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说得干呕两下,奈何鸡肉泡饭太好吃,实在舍不得贡献出来。
这个自恋的女生,就差没说连地球都沾了她的光了。老天!求求你开开眼,把她扔火星去吧,那里景色匮乏至极,不是土就是沙子,才真正需要她!
"对了!老黄,分子没答应来吧?"分子是我们学校成绩最好的一个女生,因为成绩名列前茅,学校统计升学率时总是处于分子地位,所以获得了个"绝对分子"的雅号。
"来了!"老黄沮丧地回答,"她刚刚打电话来,说看错车牌坐错车了,现在还在路上……"
唉!我再次仰天长叹!跟老黄跑到售票窗口去排队买票。
其间罗小宗家的司机热情地提出要送我们过去,却被我婉言拒绝。
看看罗小宗的身后,吊死鬼、断头鬼、不成形的鬼……种类繁多,不一而足!我可不想坐在一辆鬼比人还多的车上。
半个小时后,我们学校的优等生绝对分子小姐就顶着瓶底般厚的眼镜,连跑带颠地赶到火车站,跟我们胜利大会师了。
"快点进站吧,不然来不及了!"老黄手举车票,雄赳赳气昂昂地打头阵。
身后跟着一个分不清方向、弱智兼自闭的罗小宗。
然后是永远挂着一副天真表情、大脑皮层光滑如镜的双魁。走在最后面的是身残志坚、视力几乎等同于盲人的绝对分子。
我望着走在前面的四个人,还有夹杂在他们中间的各色杂鬼,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四个人无异于神话中的四大金刚,单是一个,便已令人手足无措、头痛万分。
我陈子绡是何其有幸,居然集中了我校有史以来最传奇的风云人物。只希望老天眷顾,让我还有命回来,再次吃到老妈烹制的鸡腿。
旅途就这样开始了。
或许火车上人口密度较大,人员集中,阳气鼎盛。虽然有邪门的罗小宗在,也只是发生了一次厕所水管爆裂事件。
一上车,老黄和双魁便从书包里掏出纸牌和零食,要对家境富裕的罗小宗进行胜利大围剿。
"利"字当头,我也摩拳擦掌地加入了战斗。
罗小宗抓着一把纸牌,瞪着白痴的双眼,目光涣散,显然是不明所以。
然而他会不会打牌没关系,关键是他身后的那只鬼明显是牌林高手!每当罗小宗拿起纸牌,那个红衣的女吊死鬼就会出现,趴在他身后伸手暗中指点江山,接受暗示的罗小宗转眼就将我们杀得片甲不留。
结果我们几个不但没有敲诈到罗小宗,几乎连家底都输进去了。
"分子,替我打会儿!"眼见再玩下去就要卖身还债,我再也按捺不住,把纸牌往绝对分子的手中一塞,掏出一张符纸,直奔罗小宗身后的赌鬼而去。
那个女鬼见我凶神恶煞般扑过去,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舍弃牌桌,撒腿便跑。
"你给我站住!"事关钱包,我卖命地穷追不舍。
与此同时,已经输红了眼的老黄和双魁长长地松了口气,终于找到了一丝翻本的机会。
那厢纸牌纷飞,进行着激烈的鏖战。
这厢连追带打,上演着生死追杀。
狭窄的车厢被我们折腾得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车上一大半的乘客都铁青着脸,拎着行李转移到了别的车厢。
第18节:交易(4)
还好是短途旅行,在我们还没有闹出更大的动静时,列车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居然提前进站了。
"少奶奶,别玩了,快点准备下车!"老黄一看就是保住了老本,满面红光地抓住已经跑到了别的车厢的我。
"别挡着我,要是不把这个该死的吊死鬼灭了,她早晚是个祸害!"眼见那个女鬼藏在椅子下,近在咫尺,我又怎能功败垂成?
"快点下车,少发神经!再不下车门要关了。"老黄虎躯一震,再次施展他的暴力美学,像是拎小鸡一样把我拎下了火车。
而那个女鬼则青白着脸,趴在长凳下,朝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示威般地比出了个胜利的"V"字!
因为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在这站下车的人还不少。我们几个背着大包小包,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挤出火车站,往目的地前进。
"绡绡,什么叫寺庙啊?我们去寺庙干什么啊?"罗小宗到了陌生的环境,本能发作,机关枪般迅速发问。
"寺庙……"我想了半天,决定挑个最简单的答案,"就是和尚的家,我们去和尚家许愿!"
"啊?那什么是和尚啊?跟楼下卖的煎饼盒子一样吗?"
这个白痴,怎么整日里净记挂着吃!我见状把嘴牢牢闭上,生怕再牵扯出无休无止的问题。
"今天天气真好啊!"双魁背着包,在山脚的凉亭里搔首弄姿,"正适合我这样的美女出游!"
我和老黄相对无言,同时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然而这一瞬间的鄙视居然被双魁抓了个正着,她活像是母夜叉附身,叉着腰,瞪着眼睛对我们吼道:"你们俩傻站着干啥?还不快去买票!"
我和老黄如临大赦,生怕她再借机提出诸如请客吃饭之类的非分要求,双双撒腿往售票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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