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对准了太岁母,小祖师见状撒腿就往门外跑,她是知道厉害的。“啪”的闪光灯一亮,太岁母的屁应声而响,族长又一次不支倒地,其他人俱东倒西歪,晕头转向,只有李书记鼻子扁平,孔细且窄,吸入量有限,反而大笑道:“有趣,有趣啊。”
退到堂前,李书记边笑边问:“太岁母饭量如何?喜欢吃什么食物?”
“它饭量极大,最喜欢吃豆制品,另外酒量也很大。”老者赶紧上前回答。
李书记及红眼镇长笑作一团,眼角迸出泪水,镇长喘口气道:“我这倒要会会,看看谁酒量大。”
李书记止住笑,正色道:“马上从镇里的扶贫款中拨出一笔钱作为太岁母的营养费。”
族长金眼与智者私下商议办法如何保住太岁母,镇里已经派出一个医疗小组来护理太岁母,同时由镇公安派出所所长带来一队民警进驻小禽眼家,名义上是保护,实际上是隔离监护起来,听说县里和省里也派人赶往这里,太岁母肯定要被送入京城。
智者道:“硬顶是没有用的,要充分发挥夜郎人的聪明才智,那些中原人毕竟头脑简单,我以为智取太岁母方为上策。”金眼点头称是。
“先将那个江西派的小姑娘找来,我有话要问她。”智者思索道。
小祖师带到智者和族长面前,她也感觉到了太岁母的危险处境而兀自着急。
“小姑娘,太岁母要被抢走你知道吗?”智者问道。
小祖师抬起头,眼噙着泪花:“太岁母是我们江西派的,他们为什么要抢走它呢?”族长低头不语。
智者道:“有些事情你长大就会知道了。太岁母被抢走以后,将会被抽血切片化验,吞食各种化学药片,关在动物园铁笼子里卖票供人观赏,失去了人身自由,生不如死啊。”小祖师抽泣起来。
智者接着道:“最可怕的是,那些大贪官会通过太岁母回炉获得重生,继续祸害百姓,中原必将水深火热矣。太岁母也会被迫因产蛋量过多而月经不调、气血两亏导致过早夭折啊。”小祖师咧开大嘴,哇哇痛哭。
智者又道:“现在要救太岁母就要靠你啦。”
小祖师闻言止住哭声,忙问缘由。
智者侃侃道来:“太岁母乃是地下千年的精灵,一定具有某种神通异能,你是江西一派的小祖师,也许知道太岁母除产蛋外还有哪些特异之处,或许可以借此避过这场危机。”
“它会放屁!”小祖师豁然开朗,不由得开心说道。
智者摇摇头,道:“还有呢?”
小祖师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了。”
“没有了?再想想看,它长年生活于地下,理应如同人类在地面上一样活动自如,不可能不会地遁之术的。”智者不相信。
小祖师开始回忆起吸石洞内石壁上的肉码文字,过了一会儿,她说:“太岁母可以变形,能从极小的孔隙中钻进钻出,但肚子里有蛋就不行了,会把蛋挤破的。”
智者大笑道:“这样太岁母就有救了。”
太岁母仍旧软禁在小禽眼的房间内,门外几名警察看守着,闲杂人等一概不准近前,他们只是负责守卫,也不得随便入内。
小祖师同小禽眼晃晃悠悠走过来,警卫喝住,不许靠近。老者从堂前跑过来,陪着笑脸道:“民警同志,他俩一个是太岁母的主人,一个是太岁母刚出生的孩子,都是它最想见的人,这样对太岁母的身体复原大大的有好处,还是让他们进去探望一下吧。”那警察们看是六七岁的小孩子,料想无碍,挥挥手放他俩进屋,但吩咐时间不要长,不然被领导发现就会麻烦了。
太岁母见到小祖师和小禽眼悲喜交加,眼圈发红,张开肥肉褶紧紧的把他俩搂在怀里,一是小主人,一是小BABY,都是这个世上最亲的人。
小祖师也是心中酸楚,她趴在太岁母耳边悄悄交待如此这般,太岁母不住地点头,独眼顽皮地眨动着。小禽眼自幼失去了父母,是老禽眼带大的,自己不知怎的对太岁母产生了一种恋母情结,下意识地紧偎在太岁母胸前拱来拱去,似乎在寻找什么。
门外警察叫喊他们出来,他俩恋恋不舍的离开,太岁母望着他们离去,伸出柔软的大厚唇,“吧嗒”来了个飞吻。
警察们依旧在门外抽烟聊天,议论着太岁母神奇的现象,就科学与迷信的范畴展开激烈的辩论。
听得房内几声清脆响屁,他们赶紧捂住鼻子,暗自发笑。
省市县的人都到了,一路警车开道,大客车、面包车、小卧车鱼贯而入,夜郎寨沸腾起来,这是多少年来从未有过的场面,遗老说打自雍正年间来过一个巡抚以外,寨里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朝廷官员了。
村委会的会议室里挤满了中原人,扁平的脸,黄牙,大腹便便,唉,要多丑陋有多丑陋,怎么与我们夜郎人相比呢,遗老想。
烟雾缭绕中,李书记首先发言,对省市县领导和专家们的莅临表示热烈的欢迎,他说:“夜郎镇的这次发现,在镇党委的领导和组织下,及时有效地对这一具有划时代科学意义的生物进行了保护。我们暂时叫这生物的名称为“太岁母”,我在这里首先可以透露一点信息给诸位领导,太岁母的酒量很大,”房间里一片哄笑声,气氛立时融洽起来,“我还要再透露一个信息,太岁母很能放屁。”房间里顿时满屋哄堂大笑,一位省城来的女记者笑得前仰后合,摄像机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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