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可以算作连环杀人案了?”我转头看看他,“这样的话,可能还会有第三起,第四起了?”
周易愣愣地看我一眼:“不要想得那么可怕,现在两件案子的死者都是市场部的,你在企划部,应该不会……”
“算了,”我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这么说的吗?”
周易无奈地叹气:“韩依,你这么说,我这个警察真是颜面扫地。”
我勉强笑笑:“你多想了。”想了想周易之前的话:“你刚才说,两个案子的作案手法一致,是不是可以说,董庆的伤口,和龚言一样?”
“是啊,像是被人生生撕裂的,没有刀痕,可是正常的人,哪有这种力量可以做到这样,毕竟脖子这个地方,并不容易着力的。”周易紧紧地锁了眉头,“这件案子发生在保安很是严密的写字楼,影响很大,我的压力也很大。”
我默默看了周易一眼,没有再开口。
“进来和杯咖啡吧?”我打开门,“也算谢谢你昨天……”我自嘲地笑笑,“昨天,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周易走进门,“偶尔发泄一下,是可以缓解压力的,你不用谢我,最起码,我是警察,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笑笑:“你先坐,我去煮咖啡。”
“尝尝我的手艺,”我端出咖啡,“应该可以拿出来见人。”
周易接过杯子:“很香……”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
“我知道了,我就回去。”周易合上手机,一脸抱歉地看我,“韩依,我要回去了。”
“没关系,”我笑笑,“你先忙吧。”
周易拉开门,又停了一下:“韩依,我还是先跟你说一声吧,刚才那个电话是检验科打来的,关于伤口,他们有了新的发现。”
之后的两天,我都没有见过周易,我想他应该是在忙,而且,我和他并不是相熟的朋友,他在做什么,他来不来见我,实在不应该是我该关心的。
但是在忙碌的间隙里偶然还会想到他,想起他含着忧伤的双眸,那样一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所不应该有的表情,想起他忧伤地问我,“韩依,为什么,你不快乐?”
将近下班的时候,接到他打来的电话:“我想见你,韩依,如果你有空,晚上可以和我一起吃饭吗?”
我没有拒绝。
“案子,有什么进展么?”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和他在一起,似乎总在关注这个问题。
周易长长地叹气:“韩依,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也许我说了你都不会相信。”他苦恼的挠头,这个举动让我不由失笑,原来这个一贯稳重的刑警队长也会有着孩子般的一面。
“说说看吧,”我抿了一口果汁,“你不说,我岂不是连相信的机会都没了?”
“好吧,”周易看看我,“韩依,法医发现龚言和董庆的伤口不单纯是撕裂开的,伤口的断面上有比较奇怪的印迹,”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们初步判断,是齿痕。”
“齿痕,”我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周易苦笑:“我要是明白是什么意思就好了,而且根据法医的判断,我们初步判断是齿痕的这种痕迹是发生在撕裂的伤痕之前的。”
“那么,撕裂的伤口会不会是凶手用嘴巴造成的?”我不由打了寒颤。
“不是的,应该是手或者其他的外力造成的,韩依你想,如果是用咬的造成的,这个很机会很明显的,而且我怀疑,之所以会有这个撕裂的伤口,是为了掩饰之前的那个奇怪的痕迹的。”周易缓缓摇头,眉头越锁越深。
“先有齿痕,后有撕裂?”我看了一眼周易,“你曾经说过,那个伤口不是常人所能造成的,有了这个齿痕,会不会容易一点?”
“不会的,那个痕迹很小,不会有多大的助力,”周易无奈的裂了咧嘴,“那个只是怀疑是齿痕,现在还不能断定呢!我们做警察的,说话要有证据的。”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漫无目的地搅着果汁:“你觉得这会是什么人做的案?”旋即又笑笑,“这个问法,是不是很无聊?”
周易宽和地笑笑:“不知道啊,心理变态者,或者是杀人狂魔,怎么都有可能,而且是个很不容易对付的人,好像有很强的反侦查的能力,做下的案子干净利落,没有多少踪迹可以追查,你们大楼的保安系统有自动录影,但是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资料,”说着看看我,“韩依,你不怕吗?你们公司那里现在可是很危险的。”
我笑笑,戏谑的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公司的薪水那么高,而且并不很劳累,倒是舍了命都可以的。”
周易无奈地看我:“我倒很想你暂时不去上班的……”
我摇着手笑:“那不可能,你去过我的家,那样的消费,又要养车,又要供楼,如果我不工作,生活不好支持啊!”想了想又说,“我小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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