这些人中只有秦华跃看到她,你不觉得奇怪吗?”
“原因只有一个。”张警官说,“李翠主动找上了秦华跃,那条密道通向二楼,她来去自由,不用担心被别人发现。”
“而那时简天明还没有死。”
“的确。”
柳飞云盯着张警官,缓缓地说:“这里面有问题。”
张警官说:“这件事与李翠杀害简天明有什么关联?”
“很简单。”柳飞云说,“我认为李翠没有杀害简天明。”
张警官说:“那么谁是杀害简天明的凶手?”
“是其他人。”柳飞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
“那天深夜去新宅的人是你吧?”
“是我,可惜没能进去。”柳飞云脸上流露出遗憾的表情,“我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一些情况,之所以夜赴新宅完全是出于感觉,否则的话即便是砸开大门我也要进去。”
“说说你的感觉。”
“大部分当事人都死了,我只能试着分析。”柳飞云不紧不慢地说,“当我看到这些文字记录时,坦率地讲,我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庄予翰,尽管很不情愿。”
张警官说:“正如李燃所说,他有杀害简天明的动机。庄予翰始终反对两家公司合并,当他发现已经无力扭转局面时找到简总摊牌,两个人话不投机,庄予翰一怒之下用桌上的镇纸石击昏简天明,之后他将错就错,索性将简天明勒毙,把尸体拖入电梯,然后逃离现场。当时他只是出于冲动,并没有考虑到后面严重的结果。”
柳飞云说:“他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去了玻璃房,这是为什么?”
“很明显,他不想暴露自己。”张警官说,“简天明遭到袭击时本能地发出喊叫,庄予翰如果马上回到自己房间,等于告诉大家他就是凶手。”
第202节:真相(4)
张警官又补充了几句:“楚嘉琳在院里听到惨叫声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庄予翰,他那时恰好在一楼,距离电梯间最近。”
柳飞云摇头说:“表面上看庄予翰的嫌疑最大,但仔细分析下来其实并非如此。首先关于动机,仅仅为了一桩商业合作案去选择杀人,这未免太不通常理了,况且合作双方只是初步意向,还没有到具体实施环节。我见过庄予翰,我敢肯定他不是那种因一时冲动而丧失理智的人。”
张警官又说了一个理由:“午餐过后秦华跃和李燃在健身房,庄予翰独自在客房里睡午觉,简天明的房间白天没有上锁,那个时间段他很有可能进入简天明的房间,熟悉环境。”张警官点上一支烟,继续说道:“由于房门是特制的,所以当时三楼的其他人没有听到开门声,简天明可能对庄予翰的来访很意外,但出于地主之谊,他最终还是打开了门。所以,庄予翰对于这件谋杀案或许蓄谋已久。”
柳飞云不同意他的看法:“出事的前一天我和他在中国大饭店咖啡厅见过面,庄予翰并不想陪楚嘉琳去新宅,蓄谋之说应该不能成立。”
“我同意。”张警官只是勉强点了点头,说,“虽然庄予翰的作案动机确实不够充分,但同其他人相比,他的动机最为明显,嫌疑较大。”
“楚嘉琳听到惨叫声后见到了庄予翰,而他当时的位置确实离一楼的电梯间最近,这一点我承认。”柳飞云自顾自地说,“可你不要忽视一个细节,楚嘉琳在吉普车内受到了惊吓,而后在返回新宅的途中被突如其来的惨叫声吓倒,导致她产生了短暂的昏厥,在这段时间内任何人都可以悄然离开现场。”
柳飞云最后补充了一句:“我认为庄予翰不是杀害简天明的凶手。”
张警官拿起打印纸,看了看说:“照你的说法,除了楚嘉琳外其他人都有杀害简天明的可能?”
“确实如此。”柳飞云点头道,“有没有外人入室行凶的可能性?”
“绝无可能。”张警官肯定地说,“警方赶到的时候新宅的大门仍为反锁状态,暗锁是庄予翰锁上的。我们做过勘察,除了大门新宅没有第二个出口,另外院墙也没有任何攀登的痕迹。”
第203节:真相(5)
“明白了。”柳飞云说,“这下范围可以缩小了。”
“剩下的人是简达芳、李燃、秦华跃,如果你认为谋害简天明的人不是楚嘉琳、李翠和庄予翰的话。”张警官说。
柳飞云用红笔在打印纸上画了几下,然后抬头说:“二楼的防盗门总共开了三次,第一次是李燃在门口与简达芳说话,第二次是庄予翰和楚嘉琳认为简天明在里面,他们要求李燃打开房门,前两次的共同之处是简达芳在房间里,李燃在场。最后一次是楚嘉琳看到防盗门已打开,简达芳在厨房里剁肉,随后追杀楚嘉琳至玻璃房,而李燃却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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