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躲在医院的病床上。不对劲!怎么会有病床?怎么会有医院?还有心电监测机?在那个年代待得太久的我,对现在的一切反而有点陌生了!现代的一切?我回来了?难道真如算命先生之言--置诸死地而后生!那拾来呢?他怎样了?在我“自杀“后,他还会杀龙头吗?记得刚进入那个年代的时候,我常想念着现代的一切,如今回来了,却又想念那儿的一切,特别是那儿的人!我想回去!我要知道拾来怎样了!“你醒了?太好了!我去喊医生来。“一位温柔的护士说。“一切正常,只是轻微的脑震荡,昏迷了一天而己。“医生边检查边道。“你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蝶......宁奈。“我想起这是现代了,我已不再是金沙江边的蝶舞了,只是宁奈,平凡的宁奈!突然想起我掉进那个年代两年多,那在这个时代,我的人生空白了多久呢?“医生,今年是公元2001年吗?“医生紧张地望着我,马上吩咐一旁的护士,“call神经内科的医生汇诊,病人可能有脑器质性损害了。“我暗自好笑,果然把我当成傻子了。“别紧张,我也是读医的,我没事。我只想问今年是几几年了。““2003年啊!“医生还是将信将疑的。2003年?两年了!以前看小说,不都是过去的几年只是现代的几天甚至几秒吗?果然是小说,骗人的!原来时间还是同步进行着的!那么我的父母呢?他们是否还一直在寻找着我,还是已经当我死了?“医生,麻烦你借台手机给我一用行吗?“他一副很担心的样子,不过最后还是把手机借给我了。幸好家里的电话号码我还记得。接电话的是老妈,久违了的老妈的声音!“妈,是我啊,小奈啊!“电话那边传来的是恐怖的惊呼声,“鬼啊--“果然是已经当我死掉了!忙音传来,胆小的老妈铁定以为是“死亡来电“而把电话挂掉了。我只好再打,几次断断续续的通话之后,我才能把我还生存的事实告诉她。一天之后,爸妈才从家里赶来四川。“你担心死我们了,你知道吗?你租的车子失事坠入谷底了,但又找不着你。我们以为......我们还以为你被谷底的狼给吃了!“老妈一来到就像机关枪一样开说了。但是很温暖的声音啊,家的感觉!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个家,只是它遗留在半个多世纪以前了!想到这儿,我心一沉,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想家啊!想现代的家,更想金沙江边的小家!“小奈!你有听我在问你吗?这两年你去哪儿了?“老妈的问话将我的魂拉了回来。糟了,我该告诉她我穿越时空,见着年轻时的爷爷奶奶吗?不能!她肯定跟那医生一样,当我是头被撞傻了。那只能说慌了!最老套的情节吧?“那时候,我掉下崖被人救了,可是失忆了,所以没能回来,前两天又掉崖,结果恢复记忆了。“老妈与老爸都瞪着眼望着我,一动不动的。我明白,那是因为我的故事实在太烂了,很难让人相信。但一个再烂的谎言,被说上一百遍之后,人们也会信以为真的。所以只要我坚持这个烂理由,日久了他们应该会相信的吧?“妈,我想出院了。“我不想再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了,马上转换话题。“也好,我们回家吧。““不!妈,我先不回家。我要留在四川!“我坚决的答着。“你留在这里干嘛?“当然是回金沙江边找拾来啦!我心里想着,就算是隔了半个世纪,我还是要去那儿找找看。也许能让我遇上他!即使是他已变老了,我还是想见他,很想很想!就算遇不上,我也可以向当地人打听他们的事,我要知道在我坠崖之后,拾来他们怎么样了!“妈,你就让我留在这儿吧。“我没有回答,只是苦苦的哀求着。最后他们还是同意了,妈要回去上班,留下老爸陪我。幸好,老爸对金沙江也有一份说不出的情结,所以他很快就同意我们回那儿的祖屋住下。接下来的日子,我都在四周打听那个淘金年代的事。只可惜,大部分人都一无所知,有老一辈的最多就知道当年有哥老会这个帮派的存在而己。江边的大石还在,只是,剩下我一个人在看那同样孤单的残阳,如血色一般的余辉。“拾来,“我抱紧自己,怀念着他温暖的拥抱,低声的喊着,“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生生世世都会找到对方,以诗为凭!“两个月之后,我还是无奈地跟着老爸离开四川,回到属于我的城市,我的家!我知道在我失踪的两年里,爸妈一定过得很糟糕。他们每天想念着我,每天伤着心。但在那两年里,我想念他们的时间却少之又少,我真的很不孝!因为我失踪之前学业还没完成,老妈在之后的日子里都忙于帮我办复学之事。我只好在家里休养并重新熟习现代的一切,因为空白了两年的时间已使我快成了原始人了。打开报纸,映入眼内的还是那份奇怪的寻人启事,内容还真是十年如一日,只是要寻的那女子的年龄变大两岁了。“寻一今年24岁的女生,长烫发的,样子清纯。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君泪盈,妾泪盈-- 突然一阵门铃响起,按铃的是小妮,我以前的新密战友。重逢的喜悦使我们紧紧相拥,她的样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的可爱。“我听说你回来了,所以找上门来。““对不起,回来后一直没去找你。“自四川回来后我一直窝在家里,心里只惦记着上网找有关当年金沙江的资料。竟然忘了找老朋友,还真有点重色轻友。“说什么傻话呢,你没事就好。“她很义气地拍拍我肩膀道。我招呼她坐下,谈论着分开后各自的一切,当然我还是说着那很烂的失忆谎言。“你知道吗?我们曾经打电话去找这份寻人启事的主人呢!“小妮看着桌上的报纸调皮的说着。“你们找到他要寻的女子了?““没有,我们只是好奇是什么人那么痴情,寻一个女子寻了那么多年了,还不死心!““结果呢?你们见着他了吗?““没有,“小妮扁扁嘴说,“那人可利害呢,竟然设了专门的秘书负责接听这条寻人热线。最气人的是竟然还要回答一个问题,答对了,他才肯见人!“看着她鼓气的样子,我也觉得好笑,她自己去“瞎搞和“还要气人不肯见她。“是什么问题啊?不会是问你现今的国家主席是谁吧?“我轻笑,知道她是个时事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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