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起来。火势蔓延得很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屋子里所有沾有虫尸的地方都燃起熊熊烈焰,整间房霎时间变成了一片火海,杨新河紧
张到了极点,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那个和尚至始至终都陷在沙发里没有挪一下地方。
陷在沙发里的和尚全神贯注地盯着安安的方向。她身上的虫子尸体最厚,火也理所当然的烧得最旺。从和尚他们那里看过去,安安已经
成了一个灼热的火球。这样的火势,只要是人都受不住吧!
“呵!”盯着火球的和尚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惊魂不定的杨新河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原本鲜红的火球里冒出了一缕幽蓝的光。
很快,那光就像是利刃一般,把外圈的烈焰一一割开,蓝光包裹下的安安,双目紧闭面容宁静,就好像只是睡着了一样。身外的冲天火
光对她没有半点影响。在她的胸口处有个小小的项坠在不住地上下跳动,幽蓝的光随着它的跳动不断地涌了出来,温柔地将她包裹起来
。
“啊————”杨新河不可置信地盯着安安胸前跳动着的蛤蟆鼓,忽然大叫起来,神情像是恐惧到了极点,反反复复的低喃着,“我明
明埋了它的,我明明埋了它的。”
“哦?她居然带了雨器。”和尚状似无奈地朝杨新河摊摊手,“她不死,那就只好你死了。我说叔叔,有些事情你是不是跟我说了谎了
?”
“啊!?”杨新河这才醒过神来,急忙摇头,“没有那回事!大师,我哪敢骗您!”
“是吗?那就好说。只不过,她身上带着雨器,我的火对她没有效力呢。”和尚一脸无奈,瞄了眼那只黄铜色的小蛤蟆鼓道,“你要是
有破解雨器的办法就赶快说,要不然一会被烧的就该是你了!”
“大师!”杨新河几乎要哭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和尚脚边,把头磕得山响,“我哪有什么办法啊!我要是知道怎么做还能请您来吗
!大师看在我出了那么多前修庙的份上救救我!救救我吧!只要大师肯救我,以后您寺里的灯油香火钱我全包了!哦,还有您的素斋!
我全包了全包了!”
“此话当真?”和尚眼睛忽然一亮,好像对他提的那些条件动了心。
杨新河一听有戏,连忙捣蒜似的点头:“当真!当真!小人绝不敢欺瞒大师!”
“唉!那好吧!”和尚忽然夸张地叹了口气,懒洋洋地从沙发里站起来,“看你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破个例,用被禁止的法子除了她身
上的雨器吧。”
杨新河见和尚这样说,不禁心头大喜,连忙又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响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大师慈悲!”
和尚笑了两声,不再理他,从怀里掏出一串磨得乌黑发亮的檀木佛珠,摆开了作法的架势。
就在这时,原本包裹着安安的安安静静的蓝光,突然间就躁动起来,发出一串“劈里啪啦”的脆响,紧接着,一个颇为愤怒的女声在半
空中陡然炸响:“你这个善恶不分秃驴!那个没有人性的负心汉你不去管,却在这里欺负一个无辜的女孩子!”话音刚落,一道蓝光“
嗖”的一声串到和尚跟前,在他拿着佛珠的手背上爆出了朵幽蓝的火花。
“哎呦!”和尚却并不生气,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水后,就冲着杨新河笑道,“叔叔,你的旧情人好辣啊!”说着把佛珠朝安安头顶一抛
,那黝黑发亮的佛珠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在安安头上滴溜溜地转起来,越旋越低,作势要套住安安的头。而原本表情安宁的安安忽然
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好像果真头痛至极的样子。
“秃驴住手!”随着一声惊呼,一个美貌女子凭空出现在和尚面前,施法扛住佛珠下坠的力道。
“你……你……你没死……”杨新河却被那美貌女子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朝后边挪去,没挪两下就被身后的沙发挡住了去
路,顿时吓得又飞身扑倒在和尚脚边,抱着和尚的腿大呼救命。
“杨新河!你这个卑鄙无耻的阴险小人!负心薄幸的下流胚子!你害了我还不够,还要害死自己的亲生女儿!”美女一边跟和尚斗法,
一边对杨新河怒骂,银质耳坠因为激愤而叮叮当当的一阵乱响。
“你、你、你……我,我没有害女儿,都是你!是你要害我,我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等死!大师!这女人是妖精!快!快收了她!”
“杨新河!你这么快就忘了当初是怎么骗我的?要不是你骗走了我的蛤蟆鼓我怎么会被那个该死的道士烧出原形又差点被村民打死?二
十年前我受到的痛苦和羞辱今天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白狐,你还记得二十年前是谁救了你一条性命吗?”和尚突然轻悠悠的插了句话。
暴怒中的白狐愣了一愣,看向一身运动装的少年和尚,只见他嘴角挂着意义不明的微笑,打开的右手手掌上浮出一个金灿灿的如意宝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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