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既然是风水龙脉,不管它化为何种形状,都是“穴的”而已,它起到效用的时候必须在时机成熟以后,这一点凤凰派倒是做到了,通过一个虚无飘渺的传说,硬生生护卫了神凤灵穴千年。只是这千年的功德却毁于一旦,他们居然挖掘这个神凤灵穴进行了百年之久。
百年也好,朝夕也好,动此念便会让满是灵性的龙脉穴口产生惊恐,龙脉是什么?那是聚集天地灵气之所在,自有其性灵,更何况凤凰派的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一直都在两个人随时观测着它的生长,另一个人随时推断着它的挖掘采摘的时机,神凤龙脉受惊不断。
这是种最为直接破坏力也最大的冲犯,穷年累月下来,于是便形成了上空这股恐怖到夺人心魄性命的太岁。而这个太岁也就是凤凰龙脉受惊产生出来的负面情绪的汇聚,它与神凤龙脉相互联系,彼此阴阳,神凤龙脉能成长到什么气候,这股太岁也会跟着强大到什么地步,同时神凤龙穴每成熟一分,太岁之气就随之强横一分,那九名凤凰派弟子的死,应该就是恰好赶上了神凤龙穴的灵气爆涨,太岁气势凶猛之时,那突然发动时的猛烈与无可抵挡,陈枫卫飞是亲身体验过的,只不过两个人的运气实在太好,适逢龙气一冒一缩,太岁在即将发挥到两人无法承受之时,自己回势,从而使陈枫卫飞逃过一劫。
陈枫挥手撤去如意界,身在里面的卫飞也已经折腾到了郁闷的边缘。空地上再次漆黑一片,山风呼啸,寨子里寂静无声,连狗都进入到睡眠当中。然而就在这与往日千年岁月几无大异的安详中,一股巨大的险流正在悄然逼进,各种看似毫无牵引的线索也慢慢的重合起来。
卫飞看着还在压下的太岁之气,“你确定可以不再理会它?”其实陈枫略加解释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这么问是习惯所使,典型的没话找话。过去了这么会的工夫,太岁之气尽管在上空盘旋,却始终没有爆发出刚才两个人所经历的噩梦般的威力。它的一举一动与神凤龙脉紧紧相联,此时的隐而不发,应该是神凤灵穴到了成熟的最关键时刻,两者之间的关系便是如此奇特,无论太岁之气怎样的低弱,一旦欲趁此收服它时,必然会直接影响到神凤龙脉的成长。
反过来,不管神凤龙脉处在什么样的状态下,一动之后只能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助长太岁,只因这太岁本就是神凤龙穴的唳气所化,越是动它便越是消弱龙脉之气,而龙脉之气越弱,因它而起的太岁便越强,这也是自古以来风水中太岁冲煞少有的案例,正所谓“巧中有巧,暗合因果。”
半山腰凤凰派寸寸挖掘而出的山洞里,凤凰派门主已经出关,他全身依然笼罩在一片朦胧的烟雾中,昏暗的灯光再亮上数倍,恐怕还是看不清他的样子。“大长老二长老,果真神凤灵宝有所变异?”
大长老二长老点点头,专事负责推测神凤龙脉成熟最佳时机的三长老说道,“是的,门主,就在方才突然之间,神凤宝物似是遇到什么刺激,突然悸动,看样子会有异变,只不过宝物提前,恐怕非是祥兆……”
实体版第二部:凤鸣山 二十七、风水之龙胎 (下)
“怎会如此?”凤凰门主语气一变,但随即归于平静,“四长老,奉请神凤灵宝的青凤歌法器炼制的如何了?”
四长老闭目盘膝,双手笼在袖中,摆在身前的青色鼎状的青凤歌法器上青光时隐时现。
见四长老没有答话,凤凰门主略略提高了声音,“四长老,四长老……”
四长老似是一惊,睁开眼睛,眼神中竟混沌一片,开口说话声音也是疲惫至极,“门主,虽还差些火候,但已经可以勉强使用。”
“四长老有劳。”门主淡然说道,又把目光转向大长老和二长老。
大长老知道他的意思,与二长老互望了一眼,彼此确定了一下各自观测的结果,“门主,神凤灵物虽然受到了刺激,有可能提前出土,但我和二长老都认为应该随机而变,视神凤灵宝的变化而定,倘若神凤灵宝果真受惊而动,那便请之,若神凤灵宝不动,那便待之,一旦再有异动,我们应机而变,只是还请……”他看了一眼四长老,接着说道,“还请四长老加快炼制青凤歌法器,以防万一。”
四长老稍稍喘息一声,“但请门主放心,青凤歌法器的炼制只是仍欠缺火候,我已经将其上的五行归一,请取神凤灵宝时不会再有克制,剩下的只是将青凤歌法器更加的纯化巩固而已。”这些话说完,他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
“那便如此了。”凤凰门主沉吟了一下,“四长老全力炼制青凤歌法器,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留意神凤灵宝的任何细微变化,若再有异变,无论本门在与不在,该请当请……”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四长老忽然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丝鲜血,“无妨,无妨……”四长老挣扎着挥挥手,不待其他人问及,自己无力的说。
一时间山洞里无人说话,其他九大长老目光各异的望向四长老。他们都是为了神凤灵宝付出了毕生心血的,在几近千年的等待中,他们只有寂寞的付出,而此时,面对四长老顺着灰白胡须滴下的血滴,一辈辈的传承祖训异常的清晰沉重,忽然之间,奇异的气氛弥漫在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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