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这时二人不远处传来一声带着醉意的狂放的笑声,有个打扮有些儒雅的中年人大笑中站起来,一把端起面前的酒坛,一巴掌拍开,仰面张口,一下子举了起手中的酒坛,往自己头上使劲浇淋,一边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酒花四溅,溅滴在旁边人的身上,脸上,大家却丝毫不在意,看着中年人,只见这中年人最后将酒坛往后面一摔,拿起面前的筷子汤勺,在桌子上敲打着,一边大声喝唱起来: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黑道白道黄道赤道
乜道物道道道都道
自己嗰道系非常道
呸呸呸呸呸胡说八道
nonononono胡说八道
呢度嗰度边度系路(笑)哈哈
花道茶道哈阴@道阳道哈
零度密度咸度淡度光度热度雷射角度
鬼哭神号旁门左道狗上瓦坑必然有路
你度佢度豺狼当道唏我自求我道
我自求我道
海底隧道天后庙道皇后大道罗便臣道
马头围道牛头角道金马伦道铜锣湾道
条条大道条条系路
哈我自求我道
我自求我道
道可道非常道
天道地道人道剑道
一道二道三道四道
东道南道西道北道
左道右道前路后路
都都都都都系胡说八道
呢度嗰度
边度系路(笑)哈哈
花道茶道哈阴@道阳道哈
零度密度咸度淡度光度热度雷射角度
鬼哭神号旁门左道狗上瓦坑必然有路
你度佢度豺狼当道唏
各自求各道
各自求各道
声音豪壮不羁,却凄沧粗放,丝毫没有那中年人打扮的儒雅形象!铁桥山站在旁边一听,受到那豪放凄凉声调的影响,仔细品味之中歌词,顿时愣了呆了,听着听着,竟然隐忍不住,一行清泪慢慢流淌下来!他这一生大器晚成,盗墓得到一生绝艺之后,才慢慢醒悟过来,可是梦已不再,物是人非。此后为人行事倒也小心谨慎,却依旧率性不羁,我行我素,为人亦正亦邪,人称邪王。
碧云飞听那中年人唱的激扬铿锵,内心一阵感怀,渐渐升起一个莫名的情绪,忍不住想要手持长刀,扫荡人世间一切不平、畅意人生一般,内心阵阵悸动,千万情绪要冲天而起,却万语千言,不知如何说起!
那中年人唱着唱着,有意无意看了自己这边一眼,吓了碧云飞一跳,顿时警觉起来,却看到那儒雅的中年人依旧高歌,击打,激情畅怀!一阕毕,又一把前面的另一坛酒打开,仰天喝了起来。
急忙看向铁桥山,却发现他泪痕串串,怔怔地看向那个中年人,不知道想些什么?心中一颤,伸手拉了拉他,却见铁桥山面色一震,仰天看了一下,回过头来,面色变得清攫慈祥,看着碧云飞,乐呵呵地招呼了一声:
“走吧,四处看看。”
碧云飞一看,点了点头,装着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跟在铁桥山身后向前走去。心中暗想,这老人不知道饱含了多少人生坎坷,有多少波折,但是人到老年,却依然能保持一颗如此心灵温暖,算是一个难得的赤忱坦荡之士,不失年轻一辈敬仰的典范!
二人四处转了一圈,竟然无人注意,也无人招呼,依旧兀自玩着,喝着,乐着,当二人不存在一番,或者他们本来就没有看到二人!
碧云飞心中好奇,也没有问起,跟着铁桥山慢慢走着,铁桥山依旧目光四射,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地方每一个细节。
二人饶了一圈,到了大厅的边缘,突然同时停了下来: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一个清脆而孤独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不停地说着八个数字,来来回回,循环地数着!
二人瞩目一看,声音来源于前面不远的一个院落的房间中,这间小屋似乎和其他的房间完全孤立开来,孤零零,独自立在大厅这边的一角中,周围什么也没有。
房门上雕刻着两个米芾瘦体:“梵域”,显得那么古朴和沧桑。二人迷惑对视,同时停了下来,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后,慢慢地迈开步子,不约而同地向那个房间,走了进去!
小屋之内四壁空空、墙壁变得灰黑无色,里面布置简简单单,一眼看去,清清楚楚:
一个破瓷罐子,装着半罐红色的血液!
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穿着红衣服!
一个高大的笼子,装着红衣小女孩!
一排白色的棺材,一共八盒!在小女孩面前静静地躺着!
一根细小黑色的漆木棍子,在小女孩手中伸出笼子,不停地指着!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整个房间仅仅黑、白、红三种颜色,单调而诡异。
白色的是棺材,没有任何油漆,就像刚刚做出来的一样,棺材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黑色的笼子,木做的,像鸟笼一般,黑色的油漆刷过,皮肤白皙的小女孩穿着红色的衣服,直直地坐着里面,眼睛木然地盯着前面的棺材,手中的小木棍传出笼子,不停地指着前面的棺材,由左到右,嘴巴一张一合,清脆的童音不停地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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