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工作的忙碌,我有一段时间没有和张江联系,而他也没有给我打电话。一天晚上,我累得要死,刚刚回到家,就听到电话响了起来,我急忙去接,却只听到一段急促的音乐和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嘴里吐出东西的声音。我又“喂”了半天,电话却断了。
过了三四天,我想起有件事情得让张江帮个忙,就在回家的路上,顺便去了他的乐室。
刚上楼梯,我就看到有很多人围在楼梯口不知道在看什么。我挤进人群,发现张江的乐室竟大开着门,有几个警察在外边拦着。
我有点慌,说了句我是他的朋友,便不顾一切的冲了进去。
刚冲进去,我就看到凌乱的房间里到处是打开的西瓜,西瓜籽和瓜瓤也是满地飞散,哪里都是,整个房间就像是被西瓜侵占了一样。
张江在他的架子鼓前仰面躺着,满身满脸都是西瓜籽,当一些西瓜籽从他的脸上掉落下去时,他的脸上留下了许多很深的印痕,像是有很强的劲道造成的。血和瓜瓤混成一片,瓜瓤红得像血一样。
我有种想吐的感觉。
然后,我注意到,他的脸上有种奇怪的表情。
我还没有仔细看,一个警察把我拉到了一边,并问了我一些问题。
另一个警察过来,拿着一个透明的袋子,交给了问我问题的警察,袋子里有一张乐谱,上面有几个红色的字,他念了出来。
我心里一惊,没有作声。
问完话,我呆呆的走出了张江的宿舍楼,一路上,好几次都差点和别人撞了。
回到家中,我不由得又想起了刚才看到的一切,我想不明白,张江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刚才的一切是真的吗?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接起来,原来是老妈打来的。说下午到了家里,我却不在家,就把卖的几个西瓜放冰箱里了。
放下电话,我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想法,一步、一步的走到冰箱前,缓缓将冰箱门打开。
两个西瓜突然从冰箱中飞了出来,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心里一惊,一下子回过神来,眼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那两个西瓜的瓜皮黑绿黑绿的,似乎泛着一种特别诡异的光泽。
关上冰箱门,我又想到了那张乐谱,那血写的几个字,其实是我的名字。为什么会有我的名字?难道是暗示下一次出事的会是我吗?
西瓜……为什么张江死的时候会是满脸西瓜?
突然,我想了起来,上个月的时候,我和张江去郊外玩。在一片浓密的草丛中,叶明发现了几个又大又圆的西瓜,就把西瓜带了回来,只是切开后却是臭的,根本不能吃。后来,听同事说,我们摘西瓜的那一片以前有很多坟墓,很少有人去。
难道,张江的死是因为这?
那,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是我?
迷迷糊糊了一天的我,也没敢再往下想,夜里回到家,我吃了两片安眠药,早早就睡下了。
晚上做了一个很怪的梦,当时很清醒,可是醒来之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隐隐约约的记得有种无形的力量让我感到呼吸很困难。
当我坐起来准备起床时,却惊恐异常的发现,床边全是破碎的西瓜,鲜红的瓜瓤和籽到处都是,跟张江死的那个现场很像,在凌乱的瓜瓤中,我看到有一个银色的耳箍,是我去年送给张江的,他到现在都一直戴着。
我忍不住猜测,是张江救了我吗?
......
“后来呢?”李东追问。
“后来?”刘晖手中的杯子掉到了地上,“我再也不敢吃西瓜了。”
田雪薇听到这句话,觉得有点好笑,可一看到刘晖的表情,又使劲忍住了。
顿了顿,刘晖又接着说:“我常常会梦到张江回来看我,他的脸上始终都是西瓜,他好像想说什么,嘴一直在动,可我听不到。我总觉得家里不时的出现西瓜的影子。一到半夜,我就睡不着了,窗外好像有很多影子在晃来晃去。”
田雪薇问:“那你来医院是?”
刘晖转头看着田雪薇:“我来开点安眠药,顺便看看医生。”
李东正想安慰他几句,刘晖突然冲他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看了看表,李东告诉他:“8点52了。”
刘晖站了起来,说:“天黑了,我要走了。记住,不要吃西瓜!”临走前,他还向两人要了手机号码。
看着刘晖微弯的背影,田雪薇不禁叹了口气:“唉,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李东则在一边自言自语:“今天还真是老同学大聚会。”
看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萧艾翔还没有回来,田雪薇便拍了一下李东,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找翔,一会就回来。”
田雪薇朝着两人刚才走的方向找了去,刚走过一个拐弯,就迎面碰上了两个护士,那两个护士边走边交谈着,好像是说先前急诊室来了一个小男孩,父母却到现在还没有联系上,怪可怜的。
田雪薇只想着找萧艾翔,却又不知道两人具体是去了哪里,她只不过是第二次来这家医院,七走八拐的,反而走到了住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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