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他们派人找过的!但是你哥哥生前去过什么地方还真不好说,中国这么大,如何去找?”方健解释道,但眼神有些闪烁。
“那几样东西里一定有林倩的秘密!她那晚究竟看见了什么东西?”宁夏边说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眉头深锁,满脸疑惑。
“你不要去想这么多了!事情都过去了!”方健安慰道。
“不!事情还没有完,这里面蹊跷太多了,连我自己都不能解释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宁夏指了指被她放在茶几下的大纸盒,里面放着那天与方健一起找到的一条怪异的红色连衣裙和那些奇怪的票据。
方健好半天没有说话,连一开始看到这些东西,他都居然怀疑到宁夏了,但后来林倩的出现,也就洗清了宁夏的嫌疑。
“你今后有什么打算?”方健还是有些担心宁夏的精神状况。
“我要去趟‘麒麟阁’!”
“你又要到那个鬼地方去干什么?”方健惊呼起来。
“我要找那些东西,既然哥哥最后遇害是在‘麒麟阁’,难说那几样东西就在里面!”
方健有些恼火,在客厅里来回走了走,忽然道:“算了!还是给你吧!那些东西,都在我那里!”
“你……”宁夏静静地望着他,怔住了。
“姐夫把那些东西从林倩的住所找到之后,就要我交给你,可是我担心你的状况,又怕你受什么刺激,所以想等你恢复一阵子再给你,既然你现在这么急着要得到那些东西,我现在就回家给你拿来!”方健脸色也不好看,不等宁夏的反应,便立刻离开了。
第十六章 阴 谋(修改)
方健在一个小时之后便把当初被宁康带走的那些东西拿了过来,其中,当然包括了那个神秘诡异的方奁,苏云的白色硬壳日记本和《古镜幽谭》的孤本。
方健将这些东西交给宁夏之后,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满脸沉重。
手指触摸着那个紫褐色的方奁上凹凸不平的雕纹,宁夏的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怪异情绪,不仅仅是因为它所带来的一系列的古怪事情的发生。似乎这个东西自在她手中出现之后,便开始与她的生活纠缠不清,居然有了一种让她割舍不了的情感,让宁夏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复杂感觉。
让宁夏最矛盾的是苏云的那本白色的硬壳日记本,她是否应该接着以前看过的往下看呢?
翻到那天看过的日记,是2006年5月22日,接下来的:
“2006年,六月九日,晴:
一个多星期他都没有过来了,我给他在上海的事务所打了个电话,他对我说,明天从上海回来。
我挂断了电话,心中一阵难过,他这半年来频繁往返于上海和本市之间,把原本在上海的律师事务所已经迁了过来。他说这都是为了我。但是,我知道,那只是他给我的一个玫瑰色的谎言。他之所以要回来本市发展他的事务所,最重要的原因是想要摆脱他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妻子!
上个星期他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他妻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居然整天沉浸在那个红衣女人的幻想之中,甚至变态到把一个古里古怪的香囊放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他妻子到底是因何而患病的,但听着他的述说,我心中忽然对他的妻子产生了一种歉意和同情感。我不知道小夏是否知道这件事情,她若知道我做了第三者,能否原谅我?”
宁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翻到了后面一页,这些日记的日期有些跳动,似乎并不是按照时间的顺序每一天都记录的。
“2006年,六月十三日,小雨:
今天是十三号,在西方是很不吉利的一个日子。对我来说,今天似乎也并不好,我和他又吵翻了。
我把上一次在会所里见到那个女人的情形向他说了之后,他建议我去看心理医生,但是我向他发誓道,那座鬼屋子里真的有具尸骨,他居然哈哈大笑起来,嘲笑我和他妻子一样,患上了臆想症。
他的态度让我非常恼火,我发怒了,把这些天来的所有的不快都发泄了出来,并当着他的面把他送给我的水晶麒麟摔了个粉碎。
当那个无辜的水晶麒麟在地上变成一堆破烂之后,我放声大哭起来。他显然是吓坏了,他从来没有看到过我如此的激动,忙一把抱住我不断地安慰着。
他柔声问我,为什么会如此激动,我不想把得病的事情告诉他,便把在会所里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原以为他还是不相信我的,但是,他听完了之后,居然沉思起来。好半天之后,他忽然笑了起来,我觉得莫名其妙,问他怎么了,他居然搂住我说,我无意间发现了一座宝藏了。
我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么,但是隐约感觉到他的笑容里藏着某一样让人战栗的东西。
2006年,六月十七日,晴:
今天,我又来到了古潭会所,傍晚的时候,他赶过来了。我们一起吃的晚饭,晚饭之后,他忽然提出,要我带他到那座鬼屋子里去看看。
我有些奇怪,但是看到他那充满好奇的表情,答应了他。
我们沿着那天那个红衣女人带我走过的山路走了进去,但是奇怪的是,我们仿佛迷路了,我怎么也找不到那天那条碎石小路,一直在会所后山的林子里转悠。仿佛那天走过的那条小路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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