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脸一红。笑梅穿了一件红棉袄,大辫子上也系了条红头绳,象极了红灯记
里的铁梅;她白晰的面容在火光的映照下带着清丽的笑容,她无论现在还是将来
都是一个标准的美女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吃完了地瓜,张小文继续讲道:“自从白巧儿来到村子里以后,也发生了一些怪
事情,就是农家养的鸡啊鸭的总莫名其妙地被野牲口给咬死了,可是圈里连个野
兽的蹄印也没有,村里人好奇,可是总也查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村里有一
个青年,叫石柱,和老王头家住前后院,他一来二去的渐渐的喜欢上了白巧儿,
他喜欢在晚上站在自己家墙头上往白巧儿的窗檐里看,越看人家白巧儿他就越喜
欢,一心想讨白巧儿作媳妇儿。可是有一天他晚上见到白巧儿悄悄地推开门,连
鞋也没穿就跑出去了。人影一晃就不见了,没半天就见白巧儿手里纂着一只芦花
大母鸡 从后墙根那里走出来,那鸡脖子都被拧断了,还滴滴答答流着血呢!”
外面的风更大了,漆黑的冬夜里只有火光在每个人的脸上闪耀,笑茹害怕地躲
进笑梅的怀里。
“只见白巧儿就蹲在那里,一口咬掉了鸡头!吧叽吧叽地就开始生嚼那只鸡,血
星子喷了一脸!”张仲文夸张地描述着地描述着,眼睛瞪得很大,杨立功和笑茹都
寒毛直竖,吓得不敢出声。
“那石柱当时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没站稳,从墙头上栽下来。一屁股坐在地
上。白巧儿听见有声音,用手把脸面一抹,连忙过来看。一见是石柱,就笑着说:
‘原来是石柱哥啊,这么晚了还没睡觉呢?’”张仲文竟然摹仿着女孩子的声音,
拉住杨立功的手,仿佛他就是白巧儿,继续甜腻腻地说:“石柱哥,吓坏你了吧!
我根你实话说吧,我打小身子有病,得喝活物的血才能治住……我怕被人看见说
我闲话所以就这么偷偷摸摸的……石柱哥,你不会嫌弃我吧?’然后伸出小手来
在石柱的心口上柔柔地一摸,那石柱马上就不害怕了,还觉得飘飘然的。”
张仲文也学着故事里白巧儿的样子摸了一下杨立功,杨立功听得身临其境,吓
得一哆唆,笑梅知道小文那一套,低头偷偷地笑。
“后来石柱就和白巧儿好上了……”
“什么叫好上了?”笑茹遇到不明白的就问。
“你怎么那么多话?好上了就是好上了呗!”张仲文白了他妹妹一眼。其实他自
己也对那个好上了不甚理解,他怎么听来的就怎么讲。
“几年以后老王头死了,白巧儿批麻戴孝地给老王头出了殡后就嫁给了石柱。
他们俩很恩爱,又都能干,所以家里的日子过得很红火。有一天石柱要到县城里
来赶集,问白巧儿要什么东西,白巧儿说她什么都不要,只要他在太阳落山之前
回家。石柱一口答应下来,可是白巧儿还是千叮咛万嘱咐的送他出了门。石柱在
县城里办完了事情,卖了山货得了几个钱,嘴一谗就想喝酒。可是一喝就喝多了,
走到半路上依在一棵大槐树下就睡着了。醒过来已经是天黑,这时候他正要急匆
匆地赶回家里去,就听不远处传来人的喊声:‘救命啊,救命啊……’他寻着声音
找去,发现脚下有一口枯井,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石柱点上火绳一看,见那
枯井里躲着一
个老头,那老头见有人来,就对他说:“恩人,快拉我上去。我是这附近庄子里的
陈员外,刚才被强盗打劫抢光了东西和衣物,被扔在这里一天了,你救我上去,
我一定报答你!’”
“那石柱也是个热心肠,连忙找了一根树枝把老头拽上来并把他送回家里。老
头千恩万谢,说什么要留下他在自己家过夜,第二天还让自己的女儿出来见石柱,
并问他有没有娶亲。石柱见到陈员外家里十分富裕,女儿也貌美如花,心里不由
得动了贪念,就对陈员外说他还是单身一人,且家里无父无母。那陈员外没有儿
子,早就想招一个上们女婿支撑门庭……”
“小文儿,什么叫上门女婿?”笑茹闪动着大眼睛又插话。
“你叫我就叫我呗!干嘛还‘儿、儿’的,上门女婿就是男的到女的家来,给
女的他爸爸当儿子……”没等张仲文说完,笑茹就拍着手说:“哦!我知道了!大
功哥就是咱门家的上门女婿!”
此言一出,笑梅“扑哧”地笑了出来,“不是的,小孩子别乱说!”杨立功窘迫
得回过头去,也不知道脸上什么表情。张仲文很不满意地对笑茹说:“就你话最多!”
“于是石柱就在陈员外家住了下来,并和他的女儿成了亲。好日子一过,就把
白巧儿忘到九霄云外,想起以前的穷家,他是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回去了。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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