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坐起摆了个酷酷的造型,下巴上挑小嘴撅起,眼睛斜斜望着夭月,脸上带着一抹明显的不屑,样子拽的不行。
秦弋离板紧脸斥道:“死小鬼,好好的沙发不坐,你爬到茶己上干什么?”
粒粒调皮的呲呲牙,站起身跳到沙发上。
夭月使劲摇晃着秦弋离的胳膊,焦急道:“弋,他真的是鬼!”
秦弋离暗忖,夭月什么时候能分辨的清亡灵了?语气却是不急不慢道:“多可爱的孩子啊,怎么会是鬼呢?”
夭月气的重重跺脚,皱着鼻头嗔道:“弋,我不骗你,那天在老城就是这个小鬼拉我走的,你不知道当时的他有多奇怪,根本就不象是人……”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寒噤。
秦弋离恶狠狠瞪了粒粒一眼,柔声安慰道:“别害怕,他叫粒粒,是冥曜的朋友,你也知道冥曜那死小子有多贪玩,他的朋友自然好不到哪去,那天只是跟你搞个恶作剧玩玩!”说完悄悄抹了把冷汗,但愿能把夭月糊弄过去。
夭月半信半疑问道:“真的吗?”
秦弋离非常诚恳点头。
夭月脸色立即一变,凶神恶煞冲过去一把揪住粒粒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死小鬼,居然敢捉弄我,哼,看我不把你耳朵揪掉!”
粒粒乖乖任由夭月揪他耳朵,仿佛压根和他无关似的,还不忘斜着眼做个鬼脸,语气满是嘲弄道:“姐姐是个胆小鬼,太不经吓了!”
夭月这才后知后觉想起粒粒竟能一眼看穿她女扮男装,心里那股不对劲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惊慌失色瞥瞥不远处的秦弋离,一把捂住了粒粒的嘴巴,压低声音威胁道:“死小鬼,我是哥哥,不是什么姐姐,再敢乱叫就割了你的舌头。”
粒粒挑衅似冲着夭月诡秘一笑,神情颇有点意味深长。
夭月头皮发麻,一摸额头,渗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小家伙太可怕了!
秦弋离将两人的悄悄话全部听在耳中,神情不变暗忖,这小鬼还真厉害啊,自己都没能看出夭月是女的,他竟能一眼看出,其实他不知道并不是他看不出,而是内心有太多复杂的情绪才下意识蒙蔽着自己不要看出。
夭月虽然有点怕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孩,可也不愿服输,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不下。
秦弋离忍不住摇头苦笑,好不容易打发走冥曜那尊瘟神,没想到又招来粒粒这个小鬼,懒得再看他们斗嘴,干脆拉开门走出屋外,然而跃入眼帘的一幕却让他微微一怔,只见门口空地上正站着一名白须飘飘的老翁,竟是那天在鬼门关闯关的人,只不过将长衫换成了短褂,手上也没有了拂尘。
老翁见到秦弋离,双眼猛的一亮,笑眯眯招呼道:“哟,小子,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还记得我吗?”
秦弋离客气道:“老伯,是您哪,到这来有什么事吗?”
老翁点点头道:“嗯,有点事。”
秦弋离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请进屋坐坐。”
老翁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摇椅上,“不进了,难得在凡间遇上你,不如就坐这聊几句吧!”
秦弋离微微笑道:“其实我大多时候都呆在凡间,那天也是恰好回鬼门关一趟。”
老翁捋捋胡须道:“哦,是嘛,看来我们挺有缘份的嘛!”
秦弋离早就看出老翁来历不凡,但也不想冒昧打探,不卑不亢问道:“老伯该不会是专门来找我吧?”
老翁正色道:“那倒不是,我来洛阳一是为徒弟,那混帐小子贪玩,趁我不备偷偷溜上开往洛阳的火车,我循着他的气息追到了这里,估计就躲在附近……”
秦弋离内心一动,脱口道:“老伯的徒弟莫非就是那个叫粒粒的孩童?”
老翁“咦”道:“你见过那臭小子了?”
秦弋离笑着指指身后,“正在我家里跟人玩的欢呢!”
老翁似乎松了口大气,捋着胡须笑道:“那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恶劣,到处闯祸,一刻都不得安宁,否则我也不会立马追来了。”
秦弋离暗笑,这不就是冥曜的翻版嘛,难怪能和冥曜打成一片,既然找徒是一,那么二呢?略有点好奇问道:“老伯除了找粒粒,莫非还有别的什么事?”
老翁神色变的严肃,沉声道:“百多年前,洛阳附近一个无名山谷有座气势恢宏的大庄园,庄主姓萧,是半途隐世的名人,不幸遭到仇家洗劫,全庄上下百十口无一幸免,萧庄主的独子萧凌锋死前还被残忍的剜去了双目,心中存着一股极深的仇恨便成了怨灵,游荡凡间制造了不少血案。后来有位巫师将他封进了一台电脑,然而,如果那台电脑见到鲜血便会自动解除封咒。如今电脑已到洛阳,我必须及时逮住萧凌锋,免得他跑出来害人,最重要的是我与他父亲曾有过深交,希望故人之子少造罪孽,早日回归冥界转生……”
秦弋离忽然想起钟圣飞给他说的那个无眼鬼,神色一紧道:“老伯来晚了,前段日子城北网吧发生了一桩蹊跷血案,两名死者被挖了双眼,恐怕就是萧凌锋干的。”
老翁沮丧的一拍大腿道:“咳,都怪我,要是早点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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