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看不见那神秘的孔洞,只见黑球爆炸后,唐山不见了。随着华心的一声惊呼,大家望去,长江三峡库内露出来江底厚厚的卵石,数百亿立方江水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人们呆住了。
“觅龙古球,天地幽幽。虫眼复出,天地始固。”小祖师轻声吟道。
深圳市香格里拉大酒店的一间豪华套房里,一个抄着台湾本地土语的中年人端着酒杯给拉西姆敬酒:“你成功了,拉西姆。三峡大坝的摧毁,大自然的力量不但消灭了大陆集团军的百分之四十五、装甲师的百分之二十、步兵师的百分之三十八、空降师的百分之百,这些可都是大陆战略机动和预备力量的精锐啊,而且死亡三亿人,报废了一百多座城市,大陆经济起码倒退五十年,我看他们还如何阻止我们独立?”
“而且他们永远不知道这是我们干的。”拉西姆微笑道。
“为了福摩萨,干杯!”
第二天,宾馆服务生进来打扫房间,发现了中毒身亡的拉西姆的尸体。
后记
长江溃堤的洪水突然失去库容水源后,水头立刻散去,消失在广袤的江汉平原里……。
严新失去了内力以后,和小芬移民去了加拿大,据说在温哥华四十五街上开了一家中国餐馆,口味还可以。
华心与华清师姐弟俩有情人终成眷属,在九江甘棠湖边买了一套三居室房子,日子倒也其乐融融,只是华心时不时的提起他那传家之宝,让人心烦。
冯布衣后来仍在贺嘉山上,登门算命相宅的人络绎不绝,收入颇丰。他在赖布衣的古墓处立了块石碑,上书“贺嘉山古墓之灵位”,有人看见也想不到这里曾经有过如此不一般的经历。
小祖师十几岁就迷恋上了徒步旅行,一个人背着行囊经年出没于青藏高原和云南滇藏地区。
唐山母亲在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去了哪里。
至于唐山,曾有人说在非洲撒哈拉沙漠中发现有座兰色的大湖,有一个中国模样的僧人住在湖边的窝棚里,那湖里盛产一种四条腿的大鱼,因其叫声像婴儿,当地人管它叫做“娃娃鱼”。
也有旅行者曾经在云南香格里拉大峡谷深处遇见过个酷似唐山的密宗瑜珈行者和一位慈祥的老婆婆,奇怪的是那人额上缠着一条黑色的头巾……。
(全文完)
《禽眼》(《虫眼第二部》)
懺曰:
茫茫天地,不知所止。
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江南梅雨时节,天低云暗,白茫茫朦胧一片。斜风细雨撒落在行人过客身上,冰凉沁肤,使人顿生思乡之情,缠绵悱恻,千回百转,有道是“断肠人在天涯”。
庐山方圆百里,林泉沟壑、树木繁茂,烟雨之中越发显得郁郁葱葱。每月的阴历十五早上,必会见到一黑衣老者坐于山南太乙村边的一块大石上闭目打着瞌睡,雨天则打伞,从不与人答话。他的脚下平铺着一纸,上书“包吆死人过省”几个大字,有路人见以其神经病一笑置之。
山路之上走来一个书生模样文质彬彬的中年人,举止文雅,他来到老者身前住步,轻轻咳了声,那老者慢慢睁开了眼睛。
细观那老者面色苍白如纸,长相丑陋,双目却炯炯有神,双瞳深邃似不见底,默默盯着来人亦不答话。
“先生可是河南教中人?”那书生恭敬的问道。
“你也知道河南教?”老者惊奇的打量一下道,“这个名字早已被人遗忘了,几十年以前就已经俗称‘湘西赶尸人’了。阁下如何称呼?”
“冯布衣。”中年书生淡淡一笑。
老者点了点头,道:“贺嘉山上的风水大师,难怪知道我门的来历。我与你们贺嘉山上的殡仪馆素有来往,故有所耳闻,不知冯大师今日有何事?”
冯布衣道:“久闻‘湘西赶尸’限于湘西沅江上游一带,多少年来已不闻其踪迹,前不久偶闻殡仪馆黄馆长酒后提及,方知世间竟还存有这一神秘行业,不由得想来探个究竟,失礼之处,请多包涵。”
“如有生意,当可咨询,不然就请自便。”老者面露不悦。
“正是有一单生意相托。”冯布衣道。
第一章
中国人有很浓厚的乡土观念,所谓“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不论离家多远,死后必定想方设法把遗骸运回家乡安葬,客死异乡而又不能归葬故土,在传统观念中被认为是最为凄凉的事。
赶尸——是一种最为奇特的运尸回乡的运输方式。
湘西的沅江流域,大都是崇山峻岭,道路崎岖,人行已是甚为不便,更遑论抬着棺材翻山越岭了,于是“湘西赶尸人”这一行当便应运而生。月黑风高之夜,荒郊野外,一连串的死尸默默的尾随在赶尸人身后,匆匆穿州过省返回故乡,最远的可达云贵,诡异的情景令人不寒而栗,这是世界上最为恐怖的职业。
近些年来,高速公路四通八达,乡村也普遍修了农用车道,交通条件日臻完善,非昔日可比。国家到处推行火化,客死异乡一般也就是骨灰返归故土了。因此,原本就神秘的“赶尸人”现已销声匿迹,江湖之上绝难再见其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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