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题材有点类似于灵异事件,你去采访一下!”
“啊!”可凡到此时听得可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在距我们这个县城20公里外的一个小村子里,题材是关于那里的一座墓穴,据说那是座将军墓。”
说到这里,胡主任忽地把手中还有一半的香烟捻到了烟灰缸里。
“你去吧,时间不能超过一个月,回来交稿。”
说完这几句,胡主任有点厌烦地挥了一下手,神色又变成了原先的那种冷漠,开始管自看起桌上的稿件来。
可凡慢慢站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他总觉得今天的胡主任怪怪的,究竟怪在那里,他又说不出来,难道说让他去采访一个不会说话墓穴,这就是怪得原因吗?还是仅仅为他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下属倒了杯清茶就说自己的上司有问题了吗?他在心里不由得轻笑自己是扶不起的阿斗。
走到门边的时候,可凡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问胡主任道:
“那座墓穴的墓碑名是什么呢?”
“墓碑名?没有,那是一块无字碑,对了,当地人叫它‘死亡墓’!”
“死亡墓”?
可凡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似乎有一股寒气正从他的脊梁处悄悄升了上来。
可凡死了!
余恺和胡主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已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星期一早上,小若红肿着两只的眼睛来上班。
“哟,谁把我们‘社花’欺负成这样子啊!也真不懂得怜香惜玉!该不是我们的可大少爷吧?”
余恺端着一杯新泡的“龙井”刚从休息室里出来,一边惬意地呷了一口茶水,一边蹭到小若的身边嬉皮笑脸地说道。
“可凡死了!”
小若呜咽着低低吐出一句话来。
“砰”一声,余恺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玻璃分碎四溅。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余恺脸色变得苍白,腾一下子抓住小若瘦弱的肩膀大声叫起来。
“可凡死了,他死了!”
小若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悲痛,“哇”的一声趴在余恺的胸前哭泣起来。
“死了?可凡死了?怎么会呢?”
余恺一下子呆住了。
“咳!”胡主任神色严肃地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小若止住哭声,余恺也回过神来,茫然地望着前方,向是对自己又向是对胡主任道:
“可凡死了!”
“可凡到底是怎么死的?”
刚进入胡主任的办公室里,余恺和胡主任两人迫不及待地异口同声问小若。
小若一边用纸巾擦着眼泪,一边开始抽抽噎噎道:
“星期五那天,可凡从主任室出来,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我问他有什么好事,他朝我神秘地笑了笑说,他终于有雄鹰展翅之机了。我问他是什么事情?他起初不肯说,后来我逼问急了,他才说要等到余恺回来再一起告诉我们。”
说到这里,小若抬起红肿的眼睛奇怪地看了一眼余恺。
“等我回来再说?”余恺有点狐疑地重复道。
“是的,可凡就是那样子说的。星期五那天你不是在可凡去主任室以后你跑出去采访了吗?他说要等你回来再说这好事!”
余恺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得暗暗责怪自己,如果没有这次出差,或许可凡就不会死了。想到这里余恺朝胡主任看了一眼,胡主任此刻没有时间去理会他,目光紧盯着小若,等待着她说下去。
“那天下班后可凡心情好很好,我们一起还吃了顿饭。当时我见他心情这么好,就约了他第二天休息日陪我去逛街买东西,我本也只是提提而已,谁知道这次可凡痛痛快快地答应了,嘴里还说他自己也要买点东西。到了第二天,过了我们约定的时间他还没有来接我,我就打电话过去他家,才知道……他……呜……”
说到这里小若又开始哭泣起来。
“你先别哭,快说,他是怎么死的?”
一旁的胡主任焦急地催道。
“电话是伯母接的。等我赶到可凡的家里,才知道可凡是星期五那天晚上死的。那天半夜,伯母忽听到可凡在房间里大叫大闹,当时她已经睡下,看看时间也接近午夜,儿子房里吵闹的厉害,就想着去劝他几句,让他不要吵了邻居们休息。谁知道,刚一进房间,就发现可凡整个人像中了邪似的,对着墙一会哭一会笑,而对他母亲的到来不理不睬,好像伯母不存在似的。伯母就走上前问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凡听到伯母的问话,回过头来奇怪地看了他母亲一眼,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最后直楞楞地走到窗前,说了一句话,然后就扑通一声跳楼死了。”
说完这些小若已经泣不成声了!
“他说了句什么话?”
余恺焦急地问道,一旁的胡主任也是一脸的焦虑和不安。
“他临死的时候说了三个字‘死亡墓’!”
小若的话音刚落,只听得身旁“啪”一声,只见得胡主任头向后一仰,整个人瘫倒在椅子上,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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