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椰忙应:“在!”起身开门,见是一个龟奴,道:“‘雅风’房中有客找。”
找她?花椰微怔,那龟奴一把将她推回房中:“头发乱糟糟的,也不擦起脂粉,这样便出去接客?‘怡云阁’的名头都被你败了去。”
花椰后退一步,淡然道:“奴婢是淡香姑娘买下的,只听命于淡香姑娘一人。你若要我接客,就先去问过淡香姑娘罢。”
那龟奴无奈的跺脚,口气却明显软了下来,似是不能被张淡香知道这事,道:“好!不是接客,是一个男人说认识你,一定要见你。你坚持不化妆那也罢了,总得把头发扎起罢?”
花椰点头,关上房门仔细梳了长发,摸着少了一边的头绳,她竟又想起那双温柔的手,抚摸自己身体的感觉。她叹口气,匆匆束起发,推门随那龟奴去“雅风”厢房。
“怡云阁”里的厢房按“月”、“雪”、“花”、“风”分为四个等级,你到哪一等级的厢房消费,就有哪一等级的姑娘作陪。“雅风”里有个“风”字自然属于第四等级,一般“花”和“风”级别的姑娘都是不卖身的,只是卖笑,陪酒,最多唱个小曲,你想看她们跳个舞都难。但这里的挑费在整个“怡云阁”来说却是最便宜的。来这里吃饭多是吃普通的饭菜,喝普通的水酒,定场费也便宜,也可以沾沾坐陪的姑娘们的油水,这里是一般富贾子弟爱来的场所。
推开房门,花椰看到眼前之人怔了一怔,她要想一想才记起这人是谁。明明才过了几十天的功夫,却似过了一甲子般长久。
——那是花家二少爷,花隐寒。
花隐寒一见花椰便站起身来,花椰福身道:“花公子万福。”那龟奴却赔笑道:“花二爷,您看,我把这姑娘给您带来了。”花隐寒很是紧张,不想与他多说,连连摆手。那龟奴却不依饶,道:“真的只要这一个姑娘么?不要小人再为公子叫两个姑娘来陪?我们楼里的琦玉姑娘,唱‘雨霖铃’可是一绝!”
花隐寒皱眉不耐烦道:“说了不用了!快快给我出去!”那龟奴无奈,对花椰交待:“好好侍奉花公子!不然小心……”这定场话原是对其它“风”级姑娘说的,这会顺口就吐溜出来,被花椰抬眼一扫,突然警觉,下半句不待说完,便逃一般关门离去。
待那龟奴走了,花隐寒跃过桌子一把抓住花椰的手,道:“我想你想的好苦?你在这里可受了甚么苦么?瞧你又瘦了许多!”花椰淡然道:“谢花公子关心,奴婢很好。奴婢的主子对奴婢很照顾。”花隐寒急道:“你怎得叫我花公子?你怎得不叫我二少爷了?”花椰淡然道:“因为如今奴婢已不是您家的佣人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却又是令花隐寒无比熟悉的冷漠。花隐寒沉默,凝视她半晌,舒臂用力将她搂在怀中,轻声道:“你这小骚蹄子,可真想死你大爷我了。”
花椰闷闷的回答:“谢公子挂念……”花隐寒又想起一事,抓着她的肩将她推开,逼视她的双眸,厉声道:“可时常接客么?”花椰摇头:“公子是奴婢的头一位‘客人’。”
花隐寒放了心,再次将她抱在怀中,双臂收紧,几令花椰透不气来。他又伸手,钳住她后脑,令她仰视,自己则低头与她深吻,另一只手则撩开她的衣摆,伸入她的衣内,用力抓揉,就似之前在花家一样。花椰因他大力而皱眉,好痛。她怀念龙忘海那双温柔的手,轻轻抚摸自己身体的感觉。
花隐寒扯开花椰的衣领,就想把她按到床上去继续缠绵。可是这间房只是供客人吃饭用的,没有设床;如果客人想与某妓女衾枕相欢,那还得另外出钱去别处。花隐寒是头一次来这种场所,根本不知道这些机关,他想要花椰想的已不可忍耐,四下却看不到床,只得抓花椰的手令她扶住墙角的几案,双臂环了她的腰令她后退数步,使她身体俯低,臀部翘起。低声道:“手臂可撑住了!”花椰点头,任他摆弄。
待花椰扶稳,位置也合适,花隐寒立即解开她的腰带,扯下她的长裤,将她上衣也撩起,自己也迅速将裤子脱下,露出硬直的下体,从花椰背后,将自己的阳物对准那粉色的嫩穴。因为没有事先准备,花隐寒第一次便没插入,他又使了许多力,才强硬的挺进她身体里去。
痛!似火烧一般。花椰倒抽一口气,真是久违的痛苦了。花隐寒插入之后根本不停留,紧捏着花椰的纤腰,用力抽动自己的肉棒。他抽动片刻便俯下身,趴在她身上,伸手去摸她的胸部,又揪又捏。真是久违的美妙的感觉!他已经听不到花椰的呻吟。花隐寒又直起身,加快抽动的速度直至最深处,用力射出液体。他喘息,伴着低低的呻吟。
还陶醉在快感中的花隐寒还不待从花椰体内退出,突然有人拍门:“客人!可是你们点的红烧狮子头么?”花隐寒吃了一惊,好像在家里做贼被父亲抓住了相似,急忙放开花椰,提起裤子大声道:“不是!不是!”那送菜的人便转去别处了。
花椰用绢布拂拭了腿上的液体,俯身提裤子,扎起腰带。花隐寒见危机过去,将花椰又抱在怀中,扯开她的衣领,低头在她蕾尖吸吮,半晌,似乎咬的满意了,才道:“我已求过家父,随赵大爷去江南讨点小买卖。”说罢又将双臂收紧,不住抚摸她的身子,道:“待我回来,就可以为你赎身了,我娶你做妾,好不好?”花椰淡然道:“谢公子挂念。奴婢但求公子平安无事,不要再令花老爷伤心。”花隐寒又想起不久前的往事,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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