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好像应该是我的台词吧!”白昕忽然睁开眼睛,一双碧绿的猫儿眼顿时精光四射,放在一只毛团团的小猫身上竟也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她的身份你知道,不想害她的话最好离她远点。”不待他答上话来,白昕再次开口:“至于她喝的那碗汤,除了安眠药以外什么也没有。”白昕说完,颇为不屑地摇了摇头,
“什么?”。唐尧看了程徽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没什么。”白昕摇了摇头,前爪拍了拍地板,“我说光头,还不把你家这只啰嗦的家伙领回去?”话音刚落,房里荡起了一阵微风,空气中渐渐显现出一个人形来,一颗铮亮的脑袋在灯光下晃得人两眼发花。
“呵呵,老猫妖,好久不见啊。这副摸样好看得紧呢!”这么阴阳怪气的声音除了那个和尚恐怕还找不到第二个人。
“领他走么?正好,这家伙吵得很。”白昕朝唐尧站的地方抬了抬下颌。
和尚朝他点点头,直径走到唐尧面前,伸手去摸唐尧的脸,唐尧却条件反射地避了避。“呵呵,阿尧,你不乖了,又偷偷跑出来。”面对唐尧和尚的声音马上变得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不要老说些引人误会的话。”唐尧皱了眉头,低头看了看程徽看向和尚,“她真的没事吗?”
“呵呵,真是关心则乱呢,阿尧!你自己看呢?”和尚收回了腻人的语调,说话时却有意无意地朝一旁的白昕扫了两眼。
“……”
“可以走了么?”和尚朝唐尧挑了挑眉毛。唐尧再次沉默,盯着程徽好一会,那个微微泛光的虚体才在空气中慢慢黯淡下去。
“拿走你的东西。”白昕赶在和尚消失前及时开口。
“哦?差点忘了呢。”和尚回头妩媚一笑,伸手从程徽口袋里摸出那颗水晶珠子,朝白昕扬了扬。跟着在白昕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和尚一探身把猝不及防的白昕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将手里的珠子塞进了小猫的口里。
“呜……嗯……”小猫哼哼了两声后从终于和尚手里挣脱出来,渐渐化为人形。
“老猫妖,你这下可欠我个人情了哦。”和尚朝他挤挤眼。
白昕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个字来:“滚。”和尚没有说话,朝他笑了笑后就消失了。屋里只留下他的一句飘渺的话音。
“不要死得太难看啊,老猫妖。”
房间里边才安静下来,外边却又热闹了。
那对夫妻和他们老爹设计完程徽后就各干各的去了。可眼看着到了晚饭的时间,东东爸却还是没有露面。
“淑贞,庚生人呢?吃饭也要叫?”老头有些不满。
“刚才他说屋顶上的太阳能好像出了点问题,上房修理去了。”圆脸女人说着下意识地抬头朝上方看了看。“爸,你和东东先吃,我上去看看。”女人说完放洗碗筷就往屋外走去。没走两步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一脸惊恐地看向老头。不想老头也正在看她。
“爸……”
“你看着东东,我上房看看!”老头忽然放下筷子,把女人拉到饭桌边,就快步跨出的屋子。天已经黑了,这时候就算是没修好,正常人也不会在房顶上呆着了。老头心里蓦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急急绕到屋后,借着朦朦胧胧的月光摸到了挂在墙上的梯子。人不在上边吗?
“庚生。”老头试探着喊了一声,房顶上却声息全无。难道是上茅厕去了?老头急走几步,探头向茅房看去,里面果然亮着灯。老头暗暗松了口气,大概是多心了吧。可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于是走到茅厕门口敲了敲,又唤了声:“庚生?”
仍是没人应答。
老头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试着推了推门。竟然没锁,一推之下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开。开门带来的阵风带着那盏昏黄的灯晃悠起来,晃得窄小的茅厕灯影惶惶。空落落的茅厕里除了排泄物的臭味和嗡嗡作响的苍蝇,什么也没有。
那人哪去了?
老头一颗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不知是该庆幸没有见到女婿的尸体还是该紧张女婿到哪去了。
难道已经进屋了?走的时候忘记关灯?老头想着连忙朝屋里走去,还没进门,却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平常吃饭时喜欢大呼小叫东东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想到这里,老头一掀门帘进了屋。屋里的景象让他不上不下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一桌饭菜,人却都不见了,桌上还有东东掉落的饭粒和咬了一半的蛋饼。老头站在门口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有些发懵。紧跟着一股凉气就从脚底心直蹿上后脑勺。老头停顿了两秒钟后,突然发疯似的奔向客房。难道那姑娘有什么来头不成?老头一面哆哆嗦嗦的掏钥匙开门一面回想着女儿跟他说那只白猫时的紧张神情。难道果真是那只猫的问题?
老头心里一哆嗦,“喀拉”一声,门开了。清一色纯白装饰下的房间却同样是空无一人,床单也铺得平平整整,就像是从没人进来过一样。老头只觉得双腿一软,难道他带回家的那个女孩才是真正的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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