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来,桃花每每和玉女一起在传说中出现,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现在,人们总是将爱情方面的收获成为“桃花运”,也不知是否与此有关。据说2005年就是所谓的“桃花年”,有人说话,也有人说不好,不过还是祝愿一下看贴的光棍朋友们会有玉女光顾吧!
说到这里想起一事。你说,黄药师这个老光棍,为什么给自己住的地方起名叫“桃花岛”呢?
4、看A片一遍,记大过十次
话说清朝咸丰年间,有个叫严笛舟的人,生了一场大病,昏昏沉沉中来到一个地方,好像是镇里的东岳庙。严笛舟在这里看到了自己的个人档案,正翻阅间,胸前突现出两行大字:看淫书一遍,记大过十次!严笛舟见状大为惊恐,忙向堂上帝王打扮的老大乞怜,老大乃借严笛舟之口发话,命其家人焚书,并曰:“淫书不可看,尤不可蓄。书箧中有《红楼梦》、《贪欢报》等,其速焚之。”等烧完淫书,有黑风盘旋中庭,臭不可闻,严笛舟胸前的字迹也随之不见了。
这个故事出自清人陆长春的《香饮楼宾谈》,我将严笛舟胸前的淫书二字换为A片,皆因今人喜看碟而懒读书,为使众读者获得更直观的感受才有此举,莫说我哗众取宠,这就叫与时俱进。
宝玉黛玉同看A片
作家沈宏非的观点也和我相似,他在一篇文章中就将贾宝玉和林黛玉共看《西厢记》的情节比为“同看A片”。当时宝玉独自在“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看《西厢记》,被黛玉碰到,便邀其同看:林黛玉把花具且都放下,接书来瞧,从头越看越爱看,不到一顿饭工夫,将十六出俱已看完,自觉词藻警人,余香满口。虽看完了书,却只管出神,心内还默默记诵。宝玉笑道:“妹妹,你说好不好?”林黛玉笑道:“果然有趣。”宝玉笑道:“我就是个多愁多病身,你就是那倾国倾城貌。”林黛玉听了,不觉带腮连耳通红,登时直竖起两道似蹙非蹙的眉,瞪了两只似睁非睁的眼,微腮带怒,薄面含嗔,指宝玉道:“你这该死的胡说!好好的把这淫词艳曲弄了来,还学了这些混话来欺负我。我告诉舅舅舅母去。”说到“欺负”两个字上,早又把眼睛圈儿红了,转身就走。宝玉着了急,向前拦住说道:“好妹妹,千万饶我这一遭,原是我说错了。若有心欺负你,明儿我掉在池子里,教个癞头鼋吞了去,变个大忘八,等你明儿做了一品夫人,病老归西的时候,我往你坟上替你驮一辈子的碑去。”说的林黛玉嗤的一声笑了,揉着眼睛,一面笑道:“一般也唬的这个调儿,还只管胡说。呸,原来是苗而不秀,是个银样镴枪头。”
沈宏非认为,宝黛二人“A书也同看了,心跳也玩了,情也调了,感情也促进了,然而整桩事情,从头到尾,发乎情,止乎礼,古人行事之风,乐而不淫,A而不伤,能不令今人羞愧乎?”不过要从礼教的角度严格要求的话,黛玉于此已行止有亏。她看完了说“果然有趣”,其心必已与之暗合,那比得钱钟书的《围城》里,方鸿渐演讲时做记录的那位女学生举止端方,听得“梅毒”二字,便涨红脸停笔不写,仿佛听了鸿渐最后的一句,处女的耳朵已经当众丧失贞操一般。
神仙充任扫黄先锋
在现代人眼里,诸如《红楼梦》、《西厢记》这种书哪里算得上是黄书。然而自古以来,统治者关心老百姓的裤裆更甚于关心于他们的饭碗,用政治术语来说,就是封建礼教严酷压抑人的自然需求。当然,那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所以中国古代的色情文学反而极端发达,正如茅盾《中国文学内的性欲描写》一文中所说:不但在量的方面极多,即在“质”的方面,亦足推为世界各民族性欲文学的翘楚。
盘点古代A书现状,大致可将其分为两大类,一类如《肉蒲团》、《灯草和尚》之流,始终没摘下头上那顶小黄帽,代表着腐朽的落后的封建社会;一类却已登堂入室、修成正果,帽子由黄转红,变身为“青年男女反抗封建礼教、追求爱情的故事”,如《红楼梦》、《西厢记》等,“由于作者有进步的思想指导,有明确的反礼教的创作动机”,从而表现出了进步的光辉思想。当然还有一本《金瓶梅》,一直游走红黄两道之间,这个是特例。
为了维护封建礼教,古代的卫道士们对A书一直不遗余力地进行禁毁。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看,这叫统治阶级的压迫,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统治阶级可以三妻四妾,二奶小蜜,却不准老百姓翻翻小说过干瘾。用时髦点的学术语言说,性是没有任何一个权力能够忽视的资源,权力能够通过对性的控制来控制人,给人留下较小的自由空间,从而使权力膨胀起来,占领更多的空间;如果失去了对性的控制,就意味着权力的堤防出现缺口,所以历史上封建王朝的“扫黄打非”往往都有着更深层次的目的。当然我也不怎么懂福柯,翻了几本都没看完,假装有学问而已。
为了更好地达成目标,历代卫道士们都请神仙担任扫黄的先锋,一般都是天庭签发文件,凡间和冥界的诸神执行严打。这也很好理解,天庭男女关系本来就比较混乱,容易被人抓小辫子,而且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天庭的高级领导有重要的事情要忙,具体到抓人罚款这种事情,就交给基层执法人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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