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先生,你误会我了,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恩怨的,我刚才只是提醒你罢了。”
“我之所以请你来,是因为有点东西还在你的手里。”
那只玩偶。
神秘的地图。
我盯着王国庆既熟识而又陌生的脸。
在这张看似平常的脸上,隐隐有云流风转、莫测变幻、世事无常。
①到了代:古董行交易术语,意思是够了年份。
第一卷:迷途L
第一卷:迷途L
我陡然惊觉:“这只曾被警察从第二人民医院的卫生间里带到刑侦队证据存放室的玩偶,在证据存放室里仅仅只停留了一个晚上就失踪了,它的再次出现是在山城殡仪馆的殓尸房里,可是,就是那天夜里,除了如同鬼魅般神秘而恐怖的喘息声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怪异、抑或是可疑的现象、人踪引起我的警觉,他是如何得知是我取走了玩偶?除非……除非他当时就在山城殡仪馆之中!”
“难道,他和那个神秘的喘息声有关?可玩偶又是怎样出现在殡仪馆里的?”
我的脊背上冒出了冷汗。
我再次盯住他的眼睛,很想从这双愈来愈似深邃的眼睛里能够看得出一点什么不正常,但是,我失望了。
我的喉咙开始发痒,几乎是下意识的,从外衣口袋里取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支,又习惯性的把烟盒递了过去。
“谢谢。”他轻轻推开我的手,十分礼貌的说道。
我忽然间觉得自己显的有些不自然、可笑。这位原本老实巴交、语言木讷、浑身时常散发出山东大饼卷大葱味道的工人阶级,不知怎么摇身一变,似乎变成了刚从大洋彼岸荣归故里、颇具绅士风度的海外赤子。像有意无意的应了老祖宗的老话:世事难料。可我的表情上分明写着,你在装什么蒜!
“我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现会在你的心中引发怎样的波澜,此时此刻,你一定会有许多疑惑迫不及待,可是,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答案,或许,这些所谓的秘密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殆尽,但其结果无论对你对我来说都不算是坏事。”
他好象是错误理解了我的表情。
“还是把东西还给我吧,我可以给你十万美金,作为你保管它多日的酬劳。”
他出手之阔绰实出我的意料之外,,我愈发觉得在他的背后隐藏着比天还要大的秘密。倒底是什么秘密?
我压了压有些浮躁的情绪,平静的说:“地图,那张地图是怎么回事?”
当我问完着句话,王国庆的脸上突然的呈现出一种极为诡异的神色,像是在我的身后正发生着异常恐怖似的事情,我急忙回头,眼前乍现无数光影,只觉得天旋地转,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昏噩。还是昏噩。像是有许多长着古怪犄角的狰狞大汉在擂鼓。鼓声激昂。
太阳似乎很高。高的虚幻,又高的旷大。
干渴。一直干渴。有种赤地千里上奔跑的感觉。血流的飞快,要尽量的大口吸气,才能使心脏保持平稳的跳动。
有很多的光。比太阳还强烈的光芒使我眩晕。我在哪里?在什么地方?天堂还是地狱?
谁在说话?异常的遥远。扑朔迷离。断断续续。
我是沉睡还是醒着?是梦魇里的境遇吗?却为什么又如此真实?
许久。
许久之后,我终于能够睁开仍是停留在现实中的眼睛。
一辆越野汽车的内部。我所躺卧的地方,应该是这辆车后备箱的位置。车在飞驰,大约有一百迈以上的速度。前排坐的人说着话,听不分明,但我可以捕捉到其中的一两个音节像是闽南地区的发声。说话的人是谁?
有人朝我躺卧的地方望了一眼,我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但他随后所讲的语言我却听清楚了。
是正宗的京腔,每个吐出的字都大着舌头。他说的是:“这小子醒了。”
车子又跑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停了下来。
后备箱打开了,外面强烈的光线一骨脑的涌入,我的眼睛一阵刺痛。
“修先生,休息的好吗?”
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苍老的,生硬的普通话里搀杂着闽南泉州一带的方言土语,暗藏杀机。
“修先生,我们真是有缘,古语说山水总相逢。又见面了,不是吗?”
我猛然听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就是在杭州市前仆街那条阴暗的下水道里,我拼命想逃离的那群绑匪里的大哥。当时我的眼睛虽然被蒙上了黑布,但此人说话的腔调还是能留在印象之中的。
“又是你们,这一次的目的还和上次的一样吧。”
我悻悻的说道。
“你错了,这一次我并不是再想得到那张地图,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它了。”
“这一次,我想邀请修先生参加我们的探险之旅,虽然你已经是此中翘楚。但我还是想告诉你,这一次的探险是你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
“我的朋友呢?”
我忽然想到了王国庆,连忙问道。
“你说的是曹建国罢,可惜,我的手下还是没有能抓住他。”
“曹家世传的轻身功夫,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曹建国?曹建国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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