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镇里也没有什么大的宾馆,只在县政府边上有一家招待所,平日也主要是个上面来的领导,和外来的旅游客人住的。
于时伟四人把车停在了招待所外的广场,进了招待所登记后,要了两间房,三人合住了一间,那梧桐单独一间。
这招待所就三层楼,客房也不多,二楼以上每层五个房间,于时伟他们住在二楼。
招待所还是六、七十年代的砖瓦结构,外面、里面都用白灰涂了涂,看上去还算干净,房间里面有单独的卫生间,有热水可以洗澡。
招待所一楼可以炒菜吃,后院还养了些鸡鸭。
于时伟四人登记时候的身份是北京X报记者,在来的路上也各自说了自己的姓名,毕竟要一起做事情,在各地走动也需要登记身份证的,于时伟自然是这名字,那梧桐叫黎丽儿,阿k叫张开远,JmS叫钱多铎。
此刻招待所里大多房间也住满了人,也算是他们来巧了,正好有这么两个空房,别的客人也大多是来这里旅游经过的。
四人在各自房间刚把行李什么的放好,忽然有人过来敲门。
JmS去开了门一看,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看气质是政府中人,这种味道一看就能看出来,有一些目中无人,但又含有些谨慎小心。
这男人身边跟的是招待所的承包老板,此刻陪着笑跟在身后。
那男人见JmS开了门,就笑开了,嘴中说道:“哈哈,几位同志是北京来的记者吧,哈哈,我是黑水县的办公室主任,免贵姓田,田春胜。你好,你好!”
这男人说完就伸出手来,热情的向JmS握去。
“哦,田主任啊,你好,你好,免贵姓钱,你叫我小钱吧,我们是北京X报的记者,听说这次,你们黑水县下面的一个村镇里有人失踪了,我们报社的社长就派我们过来了解下情况,准备做个专版。”JmS随口的说出早就编好的说词,然后热情的和那个田主任握了握手,两人都很热情,仿佛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
其实这话也没错,若是这县里电话到了北京,还真的能找到四人的资料,和派来黑水县的工作安排。
在如今这年月,记者也算是了不得的人物,轻易得罪不得,不然,到时在报纸上给你把意思随便一转,呵呵,那意思可就能从天掉到地上,别说是这小小的县里,就是省里,要是被记者瞄上了,也能抓出几丝血来。
这招待所本就是挂着黑水县的名号,登记的服务员一看是北京来的记者,哪里敢怠慢,忙和承包招待所,和县里某位有关系的老板报告了,然后,这招待所的老板就亲自去县政府里找了值班的办公室主任田春胜。
那位主任这才赶忙走了过来,北京记者光临这地方小县,他心里马上想到了一个多月前,在卡龙镇发生的事情,这事情至今那些失踪人的家属还常来县里闹呢,而县里则借口转到了自治州那里。
“哦,这件事情啊,唉,这事件确实让人伤脑筋啊,也都是我们的工作没做好,居然闹出这事情来。这样吧,几位北京来的记者刚到我们黑水,还没吃饭吧,走,一起去下面吃顿便饭吧,几位记者也是大城市来的,不知道我们这小地方的苦啊!”田主任显然习惯了这种接待,在上来敲门前,就吩咐下面开始烧了起来,杀鸡宰鸭的。
JmS也习惯了这种中国特色的招待,以前去别的地方探险旅游的时候,没少打一些身份的幌子,反正每年像这种虚耗,多了去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个、两个。
JmS回头望了望于时伟和阿k,看到他二人也没有意见,就笑着欣然接受了这份好意。
那里自然有服务员去请了梧桐,在这田主任的带领下,几人下到一楼,到了饭厅内一处包厢坐下。
这时候一些冷菜已经上来了,招待所老板也一起陪坐了下来,并叫来了几瓶茅台,这可算是接待省级领导的标准了,不过,如今不是说记者最大嘛,这标准也不为过。
酒过三循,菜吃的半饱,这才按国人的习惯,开始聊起了正题。
还是这位田主任先开了口,通过前面这一番席宴上的感情交流,几人间的称呼也早变得如同多年相知的密友一般,这位田主任一会叫声名字,一会又叫于时伟他们的代号,这是这个田主任听这于时伟四人之间用化名称呼,以为现在大城市里流行用化名,也就跟着他们一会叫名字,一会叫化名的。
“我说,几位记者朋友啊,我们这些小地方的官做的苦啊,别的地方是大城市,什么收益都好,我们这小县城,六万多口人,大多年收入不过五百,那真的死了算的平困县啊,这次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啊,一个死了一天的人,居然跑到镇里说,他们村里人都死了,然后拉了镇里六个人去,就那么失踪了,唉,这叫什么事情啊,我也是受党的教育长大的,从来不信什么牛鬼蛇神,可这件事情,我们县里人都觉得古怪啊,跟你们关系好,就给你们交个实底吧,当时那个张土民去卡龙镇报案的时候,在场的有十多人呢,都看他活生生的,哪里像是个死了一天的那个什么啊!”田主任此刻的嘴已经有些大了,说起来他也是喝惯了的,酒量那可是这黑水县中的一绝,原本也不至于如此,只是这次遇到到了于时伟他们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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