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点头,:“人是世界上最复杂难懂的,有什么比画人物更有挑战性,站在旁观者的立场,把看到的人与人这间的微妙关系看清楚,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说着,把他的画夹打开,递到王子桑跟前,王子桑一张一张的往下翻,越到后面,他的表情越惊讶,因为左行画夹里画的很多都是他们这个施行团里的人,每一个人都有一张素描,画得生动,活灵活现,而且到了后面几张,全是他们遇到过的事,包括王子桑跟祝安平打架,他拉着曾瑶里在四方街的逃跑,沈列山夫妇的笑脸,还有最后一张,是篝火晚会里的曾瑶里,她旁边站着祝安平,正在拉她。
“这真的是你亲眼看到的吗?!”
左行看了他一眼:“画家的本能是真实而仔细的在画上反映出看到的东西。”
王子桑看了眼熟睡的曾瑶里,到底她跟左行谁在说谎,如果是左行在说谎的话,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是瑶里,她又为什么要撒谎?!还有祝安平,当时祝安平已经喝得那么醉,如果他是喝醉了才去找曾瑶里的话,想到这里,王子桑又看了眼那张画,画里的祝安平没有一点醉的样子,如果左行是真实的画出当时的场景的话,不可能忽略祝安平喝醉的这一事实!他越想越头昏。
坐在旁边的左行看着王子桑的表情,突然瞪大了眼睛,王子桑看到他的眼神,不明所以的回望他。
他指着王子桑道:“你的脸怎么了?!”
脸?!王子桑用手摸摸脸,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冒出了一团黑气。他用力擦了擦,擦不掉!他全身一震!心里顿时了凉半截,难道这就是尸毒?!
“我的脸是不是黑了?!”他问左行。
左行一脸惊愕的点头,他倒抽了一口凉气,把靠着他的曾瑶里轻轻放到旁边,走到司机台前,司机看到他也是一愣,张大嘴没发出声音!王子桑往反光镜里一看,只见他的整张脸都显灰黑色,象被墨浸了一样,当场就两腿发麻,险些站不住了。赶忙拿出电话打给玩得正高兴的周默。
周默在电话那头叫:“王子!快带瑶里下来,这里真的很美!”
王子桑颤声道:“阿默,快上来,我好象尸毒了作了!”
周默愣住了,赶紧拉着陈莉跑回车上,一见王子桑的样子,瞪大了眼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他的这声惊叫,把曾瑶里吼醒了,曾瑶里睁眼就看到王子桑的脸,惊恐的瞪大了眼,嘴唇颤动,冲到王子桑跟前,拉着他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你会这样?!”
王子桑只觉得全身发胀,好象有蚂蚁在身上脸上不停的嘶咬,又痛、又麻、又痒!全身的血管仿佛要爆炸了,他大叫了一声,甩开曾瑶里拉他的手,在身上不停的抓扯,瞬间把自己的脸给抓破,脸顿时肿起来。
陈莉尖叫了一声,周默把王子桑抱住,大声吼道:“快给小喻打电话!”
陈莉惊慌失措的拿出电话打给我,可我当时并不在电话旁,一直没有接。
“怎么办?!”陈莉看到王子桑略显疯狂的样子,紧张的问:“小喻没有接电话!”
周默紧抱着王子桑,想到我说过要到松赞林寺找尉迟风,唯一的办法就是到那里去找我,这样王子桑应该还有救!于是拜托司机从旁边的石鼓镇找来一辆车先把他们送到松赞林寺,司机被王子桑的样子吓傻了,慌乱的点头,打电话托熟人,很快找来一辆面包车,他们赶紧上了车子,一路向松赞林寺赶!
我听到这里紧张得不得了,拿着电话问:“现在王子怎么样了?!”
陈莉叫道:“他全身都是伤,全是自己抓出来的,周默现在紧抱着他,不敢再让他这么抓下去了!”
我听到电话里传出曾瑶里哽咽的声音:“都是----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王子也不会受伤了!”
“你们现在到哪里了?”我问。
“马上就到松赞林寺了!”那边回答。
“可我现在不在松赞林寺!你们别在那儿下,到了那里继续往前走,-------走到哪里?该死的!我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地名,这样,我在路边等你们来,你们看到我就知道了!”
电话那边应了声!我不安的冲出门,跑到公路边,心焦的注视着来往的车辆,跺着脚,念道:王子,你千万不能有事!
尉迟风呢?早知道就问清楚他到哪里去了,如果他不及时回来,王子桑怎么办?!
拿电话拔给尉迟影:“影!尉迟风的电话号码快给我,王子出事了,我要急着找到他!”
尉迟影把风的号码告诉我,来不及再说什么,赶紧打尉迟风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便叫道:“风!我不管你在哪里,求你!求你快回来,我朋友出事了,你一定要救救他!”
尉迟风在电话里还是一惯的冷漠腔调,只“嗯!”了一声,表示已经听到了。我蹲在路边,冷得发抖,担心得不得了。影又打了电话来,他也不放心我,我拿着电话把这两天的事情告诉他,尉迟影在电话里沉默了一阵,道:“丫头,答应我,你要一直跟在风的身边,千万不要离开他的视线,如果真如风的推测的话,会很棘手。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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