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次痛快的让我进他的房门。又是东厢房,为什么一次也不安排到西厢房。”枫展心情大好的跟她胡闹。
“我也希望啊,不过,主人说了,等你变性之后,他会让你到西厢房的。”
在一幢小屋的门口,枫展停了下来。
“好了,我知道路,又不是第一次来。你可以回去了,不然你想给我擦背?”
“去,没大没小,我好歹也是你的小阿姨。乖,叫一声给我听听。”
“亲我一个我就叫。”枫展坏坏的指着自己的脸。
“想得美,呆会见。”冉娇娇对他吐了吐舌头,红着脸跑远了。
“反应居然还和五年前一样,真是单纯的家伙。”枫展自言道,推开那扇竹骨做的院门,这是一个精致的小院落,里面居然种着火红的枫树。与门外青翠的颜色形成两个世界。再走进去,是一个三面是墙但没有屋顶的半开放格局,正中间是冒着热气的泉水,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东厢房的浴室。
在木质地板上整齐的摆放着换洗的衣物,枫展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扶着温泉旁的把手慢慢滑到水里。他舒服的靠在池边,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安静。
泉水不断冒着热气,把枫展的脸笼罩在一片白雾之中,枫叶从树技上飘了下来,落到了枫展的脸上,身上,还有水中,他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累得睡着了。
“你做得很好,能把枫展劝到我这里来,那么我就有机会告诉他下一步的走向了。”说话的人正在一张宣纸上用毛笔写着字,他左手夹提着右腕宽大的衣袖,动作稳健笔法流畅,说完之后,他轻吁一声,放下手中的毛笔,双手拿起刚刚完成的作品,对着阳光细细欣赏。
“不是劝,他的确必须来,所以我只能算是运气好,碰巧罢了。”好听的男中音,这个人是楚目,那么刚才说话的人应该是肖梦白。
“呵,一切只是命运的安排,怎么逃也逃不掉的。”肖梦白放下了手中的纸,用一个石质镇纸固定好,转过身来,白色对襟长袍一尘不染,真是一个惊世佳公子。原来他就是那个在镜中与枫叶对话的男人。
“甘人怎么样。”楚目问道。
肖梦白微微一怔,似乎有些心疼,“他伤得很重,真对自己下得了手,这个孩子,有时候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果断,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可以让枫展轻松一阵。”
“他多久能复原?”楚目又问道。
肖梦白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好像很关心他,我猜依他的体质应该不会超过三个月就可以全部康复了。”
楚目点点头,陷入沉思。
“意外?”
“不是,只是觉得时间似乎太长了点。”楚目微妙的挡了一下。
“不算长,对于式者来说,越强大就意味着越容易死亡。他这么重的伤,康复慢点自然也无可厚非。”
“为什么?难怪真的解释不了这种奇怪的现象吗?”楚目忽然激动起来。
肖梦白再次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并不打算回答。
“那么我先出去了。”楚目见状退出了房门。
肖梦白转身走到桌前,从旁边抽出一张干净的纸,提起毛笔,又开始了他的未完成的工作。
8)神秘的独眼人
石墨紧闭着双眼,呼吸时快时慢。他躺在一个水晶床上,床浮在水面上,四周是寒冷刺骨的水气,翠绿色的水中不断有不明气味涌出,时而清香,时而浓郁。他的喉头偶尔上下的滑动,似乎在睡与醒之间徘徊。
枫展在旁看着沉睡不醒的石墨,他已经换上了一件干净的中国服,显得飘逸俊美。楚目从他身后走了过来。
“他在找你,在默听轩。”
枫展听后,无言的看着楚目,后者抬头拍了拍他的头,搂着他半推半送的走了出去。
两人在林荫小道上走着,枫展停住脚步,楚目奇怪的看着他。
“怎么不走?”他问。
“你觉得什么叫责任?”
“一种信念吧,应该很高尚。”楚目精明的答道。
“那么自由是什么?”
“自由?为什么谈这个?”
“很多人都会谈这个词,可是我至今都不懂它到底是什么?不是说它比爱情和生命更重要吗?我的朋友却说受束缚的感觉却很安心。我真的不懂。”
“自由就像浮萍,脆弱简单。束缚有很多种解释,它也许叫爱,也许叫友情,也许叫意义,也许也叫自由。”
“这么说我错了。”枫展低下头,眼神里有种痛苦的东西在闪烁。
“孰是孰非,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楚目小心的安抚道。
“谁说了算,命运?历史?传言?史料?听上去很美好的事情,也许它比谁都肮脏就像姐姐一样,背叛了信念,可是她却认为这是一种责任,太恐怖了,可是却逃不掉,怎么逃也逃不掉。”枫展抱着自己的头,蹲到地上,压抑的声音让听的人也觉得喘不过气。
“别这样,枫展!”楚目走过去紧紧抱住他。
“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啊,你应该杀了我,楚目,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枫展扯着楚目的衣领大叫起来,只听“扑哧”用上等棉绸制成的衣襟居然被撕成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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