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说的是正确的,而且我们这几个人中,只有他有在热带雨林生存的经验,所以还是听他的好。我指了指几棵大树道:我们爬上大树,躲在树上过一夜,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几人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暂时就这么商定了。趁着天还没黑,我们又到河边捉了几只淡水龟,剔了龟壳,生起火来烤了填腹,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也可以让肚子不饿。
食物链 (6)
大家填饱肚子,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几人爬到大树上,各自找了个枝桠栖身,开始几人还东扯西拉,有一句没一句的胡乱说着话,但慢慢也就没了兴致,随着夜色越来越黑,大家都沉静了下来。夜色中的大森林一片漆黑,寂静的夜一点也不安宁,森林中鸟叫虫鸣,此起彼落,穿插著猴子、野猪,还有不知名动物不同调子的叫声,彷似一曲丛林交响乐。在大自然的声音里,仿佛被催眠了似的,心自然跟着慢慢宁静下来。
一夜无话,第二天我睁开眼时,李哥早已经醒了,爬在高处向远处观望。我也凑了过去,李哥见我醒来,点了点头算是招呼,把身子向旁边侧了侧,给我让了点地方。我靠枝桠站好,举目远望,一条一眼望不到头的河流一路深入,二三百米宽的水面,两岸是密不透风的热带丛林,水浑浊的和黄河水有得一比。整片森林遮天蔽日,岂是一个壮观可以形容得了,我整个人惊得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吸血飞蝗 (1)
我正沉浸在震惊中,下面胖子忽然“嗷”的嚎了一嗓子,整个人象炮弹一样弹跳了起来,凌空上窜仅两尺左右,又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落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马上又双手捂着屁股跳了起来。我见胖子一连几个动作甚是惊慌,不知道他是怎么了,急忙窜下树来,急声问道:“胖子,怎么回事?”胖子打着颤说:“七......哥.....有....蚂蝗……”胖子说完,举起手臂来,果然手背上叮着一只肥大的蚂蝗,正不停蠕动肥胖的黑羯色身躯,拼命向皮肤内钻去。胖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些软呼呼的东西,什么蛇啊、大肉虫啊、蚂蝗啊等等,这些都是胖子看见就乱跳的东西。
我见只是个蚂蝗,上前两巴掌拍掉了去,笑着扇了胖子一巴掌,笑道:“你丫的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一惊一咋的毛病改掉,一个破蚂蝗,有这么可怕吗?”胖子苦着脸说:“七哥,好象不是一条啊,我感觉整个后背上咋都痒得要命呢!”说着把身子不停扭动,好象后面痒得厉害。
我还以为这是胖子的心理原因,有些人害怕一样东西,只要一看见,就会感觉身上到处都是一样,其实是一种心理暗示。我走过去掀起胖子衣服,扫了一眼胖子的后背,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饶是我一向胆子不小,也大吃了一惊。
胖子的整个后背上叮满了黑羯色的肥胖蚂蝗,足有十数条之多,前端的吸盘紧紧的叮在胖子的皮肤上,正在不停吸食胖子的血液。这时唐威和李哥也跳下树来,见了胖子后背的蚂蝗,也都有点心惊,我知道胖子极度害怕这玩意,这要是跟他一说,还不吓个半死,只好对李哥和唐威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说。李哥和唐威也都是聪明之人,哪有不理会的意思,我对胖子说:“胖子,你后背啥时候划破了一道口子,都化脓了,我得替你清理一下,要不估计会发炎,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胖子一听是伤口,“呼”的一颗心放了下去,大咧咧的说:“不就一道伤口嘛!没问题,你放心大胆清理,不行的话你干脆就把那片肉给割了。当年关二爷看春秋刮骨疗伤,今日我王天宝割肉疗伤,这可有得一比啊!”
我也不接话,伸手掏出一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拣了个最为肥大的蚂蝗,用火在蚂蝗底下这么一燎,那蚂蝗身子一蜷,吸盘一收,“啪”的掉落在地上。蚂蝗这玩意,别看个头不是很大,但是前端的吸盘一旦叮住物体,那是相当的牢固,更因为蚂蝗身子可伸可缩,身上还有点粘粘的滑不溜手,所以如果用手去拉,反而并不得力,一般要用巴掌拍打或者用火燎烤才最容易脱落。
吸血飞蝗 (2)
胖子丝毫没有发觉,依旧在那咧着个大嘴胡吹乱侃,直把自己说的天上少有,人间奇缺,大家也不打断,就任由他吹侃。我接连把打火机在胖子后背上连续燎烤,那些肥大的蚂蝗不停掉落下来,片刻就脱落干净了。我见胖子还在那不停吹嘘,故意拍了他一下肩头,让他转过头来,指了指地上的一小堆大蚂蝗。胖子一见,惊的“嗖”的一下跳到一边,惊叫道:“这些蚂蝗那来的?怎么这么多?”
我故意不说话,看着他“嘿嘿”的冷笑着,胖子面上已经变了颜色,结巴道:“我......我......身上…...的?”我冷笑道:“知道就好,下次不要在我们面前吹嘘你如何如何神勇,不然我们就把这些蚂蝗放回去。”胖子连连摆手,吓的缩到一旁,再也不敢多嘴。帮胖子收拾完蚂蝗,几人再也没有睡意,唐威倒有点本事,也不知在那找了些果子,几人胡乱吃了点,这野果子入口倒是香甜,唐威等大家吃完,站起身道:“大家在这里,千万要小心,这里不但毒物猛兽奇多,而且还有很多说不出名字的奇怪物种,都是能轻而易举就能让一个成年壮汉丧命与此的。不是兄弟我危言耸听,上次我带了一个装备精良的小队,结果还死了四个人,所以我希望大家在这里能听从我的指挥,毕竟你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而我多少比你们有一点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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