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吓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居然能动了,不由大骂道:“抱什么抱?!你快滚出去!”那个鬼慢慢的消失。我妈睁开眼睛,原来是梦。转头看见我还安静的睡在旁边,嘴角微微上扬,好象还在做美梦,她才放了心。
不过这样的房子确实不敢再住了,我妈找校长希望能给换个房间,校长在校长室里,语重心肠道:“杨老师,你也是为人师表,这种封建迷信的事怎么能相信呢?再说现在宿舍太紧了,我哪里找得到地方让你搬,想想那些没地方住的人吧,我们已经不错了。”我妈无奈,只好硬着头皮住下去。
不过从那天之后,我天天晚上都哭个不停,据说那个叫百夜哭。是要哭满一百天才会停的,我妈满大街贴着纸,上面写着:
“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哭儿郎。过往君子念三遍,一夜睡到大天亮”
过了一百天,我真的不再夜哭了。
那房子,我家一住就住了好些年。
记得那年我四岁,那天天气还不错,我家窗外的树林里聚集了好多的麻雀,隔壁的强哥哥,就是林阿姨的那个儿子,我妈生我时说床下有人的那个,他正在一根长竹竿上套网子,说是要捉鸟。我兴奋的跟在他后面跑。
树林里阴暗得很,我兴奋的在厚厚的落叶上面又蹦又跳,强哥哥拿着长竹竿,在树上一阵乱捅,惊得一群麻雀飞起来,我仰着头,脖子都酸了。鸟飞到哪儿,我们就追到哪儿,这时我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低头一看,一节白白硬硬的东西从落叶堆中露了出来,我用手把它扯了出来,喔,好长,有我一半那么高。这个好象强哥哥家花花啃的骨头,不过它的没我的这么大,干脆拿回家送给花花。我站起来,发现强哥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就决定先回家,拿着长东西不太方便,就把它放到胯下当马骑,边跳边喊,:“驾!驾!小白马快快跑,带我回家找妈妈,妈妈在等宝宝,宝宝回家抱妈妈。”
回到家,花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强哥也没有回来,我把那个长长的骨头收到床底下,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妈妈在屋外头煮饭,我赶紧下床,趴在地上看床底下的骨头还在不在,还好,还在,它在这么黑的地方居然也能看见,白闪闪的,好奇怪。
这时,我听到了一声叹息,是从窗户那里发出来的,我站起来,向那里张望,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你是谁?”我问。
“我好冷,”她的声音在发抖,“可以让我进来吗?我好冷----”
我端了张小椅子到窗户旁,站在椅子上,跟她一样高,隔着窗户那么近我也没看清她的脸,只是她头发很长,上面还粘了好多枯树叶。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还是看不清,“阿姨你一个人吗?你妈妈呢?”
“我好冷---,好冷—”她还是重复那句话,
我也觉得有些冷,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这么冷,难怪这个阿姨一直叫冷,好可怜,她都没有妈妈的吗?
“阿姨,对不起,妈妈说不能随便让人到家里来,我去问问妈妈可不可以让你进来再说吧。”
“---把我的骨头还给我”她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发着抖
骨头?原来那个骨头是阿姨的呀,“你家里也养狗狗了吗?我这就还你,”
我爬到床下把那个大大的骨头拉出来,重新站到椅子上,递给她,她也伸出手来,我看见她的手跟那个大骨头一样的白,在微弱的光线下发着点点的光。
“小喻!你在跟谁说话。”妈妈在门口叫我。
我跑过去,拉着妈妈:“跟阿姨呀,她好可怜喔。”
等我重新回头的时候,窗户外已经空了,没有人,咦?阿姨呢?
妈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心,“小喻做梦了吧,快把灯打开,天黑得什么都看不清了。”
几年后听大人们说,在我家窗后的那个树林里,发现了一副骨架,经鉴定为女性,初步判断是被谋杀,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她的一根腿骨居然是在动过之后又被安回去的,不知道谁会做这种事情。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我家早已经搬出了那间屋子,随老爸调到另一个城市,开始新的生活。至于凶手被抓到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上面这些事情是我带队到贵州旅游回程时,给我的游客们讲的,看着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样子,我心里简直爽呆了,讲鬼故事可是本小姐的拿手。
故事讲完,旅程也差不多结束了,这时接到了表姐的电话。
“姐你干嘛,知道我刚回来要请我吃饭吗?”
表姐在那头笑,:“就是知道你刚回来,你姐夫后天要到乡下去一趟,你开车送送他”
“什么嘛,我才刚回来就抓壮丁呀!”
“所以让你休息了一天呀。”
切!我这个胆小的表姐,谁叫我从小就跟她的关系就最铁,(因为小时候给别人讲鬼故事的时候就只有她会被吓得哇哇叫,跟她在一起特别有成就感),所以只好答应她。
[第一卷 陈家大宅:第二章 初见陈家大宅]
闹钟在清晨六点响起,我转了个身,伸手关掉它,可它依然响个不停,睁开眼睛才发现是电话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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