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看了我们准备的东西,摇了摇头,只说有些事情不是装备好就有用的,他准备的东西就比较奇怪了,洛阳铲,德国兵工刀,糯米,黑驴蹄子,黑狗血,甚至还有两把来福枪和一把微型冲锋枪,甚至还有两包炸药,真不知道他哪里搞来的,要是不知道的人,绝对会以为我们是准备去抢劫银行,而不是探险的。枪械我们拆散了放在了一把大吉他的里面,别的东西都放在了几个旅行包里。
酒都宜宾,位于四川盆地南缘,是四川、云南、贵州三省的结合部,金沙江、岷江、长江三江汇流之地。东临泸州,南接云南,西界乐山和凉山彝族居地,北靠自贡。
宜宾具有2180多年的建城史,是长江上游开发最早、历史最为悠久的古老城市之一,素有“西南半壁”之称,宜宾三千多年的酒文化和丰富的历史积淀。宜宾有长达1500米的岩壁,上面满是密密麻麻,错落有致,宛如蜂房般的穴孔。那里的岩墓多达100多座,以仿木结构为主,尤以黄伞印子坡的岩墓最为宏伟。
也不知道张天哪找来的车,总之我们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宜宾,然后转车去了珙县,珙县县城到悬棺所在地的洛表镇还有近30公里的路程,乘上县城至洛表镇的小中巴车到洛表镇,在洛表人的指引下徒步1公里多路到麻塘坝。麻塘坝与云南省相邻,坝长约6公里,1里多宽,被当地人称着螃蟹溪的小河由南到北从坝子中间流过。
到达麻塘坝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于是我们随便找了间旅馆,决定先住一晚上,明天一早开始打听僰族首领悬棺可能存在的地方,毕竟附近的悬棺抬多了,我父母也不可能因为这些一般的东西而专门过来。
珙县的僰人悬棺分布很广,最集中的地方是麻塘坝,仅麻塘坝就有“棺材铺”,“狮子岩”,“九丝山”,“邓家岩”等10余个集中点,每个点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色:岩壁高峭,峭壁上有天然的梯形状,而棺木正好置于梯状下。
由于没有具体的地点,虎子的风水也没能学到能观星定穴的地步,所以我们起码得先确定个大体的探险位置。
第二天,我们先是四处游历了一会,也到附近的导游区去问了下是否有父母的线索,没想到我一描述我父母的长相,还真有一个导游说大约一个月前,确实是有这么一队八个人的考古队来过这里,不过最后不知道去哪了。这条消息让我和虎子大为振奋,以我父母的性格,每到一个地方,他们一定会考察一番才走的。所以极有可能就困在了这的哪里。
于是我们装作很有兴趣的向当地人询问这里谁家的老人知道的传说最多,也许由于我们的打扮和普通话,结果当地的人开始很不信任我们。直到我出具了我们的考古工作证(其实是我父亲的,我们照片很象,用电子技术伪照了出生年月)之后,才有人前来一起聊天,但是找寻了一上午,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中午回到旅馆吃饭的时候,我们也随口问了下老板,这附近哪家老人知道的传说最多,也许是这来的考古专家还是比较多的,旅馆老板没怎么惊讶,热情的给我们介绍了起来,没想到线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原来这里最老的一位姓何的老人家独自一人住在麻塘坝东边的树林里,离这里大约五里路,听说这位老人甚至有可能是僰人后人,有好几泼人都采访过他,而且以前参加过革命,都快八十的人了,儿女都出车祸去世了,现在靠着政府补助过日子,也巧了,他的孙女小丽就在这家旅馆打工。
我们摸了两百块钱出来,老板立刻把小丽叫了过来,很健康的一个姑娘,只是可能太阳晒的有点多,皮肤有点黑。说明了我们的来意之后,小丽爽快的答应了。扔下手里的工作,就带着我们向她爷爷家走去。
夏天的天气,脸变的比翻书还快,刚走进树林,冰凉的雨点透洒下来,天色暗了很多,黑林深处阴风呼啸,惆怅萧然,我们在树林的路上遇见了一伙大约五,六个人,为首的家伙头上有道刀疤,一脸的彪悍,怎么看也不象是一般的游客,这时张天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的说了句:“同行。”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不过前面小丽的脚步也顿了顿,不知道她听见没有。
我们来到小丽的家,一栋低矮的砖房,小丽说她爷爷现在腿脚有些不方便,一般都在里屋呆着,我们也跟着走了进去,里屋的光线有些昏暗,估计是老人舍不得白天点灯,我们先向老人家问了安,我就着窗外的光线,向坐在摇椅上的老人家看了过去,突然心里一突。
这位何老身穿一件很古旧的奇怪衣服,拄着拐杖,他满脸皱纹,深陷的眼窟窿里一双浑浊发黄的两眼发出诡异的寒光,似笑非笑的嘴里没有牙齿,一张一合的。
老人的声音异常奇怪,嘴里无牙,干瘪的嘴皮粘成一片,口气空洞而怪异,令人头皮发麻。
第一卷 天悬地葬 第八章 地道
关于僰族,我在来之前很是研究了不少的资料。僰人是春秋时期之前居住在今川南、滇东北一带的一个少数民族。他们是一个剽悍骁勇的民族,他们沿着长江流域辗转奔波来到金沙江和岷江流域定居了下来,在古希腊文明已经冉冉崛起之时,这里还是一个虎狼出没,荆棘丛生的荒蛮之地。一个从南方沿海的百越民族中剥离迁徙而来的部落族属,他们披荆斩棘,开荒种地,“人”字头上布满“荆棘”,就是“僰”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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