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仁说:“你们说的这些本人早有听闻,上头就是针对这些腐败行为命我来清理的。你们放心,北方方面的爱国运动我早有听闻,我也很欣赏许多青年的爱国行为,牢房里的其他学生都是无辜的,他们不会有事,你们可以走了,谢谢你们!那些人的腐败现在已经证据确凿,这里的一切都交给我则可。”李宗仁命人送李立一行离开军营,随即开始了对队伍的训话,远远听去,依然慷慨激昂。这时,雨已经不知不觉停了。
李立说:“这李宗仁将来一定不是普通之人!”“说,刚才谁跟谁争的女人!”李臻冷不防冒出一句。“睬你都傻!”两兄弟异口同声说。“喂喂,李立,一个晚上了,不会连我都不睬吧。”后面黑暗中忽然传出了一个声音。“良叔!”李立回头周围寻找,陈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良叔还是不放心吧,这不,大爷我自个就全部搞定了!”李立邀功似的说。“看你得意的,你以为那些兵都吃斋的?你以为你小子怎么过得了会城河?笨手笨脚的差点狗趴式游过去,要不是良叔我早早搞定桥头那几个兵,看来你在河上早成靶子了。”李立才明白,怪不得他在河堤边折腾了半天,桥那头都毫无反应,原来师傅早就到了,而且没骑车子都比李立快。“早知道我就直接由大桥过河了...这贼脏...”李立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他明白了,原来师傅一直就在暗中帮他忙。
“刚才你们被抓的时候我就想动手了,幸好你们哥俩嘴巴还醒目...”虽然甜水村和三家村另外两个村子的关系不怎么好,但李华近的这几个子女因为心地单纯善良,邻村的村民还是和他们保持了很好的关系。比如这次李志被抓,要不是邻村的老钟向阿福报告,恐怕李志的小命也就如此了。
李志知道陈良一身武功,刚才见李立露了那么一手,马上知道是什么回事了,阴阴的笑着对李立说:“小立子,这次知道怎么该做了吧?”李臻一向袒护弟弟,推了李志一下,李志头也不回说:“四婆,要是你也逼我当八姑的话,老爹就会不-小-心知道了你游行坐牢的事,那时可别怪我哇...”“你敢的话我就在爹面前撕掉你的假斯文脸皮,让你以后一个妞也没得泡!”
几个人就这样说着笑着到了会城河边,陈良对他们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停下,自己则悄悄走向了桥头堡。不一会,陈良在桥上示意他们过去。李立他们过桥时看了堡垒里一眼,见几个守兵都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了布条,眼皮都耷拉着。陈良说:“没必要时不必伤人,刚才来的时候我也只是把他们弄晕,堵上嘴巴绑起来,现在估计都醒了,再去让他们睡多一次而已。”
第二天上午,贺蕴珊和黄守初从酒气女人堆中醒来,一起回到了衙门。当发现李志和李臻跑了,贺蕴珊暴跳如雷,象小孩般在地上“扭计”了起来。
黄守初行伍出身,比较冷静,他找来了昨晚看牢房的老钟,要当面问个清楚。老钟早有准备,把过程大概说了一遍,强调自己在上茅厕时被人打晕,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直到被人踩醒。
那贺蕴珊然虽外表猥琐,性格乖戾,内心却颇有些小聪明。他听了老钟说的一切,马上停止了“扭计”,对老钟说:“你把昨晚事情再重复一遍,你当时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和每一句话,都将是呈堂证供!”老钟心里没贺蕴珊那么阴,他自以为早有准备,不会有意外,就把事情再重复了一遍。
贺蕴珊听了一会,下令说:“给我打,打晕为止!”老钟不知道自己说错在哪里,大喊冤枉,只是廷杖已经如雨般落了下来,没多少秒,他心说“这次真的被打晕了”,就晕了过去。贺蕴珊一脸奸笑,走到老钟跟前,用脚踩在老钟手指上,狠狠拧了几下脚尖,老钟疼醒了,“哎哟,痛死老钟啦!”老钟脱口而出。
贺蕴珊又把昨晚在茅厕踩了钟伯的那士兵叫了进来问:“他昨晚被你踩到的时候说的是广东话还是国语呀?”“报告大人,是国语,小的还说他的国语很差,王八蛋被他说成了八蛋。”贺蕴珊再问现场所有人:“那么刚才,老钟醒来的时候说的是广东话还是国语呀?”“广东话,还是地道的四邑本地方言,大人。”贺蕴珊再说:“当一个人在失去意识或者自我意识很弱的时候,比如昏迷呀,做梦呀,那时他说的都会是平日说得最多的话,就是母语。你们看老钟,国语才半碗水就装着去说国语,分明就是下意识说给那几个外地士兵听的,当时他不是真晕了。您老人家怎么解释呀?”
老钟明白,这次自己真犯致命糊涂了,早知道这样装死还好些。“本知事就教你多学句国语带到下面吧,记住了,是王八或王八蛋,不是什么八蛋,记住啦,”贺蕴珊最后还贴在老钟耳边对他说。
贺蕴珊这人是无法无天的,他才不管什么法不法律。半小时后,老钟就被推到外面门楼下的石鼓旁跪了下来,等候枪决命令。
本来,枪决是不用象犯人砍头那样搞诸多仪式手续的,贺蕴珊却非要搞一套,什么午时三刻,断头酒,送别餐等,他都完全按照古代样子进行了。老钟老泪纵横,他知道自己这么一死,就成了抓李立他们的最好证据,整个案件就成了严重的“串谋劫狱案”--本来,他没事的话,根本就没证人能证明李志逃狱,因为抓李志也是秘密进行的,李志悄悄逃跑之后,贺蕴珊就只能当没抓过李志。
52书库推荐浏览: 冈州十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