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余恺一边催问道,一边不由得把目光瞄向了病床上放着的一本台历。
冬至早已过去了!
山娃子死了!
半夜,山娃子娘凄厉的哭声划破整个宁静的夜空,把村子里的人全都给吵醒了,尽管村民们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可此时还是不得不为山娃子暗暗叹息,为自己的孩子庆幸,同时为明年的冬至会轮到谁家的孩子而暗暗担心。
村长此时正对着房门坐在火炕上烦闷地抽着土烟,一边叭搭叭搭地抽着一边不停地用眼睛瞄着门口,他期待着能看到山娃子他娘兴冲冲地跑进来告诉他,山娃子醒了。
忽然他心里一惊,蓦地听到山娃子他娘的哭声,腾地一骨碌地爬下炕床,把土烟枪往腰后一插,急冲冲地向山娃子家跑去。
村子里的那个孩子在冬至的那天晚上死了!
胡主任垂下了头,语气也低沉了下去。
“这样子说来,你的儿子岂不是也危在旦夕?”
此刻,余恺和小若的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了道长的那番话:
“如果冬至那天,村中那孩子吃了药丸以后还是死了,那么你也就给你的家中之人安排后事吧。”
想到这里两人颇有些同情地望着他。
本来我以为我的儿子也活不过冬至那天了,结果谁想,过了冬至子夜以后,他依然昏迷不醒,并不像那些孩子那样死去。后来我索性把他送到了医院作了个全面检查,结果医生说孩子什么病症都没有,只是成了一个不能吃,不能话,不能动的植物人。至于能不能醒过来他们也是无能为力了,所以到现在我们还用输液维持着他的生命。
“那可凡的死和你儿子的病有什么间接或直接的关系吗?”
余恺皱着眉问道。
一个星期以后,我儿子还是昏迷不醒。我想这样子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想找一些奇异怪术来救我儿子。说心里话,不是我不相信科学医术,可是他那种情况我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我当时也是急病乱投医,心里只想着找些法术来破解孩子昏迷不醒的状况,不管怎么样只要孩子还有一丝气息,我都要拼尽我的全力来救活他。
说到这里,胡主任眼睛里射出一股坚毅之色。
于是一有时间我就去找了一些灵异之类的书籍来看,想从中找到一些破解之法。一天,我在一本杂志上看一篇文章关于催眠法妖术之论,它所讲的情况和我们村发生的事有些相似,我就设法打听到了那篇文章的作者。
“那作者是可凡?”
小若忽地从嘴里冒出这么一句来。
胡主任惊诧地看了小若一眼,点了点头。
那篇文章的作者就是可凡。本来我是想直接想向他请教这有关催眠妖术之事。并想问问可凡有没有认识什么道士,法师之类的人,帮忙看一下我儿子的情况。可是后来我想解铃还须系铃人,所有的根缘都在那座“死亡墓”里。所以那天,我只派给他了一项采访任务,就是让他去调查我们村“死亡墓”的事情,关于“死亡墓”的任何有关的情况我什么都没有跟他提起过,我不想让我所知道的事在他的脑海里有先切为主概念存在,所以最后我只是告诉了他有关那座墓的地址及我们村村民对它的称呼而已。
唉,我本想让可凡帮我查清楚这个“死亡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知道我却害死了他。
说到这里,胡主任一脸的懊悔和伤悲,余恺和小若也是满脸的悲凄。
出得医院,余恺送小若回家。
“余恺,你相信胡主任什么都没有对可凡说吗?”
“恩,怎么说呢?据我刚才的观察,并从他那时的神情和话语上来判断,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对可凡说。”
余恺一边低头沉思着,一边慢腾腾地说道。
“那你说,为什么可凡会莫名其妙地跳楼呢?还有,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在跳楼前说那三个字‘死亡墓’?”
“唉,我的大小姐,你想想,如果胡主任他们村子里所发生的事可以用常理来解释的话,那么现在我也就可以回答你所提的问题了!”
余恺长长叹了口气道。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小若噘了噘小嘴,面色不悦地道。
“我打算去可凡的家里看看!对了,小若你刚才怎么知道那篇有关催眠妖术文章的作者是可凡呢?”
余恺望着天边的那一抹如血的晚霞,忽地转过头问道。
“那篇文章可凡给我看过!”
“他给你看过?那他还说过什么吗?”
余恺心里一惊忙问道。
“恩,有一次他在写这篇文章时我刚好有事找他,问他写什么呢这么专注?他当时就给我看了那篇文章,当时我特意和他讨论过这催眠妖术究竟是讲科学呢还是在议迷信呢?对了,那时他还对我说一句话,那篇文章其实也不是他之作,是从一个道长那里‘窃’来的学术!”
“一个道长那里?”
“恩,可凡当时就是那样讲的!”
一刹间两人各自想着心事都不说话了管自走着,不知不觉到了小若的家门口。
52书库推荐浏览: 芷雪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