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未发现自已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自从拾来离开后,我才知道相思为何物。每天我都会到江边的大石上,握着那同心结看夕阳,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感到仿佛时间倒退到他离开的那一天。你现在还好吗?有遇到什么危险吗?不知不觉,又发呆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了!“我不会跟你走的,要走你自己走。“从不远处的芦苇丛里传来刻意压低的女人喊声。是君姐的声音!人总有好奇心的,我也一样,而且还特别旺盛!所以马上悄悄躲到大石后,偷听他们的对话。“我有很多金子,你看,有30多斤呢!“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又怎样?这儿所有出路都有人守着,我们逃不出去的。有钱却没有命去享受,那又有何用?““不会的,大部分的人都随龙头运金去了,现在是这里守备最松懈的时候,只要我们攀过这座山就能出去了,你想想只要能出去。我们就是富翁了。““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你又带着30多斤金子,这山那么险,我们怎么攀得过去!我还不想死呢。““阿君,我真的好爱你,我不想再看着你在这儿做妓女了,你说过只要我有很多金子,你就跟我的。““但我没有说过跟你去送死啊!““你说话不算话了?“那男的显然被惹怒了。“我为你每天辛辛苦苦地藏金,就是想有朝一日能跟你双宿双飞。““哼,“君姐冷笑了一下,“别说得你有多爱我似的,不是因为你要胁着我,我会免费做了你半年的生意吗?““既然大家都说白了,那你就非跟我走不可。要是你不走,我将那件事说出去,到时候你也是死路一条!“那男的语调瞬间冷到极点。一时之间四周静了下来。“就算我们能攀过这座山,那山后的黑彝人呢?别说30多斤金子,3斤就足以让我们死无全尸了。“过了很久,对话才继续着。“只要还有一丝机会,我们都要试试。我受够了在这儿淘金的日子,我要出去外面的花花世界享受享受!就算是失败了,最多我们死在一起!““你是非走不可?““正确来说是我们非走不可,你一定要跟我一起走。“又是一阵的沉默。四周静到了极点,静到令人感到害怕。“好,那我跟你走。““真的?!太好了,趁现在入黑,我们赶快走吧。“不久,两个人影从芦苇丛里走了出来,一前一后。走在前面的是男人。我从没见过,只见他身上挂着一个重重的包袱,走起来有点笨重。跟在他后面的果然是君姐,君姐走得很慢,很慢。只见她悄悄从衣内掏出一样东西来。在黑夜中闪着光芒的,是匕首!她突然疾步冲向那男的,从身后狠狠往心脏的位置刺了一刀。我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用手捂住了口。我没想过君姐竟然会杀人!“啊......“一声凄厉惨叫,那男人惊讶地望着刺杀他的人,眼睛瞪得快要掉下来了。“你......你竟然......“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断气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刚才的叫声惊动了其它人吗?又一个人影闪了进来,是常福!“君姐,你......““我没得选择,我不想死。“君姐的声音也在发抖。“你会帮我吧?““这该怎么办啊?““你快帮我把他的尸体给埋起来吧,不能让人发现!“接着他俩拖着尸体向我这边走来。不好了,只要再走近一点他们一定发现我的。“你怎么也会在这儿的?“君姐问着。“我......我刚才去找你,见你被一个男的拖了出来,就跟来看看。““找我干嘛?“君姐没好气的问着。“是你?“这时常福发现了我。君姐显然也吓了一惊,直直的瞪了我好久。“你来了多久了?““我一直都在,““你全看到了?“君姐眼里露出凶光...... 突然又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这次来了不少人。应该是被刚才的声音惊动的。“有人死了!“带头的大喊着,“谁杀的?“他指着我们3个人问。“我,“常福马上回答,生怕其它人把罪名认了。那人有点怀疑地望着我们,可能是常福平时给人的感觉很和气,不像是会杀人,他的“自首“令人生疑。我和君姐都呆住了。君姐不敢相信地望着常福,眼里充满疑问。我也被常福的举动吓了一跳,我知道他一向对君姐很好,但没有想过他会义无反顾地为她顶替杀人罪名。“把常福拿下,“那人指挥着后面的人。“你们也一起跟着去见张堂主吧。“他指着我和君姐说。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我只能跟在他们后面。常福不时望向我,眼里充满哀求。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让我不要说出事实,就让他替君姐顶罪。既然当事人选择了这么做,我岂有告密之理。我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君姐还是处于呆呆的状态中,茫然望着常福的背影...... 来到子字堂的堂口,张堂主坐在中间,堂内很静,每个人都等着他问话。“常福杀人了?!“他也像是不太相信。“死的是谁啊?““是李贵财。““常福,你为什么要杀他?“堂主直直望着常福问道。“我发现他想偷金逃走,所以......所以......“常福一时说不上话。他是个老实人,不太会说谎。“所以你就杀了他?“堂主的神情更疑惑了,他望向我与君姐,“你们又怎么会在哪儿?““我每天都会在那儿看夕阳。“我首先答话。张堂主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再说话,望向君姐。刚才还发狠杀人的君姐这时竟然在发愣!她望向常福,像是求救。“堂主,其实是我与芷君在那儿......在那儿幽会,刚好碰上偷金的李贵财,然后......然后我们就纠缠起来,我错手杀了他。“常福马上为君姐解围。张堂主还是静默,像在考虑常福话里的真实性。“蝶舞,是这样子吗?“他望着我,眼睛像是会看穿人的心思,令人觉得害怕。“嗯,是这样子。“我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隔了好一阵子,他才宣判道,“李贵财偷金逃走,死有余辜。但是常福杀人也得按帮规受罚。常福,你插了他一刀,那就自插一刀吧。“他面无表情地道。我松了口气,刚才还担心常福要杀人填命呢!幸好只是自插一刀,应该不会要命的。很快有人送上一把刀来,那是一把大刀,不是匕首。被一把那么大的刀插一下,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就算不死也会重伤!我想喊不公平,那男人被刺的是匕首不是刀啊!但是又想到自己的身分根本没有过问帮内事务的权力,只能干替常福担心。常福显然不想这事再拖下去了,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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