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谢谢大婶。”离开了小店继续赶路,往前走,村头的房子比村后的要好许多,路面也平整,路边的货郎架着货架叫卖,当然是不敢靠近那些朱门大户的。
镖队在市集走不快,萦若好奇的四处张望,其实赤川要比这里富裕许多,只是几日来担心被发现不敢多看,到了青川才有放松的感觉,“妖怪,哪里跑!”突然一声大喝,让难得放松的萦若一下子紧张的头皮发麻,难道被发现了?
来不及回头只见一个白衣的男子从她身边冲了过去拉住了一个女孩,“总算抓到你了,哼哼。”
“咦,那不是刚才那女孩吗?”萦若惊魂未定,随着刀二爷指的一看,被白衣男子抓住的女孩竟然是刚才店里偷吃的那个,女孩极力的挣扎,似乎力气也是大的吓人的,男子似乎有点拉不住了。
“阴阳锁!”男子抬手凭空画了个圈,在女孩身前一绕,女孩竟停在原地不能动弹了,只一脸的愤怒和恐惧。
“他是……阴阳师?”萦若微微退了一步,由于阴阳两界共存,能沟通阴冥的阴阳师这一职业就必不可少,他们往往会观星宿、相人面、测吉凶方位、预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驱鬼降妖,很多达官贵族都很信任阴阳师,可以说,阴阳师是个地位很高的职业,常常只能在一些专门的阴阳寮和官员的宴席上才能遇到。在这种地方遇到阴阳师实在有点奇怪,加上萦若身上背着竹又,难免紧张。
“别担心。”不知谁在她身后说了一句,还没回答就听那个白衣的阴阳师对着来人大叫“和尚,别光顾着看小姑娘,快来帮忙。”
对着萦若说话的是个和尚,一个表情很严肃很正派的和尚,英气逼人,贵气也逼人。
说是贵气逼人,实在是这个出家人的打扮太过招摇了。
白色镶金边的短衫外是一身显眼的紫色水田衣,错落的镶了几片绛紫色,说是坏色倒像是点缀,斜挂琉璃霞琅,手持黄金钵,足踏日月鞋,腰悬七彩球,背上一把渡生斩罪的长剑,若不是头上清清楚楚九点香疤,真的很难和僧人的形象联系起来。
萦若知道的僧人,大多清贫苦修,哪里有这样打扮的,再反观那个白衣的阴阳师,似乎就太过朴素了。
只见那个阴阳师把女孩背转过去,撩起她的头发,在她后颈摸了几下,似乎有些惊讶,“和尚,我们的推断似乎错了呢。”
“嗯?”僧人过去一看,微微的皱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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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荧惑卷 饕餮怪
“好不容易找到她的,看来麻烦了。”似乎那阴阳师是奉命来找那女孩的,该不会是她家里派人来的吧,若是这样只怕回去后没什么好下场呢。
“这位大师,你们真要把这姑娘送回去吗?”萦若犹豫间,热心的刀二爷已经忍不住上前拱手为礼。
“善哉善哉!”僧人回礼,“这姑娘是中了妖术了,解了咒自然放她自由,何去何从单凭她意。”
“那便好了,听说她家人待她不好,出家人莫要无端造了恶业才是。”
“这位施主真是大慈悲啊,若不麻烦,可否请你们帮个小忙。”
“大师请说,若能做到定然不辞。”
“其实,还需要这位姑娘帮忙。”萦若微微一诧,这僧人指名自己是何意?方才他那句“别担心”显然是发现了竹又的身份的,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打算,应该不会为难她吧,“姑娘可有难处?”
“无妨,大师尽管吩咐就是,不知大师如何称呼?”
“贫僧名号剑僧,这位是阴阳师姜子夕,先多谢姑娘了。”
找了一间小客栈,无剑僧和众人都在外屋,只留萦若和那个女孩在帘内。
萦若按照无剑僧给她的佛经,在女孩赤裸的身上工整的抄录起来,每一寸肌肤上都写满了经文唯独留下右手的食指,写完之后再给她披上衣服,才去请无剑僧进来。
“大师,然后如何?”
只见剑僧手捻琉璃珠,口中经文朗朗诵出,那女孩初时只是不安,到后来表情越来越痛苦,体内似乎有什么突起正在蠕动着似要破体而出,只是朱砂抄录的经文似有阻拦,那东西无处可去,姜子夕也结出五芒星印,先后封住她的双腿、左手和头,只把那东西逼到了右手。
“啊……啊!”女孩痛苦不堪,萦若心里担心又不敢过去打扰,只屏息看着。
“你们小心!”话音刚落,只见一团黑色的物件突然从女孩的食指窜出,直直的朝萦若身后的竹又扑来,萦若本能的抬手去挡,手上竟被生生的咬了一口。
剑僧背上宝剑出鞘,剑光一闪便将黑色的物件拦腰断了两截。
“这是……什么?”萦若看到自己手上的伤口流出的黑色的液体,不免担心。
“这是饕餮怪,你的伤让子夕处理下,不碍事的。”姜子夕在萦若手上画了符,又用草药包扎了,嘱咐她十日内伤口千万不可碰水。
等这些弄好,那女孩也悠悠醒转过来了。
“你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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