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郡杰却不由分说地将他推进去,“我们里面谈。”
“喂……”
这太过分了吧,他可还没邀人进门呢。
还往里走?真当这里是你自己家?
虽然刚碰面就下逐客令显得有点没礼貌,可某个随便的家伙也太放肆了。
“够了,再不站住我可报警了。”
面对一个身高180公分又运动神经发达的对手,莫名其妙又气闷异常的欧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想靠武力拦住人是绝对不可能,但不要以为占据力量优势就可以为所欲为,私闯民宅在英国也同样是犯法的。
“啊?”丝毫没有自觉的关郡杰扭回头来讶异地望着他,“拜托,我一没入室抢劫,二没意图非礼,三没捉奸在床的,你报的哪门子警?”
是不是人念书越多脑筋越奇怪,不过就想私下聊聊而已,干什么搞得好像自己在犯罪?
当然,虽说时间是晚了点,可他这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嘛。
“但你在我面前晃,就让我非常不顺眼。”被一口气噎到,欧兰几乎是用吼的,这小子是什么逻辑,在自己家里面被深夜打扰,难道连拒绝会客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与无聊的某人不同,接连累了多日的他现在最想要的就是赶人——关门——睡觉。
可是看着对方眨眨眼睛、显然明白过来却仍然没有打算离开的意思,倒霉透顶的学生会长越来越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
在他郁闷的瞪视中,关郡杰终于轻描淡写地开口。
“哦,那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顺便交给警察,就麻烦你快点了。”悠闲地坐进沙发里,从裤袋中抽出两张报告单仍在面前的桌子上。
虽是玩笑的口气,但那眼神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从来见惯了对方没点正经的坏痞样,此刻的怪异不禁令欧兰·亚克疑惑地愣了下、慢慢打量起来。
要给警察?那就自己去找啊,干什么得大半夜的专门跑来别人家?
那个……是什么?
纳闷地拿起来,再将目光自坏小子身上缓缓移开,令人震惊的字眼就显现在了视线中。
顿时睡意全消,天上突然掉下来的“大礼”险些将他毫无预料的神经当场砸个半死。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
惊愕的质问声随后回响在偌大的客厅里,望着上面醒目的某人的名字,初次得知结果的他甚至比关郡杰当时的反应还要强烈。
这是洛华的化验单?!这小子怎么会想到……?而且竟然……
很少失态的欧兰从没有过如此慌张的时刻,简直就像看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
“我跟康莱要,他就给我的。”对方无辜地耸耸肩。
“胡说,他根本不知道……”脱口而出的指责声倏然停住,似乎突然意识到了某件事。
一张放大的笑脸带着阴谋感随即停在了面前。
“是啊,他是不知道,但是你清楚。”关郡杰一字一顿地作下结论。
当场被人抓到话柄,欧兰再度愣住了,臭小子明显是在试探他,而自己居然一急之下真傻傻上当。
话已出口犹如覆水难收,装傻否认似乎也没什么用处。可是别人突然找上门,不是单纯无聊到只想听句话吧。
“你到底想怎么样?”已经没有赶人的打算了,对方显然是有目的而来。
手掌重新重重按上报告单,关郡杰随后开门见山地道明真正来意。
“告诉我,洛华所中的毒跟他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在学校里,莫说崇拜喜欢他的不会这么做、嫉妒怨恨他的也不敢这么做,就算当真有人如此大胆恶毒,以好友一直以来的精明仔细又怎么会毫无察觉。根据医务室的报告来看,多数毒物积蓄体内已有数年之久,可不仅没人知道、提过、追究凶手,甚至连受害者也丝毫不曾在意、怀疑这方面,不是太奇怪了吗?
洛华铁定心中有数,可连他也保持沉默,又是为什么?
原来如此,这小子是为调查而来的。
“那个家伙的事,你何不亲自去问他?”
欧兰一句话就顶回去,跟本尊住在一个屋檐下,有疑问就近解决不就好了吗?干嘛偏要来找自己麻烦。
有些事大家心照不宣,有些则一辈子都要守口如瓶,他跟洛华早已达成共识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别说是关郡杰、就连瑞德亲自来,也照样别想得到些什么。
关郡杰很为难地挠挠额头,“我倒是也想,可是他早上才吐过那么多血,现在又昏睡了一整天,你叫我怎么忍心把人挖起来。”
心里仿佛有根弦闻言崩裂,在感受到清晰的痛楚后,对方再度震惊地抬起眼。“你说什么?”
“我说他吐过血,还全是黑色的,不然我吃饱了没事做去跑医务室?”很理直气壮地大声重申,确定耳背也绝对会听得到。
若非如此,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而大老远地跑来这里惹人厌。
“我只是想查找原因帮他而已,亏你跟他交情这么深,不是连这点人情味都没有吧。”
“他的病越来越严重,跟中毒有很大的关系,你当真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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