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哥右脚用力蹬踏ROLLERBLADE,滑出去两米,左脚用力推,就地旋转三周半。
“在我倒下之前,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给你面子!”
“不许再欺负十一娘。”
楚留香颠了颠脚踝,冷笑道:
“你认识她?”
“不,我觉得她不喜欢你。”
楚留香将脸扬起,大笑:
“给我戴帽子,你狠,上路吧!”
弟兄们飞身上前,递给楚留香两把板菜快刀,
“大哥,不然小弟们先替你做了他!”
“少他们废话,都给我滚下去!”
楚留香真的发怒,眼前的白衣侠是他出道以来遇到最冷最不知趣的家伙,没有退路。理了理花色发式,抬手掷过一把板菜给白衣侠,
“十圈之内砍到我三刀,你就当我老大!否则我让你这辈子做太监!”
白衣侠并不答话,二人向圆形划道的两端快速划去,就像古代对垒的武士,轮滑代替战马,中场交锋,一方被砍废拉倒。
楚留香不愧是轮滑高手,左脚前右脚后跑个大力圆心,优美的压刃动作,转弯行进中,一个完美的拉格郎日弧线!
白衣侠则轻快自如,没什么花架子,一看便知是飙车的那种。两个对决手在激昂音乐声中相遇,寒光飞舞,几秒钟后脱离接触,各自压道,冲出去很远。
? 白衣侠多了几抹绯红,留哥的路易十八名牌衬衫被撕开一条三角口子,背后飘扬起一片小旗帜,就像沙场上杨门虎将的护背旗,依然迎风不倒。
五个回合过后,楚留香身上已多处伤痕,力不能支,摔倒在角斗场,梅花药和其余十三太保一轰齐上,一阵木棒铁棍加板菜,野蛮挥舞之下,白衣侠被撂倒,气息奄奄,昏迷过去。
第二章 奇怪的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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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儿急忙跑去厕所,背着楚留香死党们打了120。不久,急救中心的救护车风驰电掣赶来,未等十一娘招呼向前,十三太保们倒先抬起大哥楚留香,进入车内。在这种情况下,白衣侠的生死看来无足轻重,谁让他撼动了大哥的地位和尊严了呢,死了活该。
“快开车!”
太保们暴跳如雷,
“我大哥他妈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死定了!”
“好说,好说,我们的天职是救死扶伤,好象那边还有一位!”
司机迟疑起来。
“那边,他是死人,救他没用,今儿要不是大哥有言在先,手下留情,弟兄们就把他的根废了,哎,看什么呢,关你屁事,快开车!”
司机被吓得一身冷汗,护士们操起急救吊瓶,反正救谁都一样,黑道上的事,还是小心才是。工作人员关上车门,120拉着响笛一溜烟消失了。
十一娘守护在白衣侠身旁,小心细致地帮他擦拭流淌的血,白衣侠的头无力地垂下来,就像被土狼撕咬过的雄狮,空浪形骸,蜷缩在十一娘的怀里。
朵儿此时也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救护车拉着楚留香跑了。朵儿不敢背叛大哥,也随着阿义与十三太保走了,这时候,站稳立场就是忠诚表现,大哥楚留香要是看你走眼了,以后还怎么混。
“十一妹,姐对不起你们了,我把手机留给你,你自己再要一台120吧,如果他活了,要他别再露面。楚留香饶不了他的!”
临走时朵儿给了十一娘二百元钱。十一娘傻呆呆地跪在草坪上,接过那二百块钱,泪水涟涟地望着阿义他们打车离去。她咬了咬牙,突然用牙齿撕下自己粉红色的紧身胸衣,缠成布条,给白衣侠包紧伤口,任凭晚风撩起不整的半胸,此刻,她无所顾忌,最要紧是救恩人的命。
她刚要拨打电话,忽然,一辆破救护车驶进草坪,悄无声息地听在她的前面,奇怪的是,没有医务人员抬担架出来,好象也没打车灯,不过车门倒是开了。
管它什么破车,能救人就行!十一娘拿出二百元钱,央求一直不肯离去的两个好心的保安,把白衣侠背上车,保安弟兄没言语,背起白衣侠直奔车里,不但钱分文不要,还自己拿出一百元钱,塞到十一娘手里。
“留做手术药费吧!这哥们仗义,是个狠人儿,有种!”
十一娘感激地流泪,
“大哥,小妹感激不尽,以后请你们吃饭!”
十一娘忽然想起书包来,急忙回到场上,取回匆忙间遗忘在看台的空瘪的书包,逃课逛溜冰场是保密的,酗酒的爸爸得知那可了得,又是一番皮肉之苦。
当她再次返回到草坪,救护车不见了踪影。
“白……”
她很想呼喊,可不知道白衣侠的名字,也不记得是哪里的救护车。惆怅的晚风中,她多少出了一口气,一丝欣慰涌遍全身,也许救护车已经实施急救了。
“不,不好,钱还在我手里,现在的医院,没有押金是不管死活的!……”
她又急又怕,急忙叫了辆出租,沿着全市大医院挨个寻找,直到午夜,花去了一百元车费,仍不见白衣侠的影子。他被拉到哪里去了呢?
白衣侠消失了。从那时起,十一娘就独自在学校的体育训练馆里练习速滑,也许是一种纪念,她总希望能再次看到他矫健的身影,他挥刀时干净利落的动作简直像当年的古惑仔,那深沉,果断,行侠仗义的风骨令他着迷和依恋,她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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