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里倒满了水,递给杨立功,却把一个空杯子放到小文面前。对杨立功说:“你喝
一小口。”
杨立功不明所以,只有依言行事。他喝了一口,笑梅泡了一点点桂花和红糖在里
面,那温热的液体香甜适口,齿颊留香。 刚想说,小文,你要怎么给我算命啊,
是看手相么?只见笑梅把他刚刚喝过的水又倒进了壶里,张仲文一把拿过那壶,
摇啊摇啊的,摇了一会儿,从壶中倒出水来,注入自己面前的空杯子,拿起来也
喝了一小口,就听他笑着说:“大功哥,你是七六年正月十九申时三刻出生的,对
吧?”
杨立功知道自己的生日在农历是正月十九,但具体是几点几刻他也不清楚。他
疑惑地说:“小文,是我妈妈告诉你的吗?”
笑梅也笑了,她笑起来真的就象亭亭玉立的一树梅花,纯洁大方,“是你自己告
诉他的。”
“我?”杨立功心想,这不可能,他从来没有对家里的小孩讲过他过去的家庭
和与自己有关的事。
“哈……小文的绝活啊,他师傅叫作六水真人,他当然会用水看人心事的本领
啊。你刚才喝过的水,已经把你身上的秘密都告诉他了。”笑梅得意地解释道,张
仲文更是猖狂,举着水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我……不信……”
“好,大功哥,现在你再喝一口水,喝的时候心里要想着要问我的事情。我不
需要你亲口说出来,就可以告诉你答案。”张仲文知他不会轻易相信,端起壶来给
他又倒上了一杯,杨立功看着杯子里微微发红的水,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张仲
文不等笑梅来帮他,自己摇了摇壶,倒出一杯喝了下去。只见他一抹嘴唇,不紧
不慢地说:“大功哥,你这次测验语文九十六分,数学九十分,虽然不是班级第一
名,但是考过你前面那个戴眼镜的家伙了,他瞧不起你,你也不用瞧得起他……”
“啊?“杨立功不担心自己的语文,只是数学考得不太好担心而已,他没想到
小文会告诉他自己的分数,也没想到小文连他和自己前面的眼镜关系不好也知道。
”服了吧。”笑梅拍着小文的头,自豪地对杨立功说。
杨立功毕竟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他又怕又激动,更觉得有趣儿,他控制不住
自己的情绪,问道:“小文,你不安是在骗我吧?”
张仲文不置可否,示意他继续。笑梅又说:“你要想好啊,小文只答三个问题的。”
杨立功又倒了一杯水,这次小文皱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很得体地说:“大功哥,
你将来能上个不错的大学,不过离家不算远,你还会出国的。”
杨立功心下一惊,心想,他果然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难道他真的是象乔叔叔说
的那样,是条蛇精托生的?
第三杯水下肚,张仲文笑嘻嘻地说:“大功哥,你想你爸爸了是吧?不过人死不
能复生,你别顾虑太多啊。你爸爸现在挺好的,四个月后他回来看你一面,有什
么话到时候再说吧。”
杨立功低头不语。
笑梅一看情绪不对,连忙差开话题,笑眯眯地逗小文:“小文啊。你说你大功哥
将来的媳妇在哪儿啊?她长的漂亮吗?”
杨立功脸红了,他知道笑梅是在逗他,他才十岁,哪里想过什么婚恋之事,可是
小文却不依不绕,口没遮拦地说:“那我不知道,不过,等他遇见一个和他一起在
地里埋花的女子,那个就是他的媳妇了。大功哥,你要注意啊!呵呵……
杨立功对这事情倒不太在意,可是笑梅一听变了脸色,慌忙插话,“小文,那你
还看出来什么了?”
“嘻嘻……大功哥,你屁股上有块胎纪吧?还是等边三角型的呢,是吧?”张仲
文捉狭地说。
“胡说!我哪里有什么胎纪!”杨立功一下子脸更红了,他根本没有什么胎纪,
那全是张仲文故意编出来糗他的。杨立功在笑梅面前怎好意思和他争论自己屁股
的事,可是小文却明白他的心理,越发紧逼:“那你脱了裤子让咱们看看啊!一看
不就都知道了嘛?”
杨立功知道小文诚心要整他,又急又恼,“没有就是没有!你别胡说!”
笑梅也有点不好意思,连忙制止:“小文,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
“好啊。我还知道大功哥总想给他以前的同班同学一个叫张媛媛的女生写信!可
他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嘿嘿……”小文就是想看杨立功羞愧的样子。
“没有啊!她是我的同学嘛!”杨立功急了,他的脸已经红得发紫了。
“还有啊……大功哥——”没等他说完笑梅捂住了他的嘴,“我的小祖宗,你别
拿你大功哥开心了!再乱说我不带你去吃羊肉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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