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已经从曹老三的呻吟里听出来他受的伤实在不轻,甚至可以说是比较严重,但就凭我对人体外部被攻击后各种伤势的了解程度,他左边肋下受伤的部位应该是离脾脏不远,如果脾脏已经破裂,那他早就人事不省了,而现在,他还可以用眼睛看着我呻吟,那就是说他的脾脏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问题存在。只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呻吟愈来愈弱,要不抓紧救治的话,就说不定没什么戏可唱了。
现在的局势是,只有我是完好无损的。也就是说,我在此刻,可以左右未来。
可我这种自以为是的感觉刚刚露出一点端倪,就突然发现这里的气氛搀杂了一点特殊的诡异。
有人说狼是可以用鼻子嗅出危险的。
在那一刻,我的直觉似乎已接近于狼!
我嗅到一种非常奇怪的又十分稀薄的气味出现在这座享殿之中,但是这种味道究竟是从那个地方飘过来的,一时间我根无法判断清楚。很快,我的意识就开始变的模糊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光景,全身竟然像吸食了“可卡因”毒品一般酥软起来,就连手指都不能动得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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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里来,他每天都要来这里等一个人。都是在下午以后,这间咖啡馆生意最清淡的时候。
他一直认为自己成不了一位好作家的原因之一就是所经历的事情太少,虽然是老牌的中文大学出身,而且所学的专业就是写作,可一帆风顺的生活不能让一颗渴望新奇的心灵得到那怕只有一丁点的慰藉。他从前所写所发表的,都是一些太过于世俗化的文章,即便文采蜚然,让出版社的老编辑可以拍案叫绝,但在他自己看来,这些屡被各种文学作品选拔赛的评委们推祟致至的东西,仅仅比垃圾能强上那么一点,仅此而已。就这样,他一直沉湎于说不出的苦闷里,一天到另一天的,郁郁寡欢。
直到他遇见了他。
他们的相逢是个偶然。
那天他正要去一家报社询问一些事情,就看到他从街对面的书店里走出来,一脸风霜未褪的样子,尤其是眼睛吸引了自己。那是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睛,包括着一切他所没有的东西。于是,他冒昧的请这个人到小酒馆里去坐坐,当然,在说出这个请求的时候,他是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的。没想到,他答应了,答应的很是爽快。他们一起坐到了一家早已忘了名字的小酒馆里,喝北京红星二锅头,啃炖的熟烂的猪脚,从那一刻起,他就走进了他的世界,一个闻所未闻的传奇深处。他觉得,他和他的相遇,是巧合也是注定,就像海水和鱼,像黑暗与光。直到今天,他都猜测不出他为什么要向自己这样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吐露那些可以称之为秘密的事情,他只知道一点,有些事不能被一个人长久的憋在心底,憋久了就会有麻烦。
他的故事似乎没有尽头,这使他感到莫名的欣喜,从那天起他们之间就有了一种默契感,他讲,他默默的用心去记,再回去整理成文。他应当知道他一定记住了很多,但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从小酒馆到咖啡馆,他们约定的地点只改动了一次,仅此一次。他觉得他并不喜欢小酒馆的气氛,太噪杂,不如这里,不仅手磨的巴西咖啡味道极好,而且浓郁的充满苏格兰风情的氛围,也可以使人静心安神。
风笛清朗悠远的声音开始飘荡在咖啡馆里,他不由的看了看表,腕上一只老牌的日本西铁城手表的指针指向了下午4点,听到咖啡馆的弹簧门发出习以为常的响动,抬头一看,他来了。
他还是那副看上去懒洋洋的样子,穿着有些不修边幅,还是习惯性的一坐下来就开始吸烟。
他吸的是一种牌子叫“国宾”的国产烟卷,好象是来自云南的品牌。
他浓浓的吐了一口烟雾,对他说:“就这样开始吧,今天我该讲什么地方了?”
他说:“你昨天说到自己在那座古墓里嗅到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气味,我想这可能是某类毒药的气味罢。”
他笑了笑,说道:“如果是毒药的话,那今天我就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坐在这里和你聊那座古墓里的事情了。”
于是,故事又开始了。他把他这些故事的零散内容整理好之后,随手起了个名字,叫“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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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的神志逐渐恢复清醒,就看到享殿的中间部位站着一个人,看不清脸,但能感觉到一股凛冽的寒气扑面而来,我发现这个人既不是“神仙手”,也不是“曹老三”,却是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人!
这个人是谁?他是怎么进来的?“神仙手”和曹老三情况如何?
我的思维转动的飞快,但还没有来的及想出个子丑寅卯,就听到这个人说话的声音了。
陌生。空洞。阴郁。
“你不要耽心自己的那几个同伙,包括外面的五个和里面的两个,他们都没什么事,只是太困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在你们八个人中,属你药力散去的最早,看来你的中国武术功底非但不薄,甚至还身怀少林易筋经里的内家功夫!”
“要不然中了三昧离魂散,不会那么快就能醒来,而像他们一样,至少要睡够七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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