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佳点了点头,脸上略带了点笑容。
为了能早日找到出去的路,顺便会合张天他们,我们不知疲倦,再次扶着左边的墙壁向前走。左边的墙壁好象比右边的墙壁要干燥一点,不过依然还有水,更恶心的是偶尔还会摸些虫子样的蛹,把蛹拨下地,一脚踩上去,脚下向踩在棉花上一样,一用力,蛹碎了,溅出绿油油的水,好象生化危机一样。不过为了出去的路,我还是忍了!
不过走着走着,墙壁水珠越来越多,越来越沾手了,走不了几下,就得甩一次手。也许是因为知道这条路走下去一定会到墓穴的原因吧,在我的感觉中好象没走多久,我最期盼的出口又到了。
这次准不会错了吧。我们满心欢喜走了进去,一进去,依然还是楞住了。马稼和雇佣兵还是在直楞楞的看着我们,还是那处石室!还是我们那个机关处!他奶奶的真是见鬼了。
一想到鬼,我就想起了一种阴术,脱口而出说:“胡思佳,不是真的是‘鬼打墙’吧。”说完下意识的,我捏紧了胸口上妈妈给的护身符和摸金符。
胡思佳说:“‘鬼打墙’是用来迷惑人找不到出去的路,我们现在是找不到进去的路,所以不是,冷静,冷静,安下心来,我们好好想一想,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想到的。”
胡思佳的话让我眼前一亮,想起了上次在僰王悬棺那里遇见的阵法,难道,这里也有什么阵法?不过马上想到自己对于阵法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上次一个小小的低级阵法都弄的我差点出不来,得了,还是当鬼打墙来处理比较好,好歹我还是个阴阳眼呢。
我把口袋里的什么糯米啊,桃木啊,甚至还翻出了两张符,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想当初张天和陆仁嘉收集这些东西的时候,我还不已为然,现在想来,真是后悔莫及,真恨不能装上满包的驱邪镇鬼的东西。
我回头看见胡思佳正在冥思苦想。心里也知道现在什么都不需要,需要的是镇定,好好的想想问题所在。我努力把烦躁的心稳定下来,把我们这两次走的经过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一时间右边墙上的水,左边墙的蛹,从左边走越走越潮湿,往右边走却是越走越干燥,这些细节纷纷跑了出来,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跳了出来,急忙跟胡思佳说:“思佳姐,思佳姐,你觉不觉右边的墙壁上的水珠是越走越少,而左边墙壁的水珠却越走越多?”
胡思佳说:“有这回事。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她突然眼睛一亮,接着又说:“你该不是在说,我们刚才是实质上是在里面打转,左边和右边是相通的?”
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了,苦笑说:“我猜测就是在绕圈子,这里面根本不是我们想象得那么复杂,它只不过是个椭圆形的大空间,刚才我们的走,就好象在间房间里走一样,挨着左边的墙壁走到最后到了右边的墙壁,挨近右边的墙壁走到最后到了左边的墙壁,因为他们本来就是相通的嘛。真正的路应该在里面某一处并且不是很大,设计者真他妈的厉害,这条什么鬼迷路看是深奥,其实简单得很,却比任何迷路迷宫都能唬住人,因为那些真家伙至少有规可寻,这个鬼东西得一寸一寸的找,可里面那么大,我们的灯光那么小,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情况,想要找到它谈何容易。最让人郁闷的是,我们的大功率探照灯在天哥的身上!”
我是越想越觉得憋气,要是个真正的迷路迷宫,我无话可说,可偏偏是最不起眼“以大欺小”的虚家伙,心里哪里能服气。
胡思佳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叫道说:“啊生,你看地上。”
我看着胡思佳问:“思佳姐,什么?”
胡思佳重复的说:“啊生,注意地上。”
听了他的话,我低头看这地上。没有什么东西啊,我一脸愕然抬头望向胡思佳。她仍然低着头,像欣赏什么东西似的。我问:“思佳姐,什么呀?我怎么什么都没看见。”
胡思佳抬起头说:“快看地上,你难道没发现地上的石板一块一块铺着,就像瓷砖一样吗?”
我再次低头看了,地上的确是一整块一整块大型石板镶成的,也不晓得古时候从那里搬来那么多那么大的石板,估计是人工加工的。我说:“嗯,很像瓷砖和大理石,如果外面用这样大的石头装修,一定是最牛B的房子。”
胡思佳笑道:“整个通道里都是用这样的石板铺的。你看这些大石板方方正正,石板与石板接口是用泥浆灌上的,根据这些填满的缝隙,完全可以分清石板的大小样式,就好象在地上划了标志一样,通道里面也是用这样的石板铺成的,也就是说道路宽了,大石板自然就多了。我们走进去,到了灯泡照不到两边墙壁的时候,就开始踩着大石板由右边的墙壁横着走到左边的墙壁,每走一块大石板,走用灯头往前面照一下,这样我们就不会遗漏了前面的情况,只要看得到前面的东西,真正的入口当然就可以找出来了。你说是不是?”
我在心里一试,还真行得通,点了点头说:“思佳姐,高,实在是高。不愧是考古界的精英硕士!这滇王墓的设计者可算是费尽了心思,他料到要有盗墓者摸进来,没有被机关干掉的话,人数也一定不多了,手上照明的工具也不会很多,照不到整个里面的整个布局,于是故意修了个大面积的空房,把通往墓内的入口做得很小,这样就算摸进来了,找不到真正的入口也是白搭,自然又会退回去的。可还是拉下这一点,自己搬自己的石头砸自己的脚。呵呵,正好应了那句话‘智者千虑必有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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