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方健的脸色居然变得刷白,仿佛真的被宁夏说中了一般。
宁夏看方健的样子有些想笑,但又笑不出来:“你怎么了?刚才看见什么了?”
方健皱眉,若有所思,又抬头看了看宁夏,一脸正色道:“你相信这世上有鬼吗?”
宁夏脸上的笑容停止了,方健的话不知怎的,让她遍体寒生!
方健看了看宁夏紧张的神情,忽然笑了起来:“看吧!女孩子就是胆小!随便说说也当真了!”
宁夏松一口气,瞪了方健一眼,这玩笑开得也太让人信以为真了。
“不过还真的有些奇怪,我被人敲晕之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阵阴风吹了过来!”方健的表情有些奇怪。
宁夏此次倒不相信他了,又瞪了他一眼:“别演戏了!”
“真的!”方健倒是认真起来,“我真的感觉到那女人带来了一股阴风!”
宁夏愣了愣:“女人?”
“是啊!”方健的神色严肃,倒不像是在开玩笑了,“我晕倒醒来之后,脸上居然有几根女人的长发!”
宁夏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嗫嚅道:“女人的长发?有多长?”
“至少有一米多长!想起来还真的有些后怕!”方健耸耸肩膀。
不知怎么,宁夏一听方健的形容,脑海里忽然冒出那个白衣长发的女人,顿时一阵寒气从脚底窜起,手心细细地冒出冷汗来。
“你怎么了?”方健似乎没有宁夏那么害怕,只觉得宁夏的神色有些奇怪。
“那个女人把你敲晕,到底是为什么?”宁夏非常疑惑。
方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要不然就是认错人了,错把我当成另外一个人了!要不是旁边有几个人过来,我还不知道要晕多久呢!”
“是吗?”
“是啊!幸好几个学生从旁边那家研究所出来,看见我倒在地上,便马上把我给叫醒,可能那个女贼也被吓走了!”
“你认为那是的女贼?”
方健看着宁夏的表情,点点头:“不是贼是什么?你的问题倒有些奇怪!”
宁夏摇了摇头,叹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心中倒是希望敲晕方健的只是个普通的贼。
方健仍然摸着他的后脑勺,朝门口走去。
“你不要紧吧!要去医院吗?”宁夏打开了大门。
“我这副身体,还需要去医院,你别大惊小怪的!”方健刚走到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我们在山上听到的古屋废墟中的那具人骨,是个男的,大约三十到四十岁!”
宁夏看了看他,疑惑道:“连新闻都没有播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有我的办法喽!”方健得意洋洋地离开了,留给宁夏一个疑问。
深夜,月色悄悄地透过窗帘,静静地撒在宁夏的卧室内。
月光渐渐西移,轻轻地掠过宁夏那洁白无瑕的脸庞。宁夏熟睡的脸上开始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继而猛地睁开了眼睛……
宁夏穿着单薄的睡衣站在古屋的废墟之中,从山林间突然而来的冷风撩起了她满头的青丝,与白色轻柔的睡衣交织在一起,黑白分明,仿若两条美丽的丝带,在月夜中格外动人。
宁夏站在被大火焚烧过的废墟之上,静静地望向废墟的某个地方,脸色平静而美丽。她那白得像瓷一般的光滑的双脚踏过那些黑沉沉的焦木,宛似暗夜中出现的明月,照亮着这地狱般的景象。
明月般的双脚停了下来,不远处的漆黑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具被大火烧得已经变形的骸骨!
忽然,那骸骨上的黑灰很快退去,露出原本白森森的骨色,继而一些细微的肉色布满了整具骸骨,肌肉组织渐渐复原,最后一层皮肤把整个骸骨重新包裹之后,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宁夏眼前。
“哥哥!”宁夏又惊又惧地高呼起来。
宁夏猛地坐了起来,眼前依旧是那张梳妆台,月色正照耀在床边,一切都静悄悄的。宁夏伸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时间,才刚刚凌晨四点钟。
她又重新躺下闭上眼睛,但那具骸骨复原成宁康的情景怎么也挥之不去。宁夏立刻作了起来,打开台灯,从背包中翻出了一张名片,犹豫着是否应该这个时候给名片上的人打电话。她想了想,还是躺下了。
上午九点,市公安局。
吴林山正在翻看昨晚那场大火中发现的骸骨报告,忽然,手机响了。
“哪位?”
“吴警官!”电话里半天才传来一声轻柔的女声,“我是宁夏!”
“宁夏!你好!”吴林山有些意外。
“吴警官!有件事我想向您询问一下,不知道方便吗?”宁夏有些犹豫。
“你尽管说,我能帮你的一定告诉你!”吴林山倒是挺爽快。
“嗯!昨天我和一个朋友去了古潭会所的后山,听森林武警说起,那座被大火烧过的古屋里发现了一具骸骨。我想问一下,那具骸骨是否已经鉴定出来了?”
“你和一个朋友?是不是方健?”吴林山面色冰冷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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