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见唐蓝正黑着脸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视发呆。
清扬累得话也不想说,换了鞋子就到卧室去。
唐蓝气呼呼跟过来:“我今天做了一大桌菜等你回来……”
清扬拉过被子盖在身上:“我跟你说过了,我今天没有时间回来吃饭。”
“你是国家政要还是集团首脑,有万众百姓等着为你地日理万机欢呼么?”
清扬累的都没有吵架地力气,她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心里的沮丧又加深三倍:过来人都说,夫妇早晚一天会由相互取悦变为相互刻薄和羞辱,看来,果然这样!不过,这个过程如此之快,是清扬始料不及的。
唐蓝看着清扬的疲乏,叹气:“有时候我都妒忌你那些杀人凶手,你想他们的时间,多过想我百倍吧?!是不是我也杀个人,你才能对我多点关注?”
唐蓝还待说下去,清扬却已经发出轻微的鼾声。
唐蓝只好清扬掖掖被角,关闭了床头灯,郁闷出去。第二天一早,雨幕蒙蒙,清扬一起来心情就特别沉重,眼睛里一直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这在她真是少有的情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宁檬的案子让她备感压抑?还是因为人性的丑陋面目而对人生无比失望?
唐蓝早锻炼回来,拎着清扬爱吃的小笼包,他把早餐放桌上,正想着怎么跟清扬严肃谈谈昨晚的事情。
唐蓝推开清扬卧室门,却讶然发现她竟穿睡衣抱膝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雨滴默默流眼泪.
第二十四章 银狐之死
唐蓝坐到清扬的身边,给她递上纸巾,轻声问:“你怎么了?”
清扬不接唐蓝的纸巾,只拿袖子抹了抹脸:“别管我!”
“工作压力很大?清扬别吓我,你可从来不这样,自己躲到房间里流眼泪……有什么心事不能跟我讲?”
“嗯,没什么,就是看今天下雨,心情不好。”
唐蓝看看窗外的雨幕,笑了:“你什么时候变林黛玉了,伤雪悲雨?”
唐蓝握着清扬的手,温柔地说:“是不是有案子破不了?还是我昨晚对你凶,你伤心了?如果是前者,耐心点,慢慢来,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如果是后者,我给你道歉--实在是一天到晚见不到你,让我乱没有安全感的……”
清扬擦擦鼻子:“男人也要安全感?”“当然了,我跟你就是在我父亲案子中认识的,现在看你把精力和时间都贡献给你的罪犯和受害人,我很怕你会故事重演,在案子中认得啥青年才俊,人家对你一感激,学我的样子,对你以身相许……”
清扬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我破案是在风花雪
唐蓝亲亲清扬的手:“我知道你能干,风花雪月着就能把案子破了!“去!敢情你以为我天天都在外面闹着玩啊!”
唐蓝揉揉她的头:“呃,所以说,沟通很重要,你都不给我时间跟你沟通,我怎么能知道你整天在外面干啥。怎么会毫无保留的体贴你、了解你、支持你呢?”
清扬叹口气:“嗯,我这几天情绪很坏,不知怎么搞的。昨天还跟同事发脾气了呢!”“不是你的生理期到了吧?”
“生理期?哎,不是你提醒。我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还有生理期这回事……”
清扬伸个懒腰:“嗯,那大概是很久以前地事情了,这段时间太累了,我的生理期都紊乱了!”
“哎。你紊乱了还可以调整过来,只怕你越来越拼命,别从心理到生理都发生质变--真的变成个男人……”
唐蓝把清扬拉起来:“来,我们去吃早餐了,一边吃一边听你说说看,让你差点变成男人地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餐桌上,清扬一边吃饭,一边跟唐蓝说着宁檬和曹箐箐:“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宁檬?如果没有宁檬,也许她会复吸毒品。最终倒毙街头……”
唐蓝不解:“你认为她应该怎么对宁檬?感恩戴德匍匐在宁檬的脚下还是为宁檬地死呼天抢地?”
“你怎么跟曹箐箐一个论调?宁檬是她的恩人,没有宁檬就没有她的今天,难道她不应该对宁檬感激?”
唐蓝一边往面包片上涂奶油。一边说:“清扬,我倒觉得是你的情绪反常的激烈。人家曹箐箐说得很对啊。宁檬和她地约定的承诺,她做到了。又没有愧对宁檬,她洁身自爱就是对宁檬最好的感激啊!”
清扬握紧拳头:“你不知道,发现宁檬尸体的时候,骆雪都哭红了眼睛,可曹箐箐受恩至深,却只知道呆立着打哈欠,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唐蓝停止咀嚼:“按照常理,她不应该这样……我觉得,是不是她一直在竭力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作为一个曾经的吸毒者,掩饰自己,以冷漠为保护壳也许是个本能--她肯定很怕自己的过去大白于天下吧!”
清扬白他一眼:“我现在是破案,谁跟你探索人性,艺术化复杂情感?”
“那么,你就认定曹箐箐是宁檬之死的始作俑者,谋杀案的凶手?“她对警方地证言虚虚实实,刻意隐瞒跟宁檬之间深刻的溯源,难道还不够可疑?而且,她与宁檬住在同一房檐下,有充足的作案条件……我们现在是没有直接证据,如果抓到证据……”
52书库推荐浏览: MS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